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娶了她,她不會允許他再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雪兒不同,雪兒根本不怕她,不把她當一回事,所以她慌了,當然會想盡法弄走雪兒!」你只擔心我會使你蒙羞嗎?「西沙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俯視她絕美的臉︰」或是你擔心雪兒不受你的控制?「」西沙!「
他輕輕抬起她的臉︰」不要動歪腦筋,蜜娜,我太了解你,你這甜美的外表或許騙得了其他的人,對我卻是一點用也沒有,你的野心太大了,最好收斂一下。「」你污蔑我!「
他微笑放下手,往帳篷外走去︰」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卻是冰冷的︰」如果你敢對他們任何一個采取行動的話,你會更清楚我將要做的一切!「
西沙走出帳篷外,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沙丘坐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養只母獅在身邊不辛苦嗎?「」誰?「
林捷燃著一支煙,就坐在他的身後。」我。「」你都听見了?「」恰巧要去找你。「
西沙微微苦笑︰」當然很辛苦。「」為什麼不譴走她?「林捷到他身邊坐下,交給他煙及打火機。
西沙點起煙,深深吞吐兩口︰」很難。蜜娜的家族在這里很有勢力,我不想弄得太難看。
「後患無窮。」
「你好像很了解?」
林捷笑了笑︰「可以想象,有野心的女人通常不太討人喜歡,尤其是像蜜娜那種有甜美外表的,你永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翻臉不認人。」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希特勒小時候也沒立志當納粹。」
西沙苦笑︰「那麼兄妹的幽默感實在很類似。」
「雪兒讓你吃了不少苦頭?」
「還好,她只是常常突發奇想,精力過人。」
「比野心好一點。」
西沙凝視山丘下帳篷里的燈光,雪兒現在張在做什麼?他突然十分渴望見到她的笑臉。
「為什麼帶雪兒來這里?」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還不送她走。」
林捷笑了笑︰「對于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實在沒必要問。」
「有那麼明顯?」
「我了解我妹妹。」他避重就輕地回答。
西沙再度點起一支煙︰「當初帶她來是項冒險,我沒有把握事情是否會照我預料的進行。沙侖爾的野心太大,我不會接受他的條件成為他們的一份字,可是我也不想一再的發生流血事件。」
「軍火庫的爆炸不是我們做的,那只不過是異常意外,可是他硬要推到我們頭上,目的就是讓雙方打得更激烈些!而且他不希望聯合國插手,藉這次機會遣聯合國的大使團回去。」
「你帶走雪兒,是希望大使團留下?」林捷掩不住他的驚訝!「真是鋌而走險若不是金森回去被我大哥殺了的話,他們一定會立刻走的,而且萬一沙侖而政府知道著件事,那你豈不是更百口莫辯了嗎?」
「所以我說我沒有把握,我之所以挑上雪兒,賭的也不過是數分鐘的談話。我相信她回去之後,不會作對我不利的外交宣言。」
林捷苦笑︰「你真是夠大膽的!賭的也未免太大了一點!」
西沙嘆息︰「當時我別無選擇,著場仗再打下去只會越演越烈,我不希望族里的人再去送死!」
「到目前為止你有多少勝算?」
「還不能肯定,但至少我的目的達到了,或許這次可以和平解決這場糾紛。」
「雪兒呢?」
西沙默然。
雪兒,雪兒心里又怎麼想呢?她一直像一只鷹,渴望自由不受拘束,卻又向往家鴿的歸屬感,他不知道如何對待這樣的雪兒。
林捷拍拍他的肩膀︰「雪兒很難馴服,她被我們寵壞了,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她很真,不管怎麼樣她都能保持她的純真,愛上她的人很倒霉,可是被她愛的人很幸福。」
「我不了解她。」
林捷大笑︰「老兄,她我妹妹,我和她相處了二十多年,從來也沒真正了解過她!」
有一種人天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或許特別美麗、特別聰明,特別瀟灑或特別--不同。
林雪就是這種人,她身上總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吸引人多看她一眼。
維德半躺在床上,看著雪兒教小威念故事書,兩個人的神情都十分專注,看起來像是在課堂上乖乖上課的小孩,那種純真真令人莞爾。
「好了!很晚了,你再不回去蜜娜又要來罵人了。」雪兒拍拍小威的頭︰「明天我教你念伊索寓言。」
小威意猶未盡地磨蹭著,跑到床邊賴在維德身上︰「我今天和維德一起睡。」
維德輕笑︰「你被雪兒教壞了,越來越皮。」
「我喜歡賴皮。」小威笑嘻嘻地,這幾天有她們陪他,他過得比任何時候來得快樂!
「小威!」
「哦!」小威噘起唇︰「又來了!」
雪兒朝他扮了鬼臉︰「快去吧!惹她生氣小心的項上人頭。」
「好吧!好吧!」小威垂頭喪氣地吻了維德一下︰「晚安,」又吻了雪兒一下︰「晚安。」
「乖乖睡。」雪兒說道,看著小威走出去。
帳棚外傳來蜜娜冰冷的訓誡和小威唯唯諾諾的回應聲。
「小威真是好慘。」雪兒伸了伸懶腰︰「他們當他犯人一樣管束,什麼都要管,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受得了!」
「他們?」
「小威和西沙啊!」
維德輕笑︰「我看西沙好像過得還不錯。」
「你沒學過兒童心理學嗎?不快樂的童年,對一個人未來的影響是很大的,西沙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沒道理的。」
「你好像很了解他?」
雪兒掠掠頭發︰「我不了解任何人也不想了解任何人,該說的對方自然會說,該做的自然會做,為什麼要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麼?如果有個人只在心里愛著我,卻什麼也不做,不表示,那他的愛實在是值得懷疑。」
「很多事不能只單看表面。」
雪兒趴在她的床邊,眼神十分清澈︰「我知道你的意思,例如說︰有人嘴上恨你,可是心里卻愛你愛得要命?如果你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其實是愛你的對不對?」
「對。」
「可是那種愛還不足以讓他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或者說你還不足以讓他為你做什麼。那種愛要來做什麼?很多時候最表面的東西也最真實,也許他對你另有企圖,關心你、愛護你、其實一肚子壞水。如果你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那一切都將被抹煞,何苦來哉?」
維德沒想到雪兒完全是這種論調︰「萬一你相信了表面的東西而受騙付出了呢?」
雪兒很有趣地望著她︰「如果一個人能做到讓我受騙上當愛上他,那他必付出了相當的心血,這個當上得還真劃得來。你知道嗎?女人都很敏感的,他嘴上說愛你,可是你十分清楚到底有沒有愛的存在,如果只是說,而沒有任何實際行動,你還上當,那只表示你是甘心的,當然也就無所謂受騙了,只不過說是受騙,面子上好看一點而已。」
「雪兒,你應該去開愛情講座。」維德嘆口氣。她的確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論,而且十分透徹!
雪兒輕笑︰「所以我不想去了解任何人,大家都是很浮面的,我不相信真的有誰比誰聰明上十倍的事,大部分的人都差不多,我當然也只和大部分的人相處,以前很多同學想和我套交情,不過是因為我有錢罷了,可是他們連表面功夫都做不好,一昧說他們有多喜歡我,我為什麼要相信?而有些是真的關心我,處處為我著想,那我又何必去猜測他心里在打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