情欲大紳士 第3頁

而她設在英國的眼線也有消息回報,因此一場她親自編導、親自上陣的戲碼就要開始上演了,鐵定精彩非凡啊!

威爾森瞧見她的眸光愉悅的閃爍一下,不知怎的,他的心竟然激動得「咚」的漏跳一大拍,回想她以前惡整眾朋友的戲碼……

他頓覺頭皮發麻,覺得出自己好像誤踏陷阱。

秘書送來兩杯咖啡,威爾森看著冒著熱氣的咖啡,不禁想到那群正等著他好消息的損友。

「怎麼不說話?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沈芝拿起咖啡杯,優雅的輕吸一口,再將杯子放回桌上,然後蹺起腳,雙手環胸,優雅的將身子輕輕靠往椅背,眸中帶笑的瞄視他。

「呃,是有事想請你這個女諸葛幫忙。」他神情靦腆的道。

瞧他俊臉上的無措,她實在有大笑的沖動,但她硬是將那股沖動壓下,因日後要見這個男人的窘狀,機會可是多得數不清呢!

她上下打量他,金發藍眼,標準的外國帥哥,但中英混血的他,輪廓深邃得讓女人多了一份心動,尤其那雙如湛藍海洋又帶著迷霧的藍眸,更是讓女人甘願泅游淪陷,而挺直帥勁的鼻梁,和那張一看就帶著溫柔的唇瓣,則是撩撥女人的心弦。

可惜啊可惜!他卻是個標準的大紳士,見到女人不懂得吃豆腐,太過憐香惜玉,也不知道是因為還沒有踫上心儀的女人,還是因為從小他父母那套中古世紀的傳統觀念深植心房,居然不明白女人除了溫柔之外,還需要火熱的徽情。

而這一點就是她急欲發現的事。

面對她凝聚的目光,威爾森感到不自在,而且他來到這兒也有一絲絲的後侮,現在那後悔已隨著氣氛的凝滯,有向外擴大的趨勢。

再者,他一直有被誘拐上當的感覺,這感覺也愈來愈濃,他覺得自己是待宰的羊,而她原本是一個女魔頭,他竟然將她看做女諸葛?

沈芝看了良久,終于收回目光,而這個動作竟讓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你很緊張,是怕我拒絕你的要求?」她盡量收起女強人的光芒,因為不久後,她得當起一名學的專家,而這個新職稱可不是虛有其表而已,還有真材實料要上菜呢!

「呃,也不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向題,我想我還是自己解決好了。」說完他便起身,但沈芝雖長得嬌小玲瓏,但速度可是超快,一晃眼,她就來到他面前將他攔住。

「既然人都來了,說說也無妨,不是嗎?」她這一句話雖然說得很柔,但語調卻有不容妥協的味兒。

他尷尬的再次坐下,頗有騎虎難下之感,而且還有誤人虎穴的錯覺。

「威爾森,咱們又不是二兩年的朋友,干麼這麼見外?再說,可以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她微徽一笑,希望能化解他緊繃的俊容。

他暗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後,終于鼓足勇氣道︰「我下星期便要到摩納哥,我父母幫我安排一場相親,其實那不是相親;而是要我去見他們幫我挑中的未婚妻-拉娜,我沒有見過她,不過她的哥哥杰士伯卻是個響叮當的大人物,他是英國貴族中的青年才俊,伊麗沙白女王經常召見他,也曾得過伯爵勛章的頒授,他父母在前年空難不幸過世,家中的偌大家產全由他管理,伊麗沙白女王還打算從貴族女眷中為他找一個匹配的妻子。」

沈芝笑了笑,以眼神鼓勵他繼續說,雖然她和杰士伯也算舊識,三年前,她到英國取景拍戲時,還是到他的古堡去拍,當時,他們還爆出一段淡淡的火花,不過,他們都是理智的人,真要感情升華確實都缺少那麼一點愛情應有的浪漫,因此,那份火花很快便熄滅。

但是就著威爾森終身大事的底定,她和杰士伯的交集也將再次展開。

威爾森從以前就認為沈芝是個可以一心二用的人,所以這會兒瞧她雖聚精會神的在听他說話!但他亦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腦筋正不停的轉。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你也明白我多麼不喜歡這即將面對的事情,縱然我早已有心理準備。」

她點點頭,「那你是要我幫你找個落跑的好計謀。「

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覺得沈芝的臉蛋愈來愈吸引人。

她煞有其事的翻了一下行事歷,喃喃道︰「我最近又回大學去修學,加上拍攝的幾檔戲都已陸續上演或準備接檔,所以我打算放自己幾個月的長假,剛好——」

她突然抬起頭,朝他莞爾一笑,「剛好有人就找我這剛出爐的半調子性學專家去上課,而上課地點也很湊巧,就在摩納哥,他要當導游,帶我去玩,輕松一下。」

聞言,威爾森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高興,相反的,這麼湊巧的事情令他覺得詭譎極了。

她打量著他突然銷眉斂眼的神色,「怎麼啦,我剛好和你一起去,上課時間並不長,可以多點心思認識你那只聞其聲不曾見過的父母大人,另外,還可以想個好法子讓你遠離這場安排的婚姻。這樣不好嗎?」

他挑高一道濃眉,懷疑的道︰「我不是一個笨蛋,沈芝,摩納哥不是一個大國,雖然它算是一個賭國,但並不是每天都會涌人大量觀光客的國家,而世界上這麼多的國家你不去,竟這麼湊巧的和我的目的地相同?」

她露齒一笑,「我早知道你會這麼想,但人生若沒有巧合哪來那麼多的故事?」

「這……」

「再說,你從台北這一路飛往摩納哥,一定得先搭機到法國吧,然後再轉赴摩納哥,也許是三十分鐘的火車,也許是直達的公共汽車,這一路上和你搭同班飛機、同班車的人不知凡幾,而這也該是人生的巧合吧,若沒有一段相同的旅程,又怎麼會搭同班飛機、同班車呢?」

「你一向舌架蓮花,我辯不過你,不過我也有心理準備,若真被你算計了,那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我身旁的人,除了蕭冠偉之外,哪一個不是被你設計了?」這句話不是嘲諷,而是認知。

她得意一笑,「希望這是一句恭維。」

「我是。」他用力的點點頭,「至少他們每個人都幸福美滿。」

「听起來,你話中帶有羨慕。」

「我是羨慕。」他役有否認,「只是就如同冠偉所言,我向往的也是一份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的感情,而不是找一個新娘女圭女圭。」

「新娘女圭女圭?」她想起曾有一面之緣的拉娜,拉娜的確被教養成一個很適合當妻子的女人,她頗感贊同的點點頭,這個形容詞挺貼切的,不過,說不定某天,她也會蛻變。」

「蛻變?你話中有話,沈芝。」

她再次一笑,「你從不是一個腦筋遲鈍的人,相反的,你敏感、善良。但是爾雅的外貌下卻潛藏著一顆等愛而悸動的心,這是很危險的。」

「危險?」他皺起眉頭。

「沒錯,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旦你真為哪個女人動心時,那潛藏許久的熱情一被挑起,就會如同排山倒海般,誰也阻止不了它泛濫。」

她凝睇著他愈鎖愈緊的眉頭,「你曾經對子柔動過心,但是你不曾表白,然而,就算僅是如此,你也無法坐視不管子柔懷了意偉的孩子,遠赴澳洲去找尋意偉,甚至還對他施以拳頭。」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真的再次動心,我的愛會泛濫成災?」

「差不多。」

「可能嗎?」他嘲諷一笑的搖搖頭,「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能進人我的感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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