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過去式了。」
冰冰搖搖頭苦笑。
「可是……」她迷惑地注視著她,「你還愛他嗎?」
「愛?」她澀澀地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要如何回答你?」
「那如果凱待再出現呢?你會不會放棄斐諾?」
「仔仔,人生足下可以假設的。」她溫柔地看著她,「我從來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因為有時候那是很沒意義的。更何況凱特也不會再出現了,我了解他。」
「是嗎?」她無奈地垂下眼——只恐怕她了解得還不夠透徹。
如果凱特再出現呢?
扁是提到他冰冰就已經無法忍受了,那如果他再像今天一樣不聲不響地冒出來,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她一定要在那之前弄清楚凱特和冰冰之間的一切!如果他只是想再度傷害她,那她絕下會準許那種事發生的!
「仔仔?」
「沒事。」她堅定地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只是在想—些問題而已,
我會自己去找答案的。」而且我會保護你——她望著她,在心里默默立下誓。
☆☆☆
「邢憐生!邢憐生!我是仔仔,開門啊!」仔仔下了課便直奔邢憐生的住
處,站在門口大叫著︰「邢憐生!」
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邢憐生沒好氣地站在門口,看起來才剛從床上爬
起來。「你……」
「都下午三點了你還在睡?!」仔仔一溜煙地鑽進他的住處,「太懶了吧?難道你—向就是如此嗎?」
「你有沒有听過一種人叫『夜貓族』的?屬貓頭鷹的那一種。」他關上門
走進屋里,仍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坐到沙發上打著呵欠。
「有啊!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她皺皺她可愛的小鼻子,「不過倒是像喝
餅酒宿醉的可憐人。」
「聰明!」他申吟一聲︰「昨天是喝了—點酒。」
「自己喝?」
「和高凱特喝。」
仔仔瞪大了雙眼,「你昨天和凱特一起喝酒?我以為你會痛毆他一頓,然後很瀟灑地揚長而去呢!」
「歐陽仔仔,你的思想充滿了暴戾。」邢憐生笑了起來,卻又因為頭痛而皺起了眉,「天……」
「報應。」仔仔咕噥著朝他的廚房走去,竟像在自己的家—樣的自然。
「我是很有同情心的,我來幫你吧!」
「做什麼?」
「那要看你有什麼。」她在廚房里東翻西找地︰「幾乎什麼都沒有嘛!你
靠什麼過活的?」
「餐廳。」
「天哪!」她不可思議地搖搖頭,「我真不敢相信!你不是說你是來度假
的嗎?怎麼!現在度假流行虐待自己的嗎?」她從冰箱里拿出兩個蛋,又找出
一些調味品,看到他還站在那里,忍不住有些羞澀地嚷了起來︰「看什麼?你
可以先去梳洗啊,等你出來我就弄好了嘛!」
邪憐生愛憐地笑著︰「我還以為你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呢,原來你還
會做家事。」
「什麼嘛!說得當是奇跡一樣。」她咕噥著橫他一眼,「快去啊!」
「好。」他溫柔地走向他的房間,臉上的表情一直維持到他終於看到自己
的臉才訝異地停住。
他怎麼會有這種表情?他又怎麼會讓她待在他的廚房里,仿佛她是這里的女主人?
「快點喔!」仔仔在廚房里叫著︰「我很快就弄好了,這種東西要趁熱喝才有效。」
他心下在焉地應著,仍不明白自己反常的行徑,心里的警鐘敲了一遍又一遍——
這不是他到台灣來的目的,這……他苦惱地嘆息一聲……
仔仔待在廚房里也有著同樣的疑惑,可是她的心情卻是愉快的。
他接受她了,就像她所希望的一樣,他們現在就像一對老朋友一樣的親密而且和諧。
夢……他是她夢中的人。
「好了嗎?」她問著,他沒有回答,浴室傳來水聲,她有些害羞地紅了臉。如果家里的人知道她現在正在做什麼大概會嚇得白了臉,可是…她卻覺得是那麼的自然!邢憐生不會傷害地,他們都是相信直覺的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的!
不管在任何一方面。
「想什麼?」
她嚇了一大跳,猛然回頭,他已梳洗完畢,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頭發上仍滴著水,看起來像不懷好意的惡魔……令人怦然心動……
「怎麼啦?不是你叫我快—點的嗎?」他走了進來,原本還算寬大的廚房居然一下子小得讓人呼吸困難!
「沒什麼,只是你沒出聲,所以我才嚇了一跳……」她無法控制地又紅了臉,將做好的醒酒湯放在桌上便急急地想逃,「湯在這里,喝了你就不會頭痛了。」她說著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邢憐生沒有攔阻她,她是需要一點敦訓,不過不是現在,不是在他連自己都還控制不了的時候——
仔仔奔到客廳,雙手搗住紅得發燙的雙頰,一顆心仍急遽地跳動著!
她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他一定會笑她的!她懊惱地責怪著自己,怎麼會突然失態?
她坐在沙發上,槌槌自己的頭小聲地叫著︰「歐陽仔仔!你瘋了?怎麼會出這種糗?」
「你說什麼?」
「沒有啊!」她扮個鬼臉深呼吸一口氣,「沒事沒事!我是個大人了!怎麼會為了這種小事而自亂陣腳呢?鎮定!鎮定啊!」
「你有自言自語的習慣?」邢憐生站在客廳前方好笑地問著。
「我……有時候。」她哭笑不得地說著︰「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他伸個懶腰,強健的身材畫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令她贊嘆地發出聲音。
「哇!你可以去當模特兒了!我們學校美術系的學生見到你會尖叫抓狂的。」
「是嗎?這倒是一個賺錢的好方法。」他笑著坐了下來,細細地望著她,她臉上的紅暈末褪,有種誘人的光澤。「你呢?」
「我?」仔仔在他的注視之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我怎麼樣?」
「你也會尖叫發狂嗎?」
仔仔訝異地瞪著他,這不是他會說的話!「你說我?」
「對啊!」邢憐生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你是學美術的嗎?」
「不是。」她頓時明白他的用意。
想嚇跑我?呵!門都沒有!
她淘氣地笑了起來,眼光嚴格地打量著他,「你嘛……還可以啦!不過我向來對的男人比較有興趣,」
「喔?你很有研究?」他決心陪她玩玩,微笑著打量著她,看她可以執拗到什麼程度!「那你覺得我符合你的興趣嗎?」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羅!」游戲的目標對她來說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她得讓他知道她不是那種愚蠢的小孩!
邢憐生所不知道的是︰已經沒有多少人敢和仔仔玩游戲了!對她來說只要是—場游戲,那麼幾乎沒有「輸」這個字。
他輕而易舉地月兌去他的上衣和長褲,等待著仔仔的尖叫,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含笑地望著著他,仿佛真的等他全月兌光似的!
等他察覺到計畫失敗的時候已經大遲了!
「還有啊!」她故做天真的說著,臉上有如假包換促狹的笑容,她支著她的下顎開心地等待著。
邢憐生訝異地瞪著她,過了三秒鐘,終於不得不承認他的失敗︰「我被你打敗了。」
「你活該!」她突然發起脾氣來,將他的衣服全扔在他的臉上,「你以為我會捂著臉尖叫?下輩子吧!」
他無奈地重新穿好衣服,有些荒謬地嘆息︰「我……唉……」
仟瞪著他,「你什麼?我說過,如果你不喜歡我只要直說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嚇我?」她說著,委屈地哽咽了︰「我只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