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嬌寵生活 第39頁

「你……」不愧是他溫賦的孫女,聰明絕頂……啊!不對,他們說的是下毒呀!

溫千染神色擔憂,「祖父我看你辭官隱退好了,宮里太危險了,想想你常在太子的身邊,要是人家再下毒……你老人家年紀大了,禁不起一次意外。」首當其的他不是陪太子死,便是成了代罪羔羊,一樣得死。

溫賦想了想,有些害怕,當時他不在東宮,剛好是王太保當值,他被打了五士大板,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溫賦點點頭,嘆氣,接著又說︰「染染,左家那小子可能幾年內回不了京城,仗打完後要駐守邊關。」那小子倒霉遇到了此事,受到池魚之殃。

「為什麼?」她怔。

「因為太子的毒雖解了,但身子變得非常孱弱,太醫說撐不過三年……」所以左晉元不能回京,他代表七皇子的勢力,而他擁兵數十萬。

第十一章  久別重逢訴衷情(1)

三年後。

「姊姊,姊姊,等等我,你走太快了,我要喘不過氣了……」不是天生憊懶嗎?祖父常說這句話,怎麼如今走得比飛還快,拐個變就要瞧不見人,要不是他跟得緊就要跟丟了。

「喘什麼,你的毛病好多了,根本不喘,要不讓你夏露姊姊給你扎幾針。」有個會醫的丫頭在府里,大病、小病,通通沒病,她真是太有遠見了,睿智,挑對了人,

「姊姊,我不扎針。」好不容易追上她,他卻愁眉苦臉,一副吞了三斤黃連的苦樣子。

「哼!不扎針就別裝,你眉毛有幾根我都數得出來。」祖父還說他像她,哪里像了,除了吃貨本性。

小胖子溫千句一听,趕緊用手捂住眉毛。「數不出來,我遮住了。」

溫千染在弟弟這個年歲,她的個頭已經慢慢在抽長了,圓潤的身開也瘦了不少,除了少許的嬰兒肥外,不再發胖。

可是從小就圓的溫千句一點也沒有瘦下來的跡象,還是肉肉的,圓滾滾的,胖手、胖腳、胖臉,無一處不胖。

唯有清澈的眸子長得和姊姊如出一轍,都是會騙人的眼,水亮水亮的,活似會說話的星子,眼一眨就叫人迷醉。

這對騙子姊弟,騙死人不償命。

「春露,把他的眉毛一根一根拔下來,咀們就知道有幾根了。」誰跟他玩猜猜看,傻呀!

「姊姊,你太暴戾了,我不跟你玩。」哪有人拔小孩子的眉毛,明著欺負人嘛!

「我也不想跟你玩,是你一直跟著我。」這年紀的孩子狗憎人嫌,而他是最具代表的那一個。

「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去萬佛寺,給左三哥哥點長明燈。」他說得一臉正經,小胖臉可見浩然正氣。

「誰告訴你萬佛寺的桃花酥很好吃?」這人該捉起來叫他去哂桃花花瓣,從第一瓣翻起,翻到第一萬瓣,從頭再來。

溫千句一下子泄了氣,很不滿的嘟囔。「連這也猜得出來,姊姊,你還是人嗎?大家都說你成精了,你的狐狸尾巴藏在哪里了?」

溫千染這些年深居簡出,不常參加名為賞花、游園、詩會,實則說人人卦的宴會,但是她的天才之名廣為人知,配上她清艷無雙的美貌,但然是京中第一美人。

她真的很少出門,可一旦出門一定遇到事兒,不是遇到人家要跟她斗詩,便是比這才,以她兩世的學識,這些小科真是不夠看,她實在被她們的無知搞得淚流兩行,忍不住哼一聲。

這一哼,人家就要她拿出真本事了,她只好當下詩一首,畫一幅,再寫上一篇策論,立即讓人驚才絕艷,結果她居然成了名人,還被那不要臉的五皇子盯上,臉皮厚得上門求娶。

不說溫千染已經定了親,就說他不只有皇子妃,連側妃、妾室都有了,求個哪親呀!所以不用她祖父出面,她爹,她叔叔伯伯、哥哥們一字排開,十幾個溫家男人同心協力把笑死人的寒酸聘禮踹出去。

