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一目了然』的房間,沉芝真的可以再多個稱號叫『鐵公?』了。」他搖搖頭道。
「這里已經很好了,你是大少爺,若住不下,那就爽快的『認賠殺出』,讓沈芝成為你家集團的大股東不就成了!」周心蕎最看不過他那天之驕子的傲慢態度。
「你只賠一千萬,我可是幾千億呢,周心蕎小姐!」
「錢乃是身外之物!」
「別說那種老調,大家努力工作?啥?還不是為了錢。」
「你說得太市儈了!」
「我說的是現實,沒有錢怎麼生活?」
「我──」周心蕎咬咬下唇,「我的意思是錢?用就好。」
「那數目該是多少?」他深吸一口氣,突地注意到身旁沒有其它人,兩人又能自然的斗嘴了。
「我不知道。」周心蕎坦承的道,也感到輕松的氣氛。
陳毅杰見她潤潤唇,突地笑道︰「我看還是請沉芝改劇本好了,我們實在比較適合斗嘴。」
「在還沒有看到劇本前,我和鐘季倫就挺希望我們和你是仇家,因為這樣演起來絕對上手。」她一本正經的凝睇著他。
他優雅的聳聳肩,「看來我們三人?非像沉芝所說的完全沒有默契嘛!」
她喟嘆一聲,眼楮往四周轉了一圈,「我們真的要在這兒住上一個星期嗎?」
他吐了一口長氣,「由不得我們了,不是嗎?」
「也許我們可以敲門、可以大喊……」她試著想法子。
「救命?!」他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沉芝做事一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該注意到的事,她絕不會忽略,所以就算我們喊破了喉嚨,她也一定會對飯店的人說我們在對戲磨練演技,甚至如果吵到同一層樓的客人,那沈芝極有可能包下這一整層樓。」
「這樣做就只為了要我們待在這里?」她實在難以置信。
「她都敢在合約上擺我一道了,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陳毅杰搖搖頭,一副莫可奈何狀,聳了聳肩,「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是沒有『同房』的經驗,困在這兒就困在這兒嘍。」
他邊說邊朝床走去,好整以暇的躺下,「這張床挺柔軟的!」
周心蕎咬著下唇看著他,心中隱隱有一股怒火升起,「你就這樣認份?」
「要不然呢?」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旦被媒體揭露了,那我的聲譽怎麼辦?」
「我們是被沉芝關進來的,她自然會去應付媒體。」他為不擔心這一點。
「你是男人當然沒關系,我是女人,以後還想嫁人耶!」瞧他一副沒事樣,她愈說火氣愈大。
「嫁給鐘季倫?」他突然一臉陰霾的坐起身來。
她楞了一下,隨即轉身背對他,「嫁誰是我的事,反正一定不是嫁給你!」
這句話令他心中老大不爽,雖然以前也曾有女人威脅他要下嫁他人,可是他始終沒感覺,但現在一听她這樣說,他心中不禁醋海翻騰。
他扯扯嘴角,不悅的道︰「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著眸光變得復雜的陳毅杰,「我是個成熟的女人,心里很清楚誰適合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不適合我。」誰叫他這樣花心。
思緒百轉的她凝睇著坐在床上的陳毅杰,對這個問題感到氣憤和難堪,但這氣憤和難堪?不是針對他而是自己!
他炯炯有神的黑眸回視著她,心中?默默的咀嚼她這一席話,回想他根本視婚姻?畏途,但一想到她可能嫁給鐘季倫,他心中就像打翻了上千缸的醋一樣,酸透了!
陳毅杰下了床朝她走近,她的神情一下子轉變?戒備狀態,雖然她內心也有一股期待,也明白在她愛上這個男人後,已不可能嫁給別人,但她也擔心自己只能成為他一卡車女人中的其中之一,若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太不值了?!
想到這里,理智總算戰勝了,她故意轉身朝?房走去,「我餓了,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麼吃的!」
他一個箭步攔住她,俊美的臉上仍舊可見復雜的思緒。
「干??」她睇視著他,?暗?自己窩囊,因為她還是好想被他擁在懷中。
「你不知道沉芝將我們關在這兒,就是要『培養』感情嗎?」
他俊雅的神態莫測高深,她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要培養,也得填飽肚子,我……我餓了!」她繞過他的身側繼續朝?房走。
「膽小表!」他嘲弄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周心蕎不由自主的停下?步,轉過身來怒視著他,「你說什麼?」
他揚起嘴角笑了笑,「我說你成了膽小表,急著離我遠遠的。」
「那是因為我從以前的經驗得知,你是一匹大!」她想也沒想的說道。
「女人都是愛大野狼的!」沒有鐘季倫在身邊,陳毅杰頓感心情舒暢。
「那是自虐的女人!」
「那何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我不是其中之一!」
「那你急著著以為房干??」
「我說我餓了!」她心虛的再次?調。
「我們剛剛才吃完晚餐,被請上來這兒就被軟禁了,這時間還不到一個鐘頭,是什麼原因令你的消化系統突然變得這樣高效率?」他一步步走近她。
「你──」她撇撇嘴,忍著退後的沖動,勇敢的直視著他,她知道和他在一起有怒火是比較安全的,至少她絕不會有那股想要和他燕好的笨念頭!
她橫他一眼,穿過小走廊,剛好瞄到那間打開的浴室,里面除了一個沐浴玻璃室外,還有一個頗大的按摩浴白。
「要不要來個鴛鴦浴?!」一個打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瞪著站在她身後的陳毅杰,「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是你自己陷入沉思!」他微微一笑,探頭看了這間寬敞的浴室,對那個大理石按摩浴白顯然很滿意,他撫著下巴,「嗯,這個不錯,我們可以試試。」
周心蕎退後一步,以怒火壓下腦海隨即出現的遐想畫面,火冒三丈的道︰「你去做你的春秋大夢!」
「這樣不解風情?」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她來到簡單明亮的?房,瞥了大冰箱一眼。這台冰箱看起來很新,好象是新買的……「這對沉芝而言是小Case,若餓死我們男女主角,最劃不來的人就是她!」跟著走進來的陳毅杰一見她打量那台新冰箱,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她回過頭,惴惴不安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看你的表情動作就知道!」他優雅的攤攤手。
「真的?」她愈听心愈驚,?忍不住的進一步問道︰「那你還看出什麼?」
他突然露齒一笑,一手執起她的下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你已經管不住你那顆愛慕我的心了!」
她心猛地一震,驚惶失措的別開臉,再急忙的越過他朝前面走去,「莫名其妙,胡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這樣局促不安?」他大步的跟在她身後。
「那是我怕被你侵犯,行了嗎?」她沒好氣的走到沙發椅上坐下。
他也大方的在她身旁坐下,凝視著她剪水秋瞳,信心滿滿的道︰「若我真想侵犯你,你也不會拒絕的。」
對這句話,她沒有響應,因為她知道自己確實會無力拒絕,只能任憑他擺布。
「不說話了?」陳毅杰傾身靠近她,故意捉弄她。
她忙著起身,快步走到他對面坐下,悶悶道︰「我跟你斗嘴從來沒贏過,我正在想是不是該閉嘴一個星期,直到沉芝放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