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端漫游下來的威爾森目不轉楮的凝視著身旁呼吸平穩,進人夢鄉的沈芝,他現在終于能明白他那一幫八卦會的好友為何會如此愛好,原來它的滋味令人眷戀,令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嘗……
而愛情更是令人迷醉,只要想到沈芝的第一個男人是他,而他的第一個女人是她,這份守了三十多年的執著之身,在她的第一次下展開體驗,教他怎能不心動、不愛她?
他著迷的撥弄著她的頭發,終于還是忍不住的俯,以鼻子輕輕的摩擦她散發淡淡花香的發絲,再湊到她的耳畔道︰「你睡了好久了,沈芝。」
她卷翹的睫毛眨了眨,但卻是一翻身再窩到他的懷中,這個舉動意來他莞爾的笑聲,「原來你會賴床。」
再次眨了眨睫毛,她微微抬頭睜開雙眼,「你不累嗎?」
他再次一笑,「不會,而且還很想、再來一次。」
露齒一笑,她坐起身,親了他一下,「不行,還是讓你保留點實力,再者,我那里有點痛,還是等一等吧!」
威爾森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她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怎麼了?」
聳聳肩,她的眼神逃避著他,「什麼怎麼了?」
「你後悔了,是嗎?」
「後悔?你在說什麼?」她心虛的回答,對兩人這麼美好的體驗她是不會後悔,只是她是頭一次嘗到讓主宰理智的後果,這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他一把拉住她的雙手,雙眸梭巡著她道︰「看著我,到底哪里不對勁?」
沈芝在心里喟嘆一聲,將目光對上他,自我調侃,「沒什麼不對勁,只是沒想到我這個處女會踫到一個處男,行嗎?」
他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是……」他咽下「處男」兩字,再次問︰「你是處女又怎麼會知道我是……呃……」
她抿抿嘴,「因為我是性學專家嘛,你那‘養兵千回,用在一時’的‘千軍萬馬’,我可是全盤接受,怎麼會不知道?」
他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說來還真是有點矛盾,你是性學專家卻沒有性經驗。」
昂也送給他一記白眼,「有什麼矛盾的?吃過雞肉的人也不見得養過雞,吃過豬肉的人也不見得養過豬。」
他爆出大笑聲,「沈芝,我第一次發現你的可愛之處。」
「彼此、彼此,我也是頭一次嘗到幫男人開葷的好滋味,咱們算是扯平了。」
「扯平?〞他的眉頭再次皺緊。
她步下床,將床單裹在身上走到門口,「我恐怕得送客了。」
他拉起床上的另一條薄被蓋住自已赤果的身體,瞅視著她道︰「你的態度變得不一樣,為什麼?」
沈芝聳聳肩,「我待會兒還有事,請你先走,好嗎?」
杰士伯的面孔突然閃過他的腦海,他不悅的說︰「是杰士伯要來?」
她凝視著他,「我不是你的,這一點,你要記在腦海里。」
威爾森突然翻身下床,大步的走近她,拉住她的手,「去把衣服換上。」
看著他變得神采奕奕的俊顏,她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做什麼?」
「我帶你去見我父母,我跟他們說我要娶你。」
「這……」沈芝錯愕的瞪著一臉喜悅的他,覺得自己的聲帶在瞬間喪失功能。
「其實我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怎會突然……」威爾森看起來既興奮又無措,「不過,我是認真的,你對我一直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我覺得我們之問的電波愈來愈強,這是很奇妙的事,而且我對你會有濃烈的欲火,可是我對拉娜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不是說明我愛上你了?」
這段話若是在另一個時空地點听到她會有多高興啊,沈芝心想,只是她心知肚明現實擺在眼前,她最好還是「見好就收」,能體會欲火焚身的快感她就該知足。
見她遲遲不回答,威爾森眉心攏緊,「怎麼了?」
她吐了一口長氣,輕聲的道︰「你不是屬于我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剛剛不是互相許身……」
她噗哧一笑,搖頭打斷他的話,「威爾森,我發覺查丁伯爵真的將你教養得很好,你還真不是普通的保守、傳統。」
他俊臉再次一紅,「我只是想說我們剛剛的事很美,而且我覺得我可以這樣看著你一輩子。」
「這句話真的讓我不心動都難,不過,我的自制力還是很好,我得提醒你,你還有一個未婚妻。」說到這兒,沈芝的心有些苦。
「那不是我要的未婚妻,如果一個婚姻要有感情、有激情,那你絕對比拉娜適合我。」
「可是,」她咬緊下唇,「我們有結婚的緣份嗎?」
「那當然!再說我們又是多年的朋友,累積的友情因近日相處而升華為愛情也並非不可能。」
「我沒想到你這麼執著。」
「那是我好不容易遇見真正的你,而且是卸下冷模面具的沈芝。」他真誠的道。
她無言了,雖然明知橫亙在前方的是重重的困難,但此刻似乎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她搖搖頭,抬起頭凝視著他,「隨便你怎麼做吧。只是明天仍然要來這兒上課……」
「我沒有听錯吧!?」」他難以置信的打斷她的話。
「你指什麼?」
「在我們有了肌膚之親後,你還要教導我怎麼去踫觸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你的未婚妻,而我一向是盡責的人,所以我既然答應杰士伯的邀請來這兒教導你們夫妻倆,那我便要盡好這份責任。」沈芝的聲音轉冷。
「那剛剛算什麼?還是在上課?而你這個專家親自上場指導?」他嘲諷的冷歧聲音逼得沈芝倒退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我想我們兩人都有所得,所以別污蔑那件美好的事。」
「污蔑?那你有心教導我和拉娜演親密戲,那就不叫污蔑嗎?你將我當成什麼?一個試驗品?還是玩具?」他怒火狂綢。
她眸中冷光一閃,「注意你的說詞。」
「也請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說詞,那可是相當傷人!」威爾森毫不掩飾滿腔的怒焰激動的道。
看來她將他沸騰的怒火再次挑起,不過這不是她原先想測試的嗎?為何她現在覺得有點兒難過?
她強將那股難過拋在腦後,冷冷的開口。「我們經歷的事很美好,只是我也說過你的未來是和拉娜在一起。」
「為什麼不可以是你?既然不會是你,你又為什麼要和我?」
包是一針見血的問題,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她一語不吭,威爾森心中的怒火更熾,他怒氣沖沖的道︰「我明白了,你只是找一個能夠和你玩游戲的人而已,而‘試用’一次過後,你便不想再玩,呵,你本來就是個女魔頭嘛,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語畢,他三兩下就將衣服穿好,沉默的轉身大步離開。
「記得明天來上課。」沈芝悶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腳步一停,回過頭瞪視她良久後,才冷凝的道︰「知道了,老師。」
浦芝看他打開門,再用力的「砰」一聲將門甩上。
很好,他的優雅終于完全扔到大西洋的那一邊去了,只是不知為何這樣冷冰冰又充滿盛氣的他,竟比原來那個溫柔又優雅的男人還要吸引人,這難道真的驗證女人有自虐的心?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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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星星頻頻眨眼,月兒明亮,不過,威爾森的這頓晚餐卻吃得索然無味。
查丁伯爵夫婦察覺到兒子的凝重神情,在撤走晚餐送上甜點和咖啡時,查丁終于忍不住開口,「吃飯時間臭著一張臉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