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女人還真放心將他扔在家里,一出去就一上午。
第5章(1)
突然,門啪的一聲被打了開來,華鷹略微側身看了一臉陰霾的陳愛芊。真不知道是誰又惹了她?
「怎麼你還在這兒?」雖然外頭有一大堆對她獻殷勤的男人,但幾個鐘頭後,她居然覺得有些膩,還不由自主的惦念起家里這個冷面俊男。
他挑高眉頭,沒有回話。
陳愛芊膘了桌子上的土司和威士忌一眼,「土司是配牛女乃的,你不知道嗎?」
華鷹聳聳肩,面無表情的反問︰「有這項規定嗎?」
她抿抿嘴,改變話題,「你待在這兒就是想和我斗嘴?」
他再度聳肩,「我怨休息,而這兒的風景很好,听得到長江的水濤聲,還有松林的風聲,當然,還有一位賞心悅目的女主人,你說到哪家飯店或醫院能有這麼好的視覺及听覺享受?」
「看來你是在這兒賴定了。」她忿忿不平的凝銻著他。
「你會發覺我是個好房客的。」他情懶的注視著窗外。
「是嗎?就你昨晚將我趕離這問主臥室的行徑來判斷嗎?」她故意走到窗戶前檔位他的視線。
他輕嘆一聲,膘她一眼,「那是下下策,不然,我很樂意和你分享我身下的這張床。」
陳愛芊露出嫌惡的神情,「你們男人都是如此,見到花容月貌的女人什麼興致都高,如果我現在是一名丑女人,你可能連多待在這兒一秒鐘都不願意。」
他緩緩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是哪個人惹了你,只是我很肯定那個人絕不是我,所以請別將火氣全往我這兒噴。」
「你!」她氣炸心肺了,可是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已究競在氣什麼?
華鷹伸出稍嫌僵硬的宕手握住了酒杯,輕輕吸了一口,再將杯子放回桌上,「不過,你剛剛提的那種男人應該已經絕種了,何況,現在女人流行的是以「果」克剛,燈光一暗,隨時可以翻雲履兩。」
「以果克剛?不是以柔克剛?」她還沒听過這種論調呢!
他笑笑的搖頭,「人不是柳下惠,一個穿衣服的漂亮女人就能讓男人的腦子充滿幻想,眼楮吃冰淇林,而一個月兌光衣服的果女更清楚的明示,她可以隨人怎麼玩,你說男人會選哪一種?」
陳愛芊難以置信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懷疑的問︰「照你這樣說,這十年來你不是應該只有唐郁曼一個女人?」
他莞爾一笑,「人又不是自虐的動物,有一個隨傳隨來,幫你解決生理需要而且身材、美貌都一等一的女人,又何必浪費氣力去找另一個女人?」
「是嗎?」她還是感到難以置信,「但是男人也是喜新厭舊的動物,不是嗎?」
「或許對大多數的男人是如此。」
「而你是特別的?」她的口氣充滿質疑。
華鷹若有所思的凝銻著她,「怎麼?若我是特別的,你會考慮當我的伴?」
「你想哦!」對這大膽的對白,她暗暗吃了一驚。看來這個冷冰冰的帥哥,對女人這方面,可一點都不冷。
「你呢?男朋友大概有一卡車吧?」
她冷嗤一聲,「我听唐郁曼說,你認為女人都是單細胞動物聲你怎麼有興致听這麼無聊的事?」
他皺起兩道濃眉。雖然不明白自己何時竟像個女人說起八卦,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械在手這個答案的。
但心中雖然如此想,他仍故裝自在的自我調侃,「難得當只病貓,找個女人聊聊好像也比一人獨自看電腦、電視來得有趣,你說是不是?」
「原來你將我當成娛樂品啊!」陳愛芊漂亮的唇辮抿成了一直線。
見她站起身,準備轉身就走,他挑高了眉頭,「午餐時間到了,你冰箱里可是什麼都沒有,你不會讓我餓肚子的,是不是?」
她停下腳步,「我不習慣當人家的女佣。」
華鷹點點頭,「那可否麻煩你施合一餐,等我左手好多了之後,我再自己科理?」
「可施舍的不只一餐,因為你的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復原的。」
「我想你既然願意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應該就不會在意施舍他幾餐的才對。」
「或許吧!」她沉眉鎖眼的喟嘆一聲,「不過,既然住在一起,我想我得先跟你示警一下。」
「示警?」
「嗯,如果你在下一分鐘看到另一個……呢,一個丑丑的女人,你也不用太吃驚,因為那個人可能就是我。」深吸了一口氣,陳愛芊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後,她突地轉身回來,「你說你信任我不會前去報警是因為我的眼楮,那是什麼意思?」
他神情一凝,「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嗯,在見到周公的前一秒。」
華鷹抿著唇,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真的忘了?就在你要睡著的前一秒呀。」她再次提示說。
他深吸了一口氣,坦白的道︰「你眸中的自卑。」
「自卑?」她粉臉丕變,「說,我哪會自卑!」
見他直直的娣視著她,似乎要探索到她的心靈深處,陳愛芊慌忙的別開臉逃開他的泣視。
「有沒有?我想你心里比誰都清楚,雖然我不懂擁有天仙美貌的你何來自卑,只是不可否認,就是那一閃而過的自卑眸光讓我放心的留下來。」他下了床,走到她眼前。
她低頭不語。他怎能明白那長年被譏笑及放殺的丑八怪感受呢?
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陳愛芊便咽的道︰「總之,你若瞧見一個丑八怪不必訝異好嗎?」語畢,她快速的轉身離開。
華鷹疑惑的瞅著她略顯落寞悲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丑八怪?還有她先前所說的丑丑的女人也是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心理有問題?
不過,子偉和郁曼說過在和陳愛芊短暫聊天後,發覺她是個對自己相當嚴苛的女人,對她自己的容貌更是不滿意,那麼……
他搖搖頭。看來她所指稱的「丑」就是她現在的「美貌」吧!要不,一個美人怎麼可能在下一秒變成一個丑女?而且說的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嘛!
真是無聊!難怪人家說女人對自己的容貌是最苛刻的。他再次搖頭,將這席無聊話拋向腦後。
陳愛芊瞪著眼前的一片花海。這就是所謂的戰利品嗎?這十多天來她才在外面繞了幾圈,這滿城花店里的花幾乎全跑到她家來了。
看著手中的百合花束,她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送到她家里來的花束卡片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咐注,那就是「此花束是送給美麗的陳愛芊小姐」
她沮喪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埃,當個提心吊膽的美人真令人不踏實,每天醒來她總是害怕自己變回以前那個丑丑的陳愛芊,而在丑丑的陳愛芊遲遲沒有出現時,她還得向「順道」詢問丑丑的陳愛芊的都人撒謊,說丑丑的陳愛芊回紐約去了,這兒暫時由她這個陳愛芊當家。
她覺得好累哦,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擔心她在下一秒又會變回原來的陳愛芊。
她側過臉,看著前天才加裝在牆上的鏡子。算了算,她擁有這張臉已經十七天八個鐘頭又三十五分二十三秒了,她還是這麼美。
到底該怎麼辦呢?她的得失心愈來愈重了,連華鷹那愈來愈疑惑她是否腦筋阿達的目光都教她沒力氣去解釋。
現在家里四處都裝滿了鏡子,她每走幾步路就得照一下鏡子,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精神崩潰?
這時華鷹從樓上走了下來,看了眼精神‘比喀的陳愛芊後,他搖搖頭。看來這個女人真的該去見一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