誰知,五皇子真是不識時務,又一次上門,言明要她為側妃,溫賦不搖頭也不點頭,直接在金鑾殿哭,哭給皇上和文武百官看,他堂堂太傅,皇上和太子的老師,居然受到這樣的羞辱,他何以為人,不敢苟且偷生。

讓溫太傅的孫女為妾?五皇子的腦子進水了吧。

多少皇家子弟想聘溫千染為正妻都不得其門而入,他一個側妃名分就想把人納入府,太異想天開。

不只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這樣暗暗嘲笑,皇上也是惱怒不已。

為了給溫賦一個交代,皇上下令讓五皇子禁足六個月,還要抄寫一直遍愣嚴經,以端正心思,所以不得讓人幫忙,找完後讓溫太傅檢視一遍字體是否工整。

當時皇上並不知道愣嚴經有十萬多字,五皇子抄完一百遍,人家的孩子不知生幾個了,事後知道了,他也沒替兒子說話,只因五皇子這是自找苦吃。

惹到溫家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不管你是皇子還是……天子,皇上還是太子時就深知溫賦的脾氣,他是一條毒蛇,你不踩他,他就不咬你,敢踩他,咬死你。

除了溫賦,有哪個老臣敢在皇上面前哭皇家家不幸,愧對先皇,細數皇子們的罪名,魚肉百姓、強行索賄、強搶民女,放縱府里長史把良民的田佔為己有,逼死人家一家等等,听得皇上都汗顏,面紅耳赤。

不過五皇子的倒霉事不只求娶美人不成,反被皇上訓壓,在某二天夜里,五皇子正摟著美人顛鸞倒鳳時,屋子里居然出現上千條大小不一的蛇,美人活活嚇暈了,五皇子驚聲喊人,喊了一夜也沒見人來捉蛇。

那天起,五皇子得了尿失禁的毛病,怎麼也治不好,一見到長條物便慘叫連連,一股尿騷味從褲底傳來。

溫千染的報復來得快又狠,連她老謀深算的祖父都感慨嘆息,覺得自家孫女不好惹。

「老狐狸說修行尚未到道行,不能以真身示人,小施主見諒。」

溫千句一怔。「老狐狸是誰?」

「老狐狸是你祖父。」一脈相承。

「喔!我祖父……咦!不對,我祖父不也是你祖父,我們同一個祖父。」

玉指縴縴,直戳他腦門。「沒有老狐狸哪生得出小狐狸,你想找狐狸尾巴就要問問祖父,他平日擱哪去了。」

「姊姊……」太壞了,欺負人。

「好了,不逗你,把你的小廚找來,一會兒就要出門了,逾時不候。」溫千染還是疼弟弟的人。

「哇!姊姊真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小胖子的小短腿跑得飛快,遠看像一顆球在滾動。

溫千書兩年前成親,娶妻嚴氏,來年考上二甲第二名,在溫賦的運作下,外放蘇州為官,妻子也跟著去。

溫千序好詩文,擅丹青,不愛受拘束,開春帶了兩名隨從外出游學,至今未歸,但已定下人家,明年迎娶。

溫千文原本要進國子監就讀,但生性好動又調皮的他實在坐不住,除了在機關大師那學了手藝,更上了遠山學院里的武學院,學些拳腳功夫。

三個哥哥都不在府里,所以小胖子找不到陪玩的人,只能纏上自個兒姊姊,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纏得她無可奈何,只能捉弄他當樂趣。

這些年,溫千染的私房只多不少,她大概是府里銀子最多的人,連她五叔都常伸手跟她「借」,但她從不要他還,當是孝敬他了,五房的銀錢也不是太多,而她不缺錢。

不一會兒,溫千句帶著小廚回來了,兩姊弟一起乘馬車到了萬佛寺。

「姊姊,到了,萬佛寺,嘩!好壯觀哦!你看那根盤龍柱有多粗,十個我也抱不了。」溫千句遠遠地看到莊嚴的大殿,就興奮得眼楮發亮,蹦蹦跳地往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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