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蝶 第23頁

「霸道的男人。」

「只有對你、你的事,我永遠都會這麼霸道!」

小羽抬起頭來,頑皮地對他微笑︰「就是這樣才可怕!」

史昂軒橫眉豎眼地瞪她,低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要為你這句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昂軒——」

他突然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

「昂軒!寶貝——」

「去他的寶貝!我現在心里只有你!」

她沒再說話,因為她那霸道的丈夫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祁先生,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你收容的小孩不同于常人,難道你對這些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祁寒強抑住揍人的沖動,冷冽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他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他們一進門便咄咄逼人的態度令他怒火中燒!

「我要收容誰是我的自由,這也必須經過你們的同意嗎?」

楊雲山——某科學研究院的主持人,也是這三個人里態度唯一稱得上有禮的人,開口說︰「當然不是,我們只是希望見一見那個孩子,並沒有其他的用意。」

「寶貝現在不在我這里。」

「祁先生很沒誠意合作?」心靈協會的李福堂陰著一張臉開口︰「你或許不知道,但據我所知那個孩子並不安全,她曾經傷害過‘人’的,如果不把她交出來,恐怕還會危害到其他的人喔!」

「你這是什麼意思?!」祁寒勃然大怒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拿出證據才說話,否則我可以告你毀謗的!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走吧!」

「你——」

異常現象研究所微顯禿頭的王河清連忙攔住李福堂,笑嘻嘻地打圓場︰「別沖動,在真相還沒大白之前吵什麼呢?只要把孩子找出來,做幾個小測驗不就得了,祁先生—

—」

「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會讓寶貝去當實驗室里的白老鼠,你們走吧!」祁寒毫無轉回余地的下逐客令。

「祁先生這麼護著那個孩子,莫非是有了感情?」楊雲山意味深長地瞅著他看。

他寒著臉打開門︰「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那還用說,連傷害自己未婚妻這件事都可以不追究,不是有了感情是什麼?舍棄人而愛上妖精的倒很少見!」

「你再說一次。」

「難道不是?你——」

祁寒憤怒已極,不偏不倚一拳打在李福堂那張小人的臉上︰「滾!這是教訓你對寶貝的侮辱!再不走我連我的份一起打在你那張丑惡的嘴臉上!」

「你敢打我!」李福堂捂著鼻子,鮮紅的血滴在他雪白的襯衫上,他哀嚎著大叫。

楊雲山和王河清忙扶著他,顯然對祁寒沖動的行為都很不以為然︰「祁先生,你這——」

「我想我不必再重復一次吧?」

「姓祁的,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就這樣就算了的!」李福堂不清不楚地吼出他的威脅,跌跌撞撞奔出他的房子,另外二人無奈地聳聳肩,隨之而去。

祁寒惱怒地用力甩上才修好不久的大門,氣憤地大聲詛咒起來!

寶貝端正地坐在鋼琴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們還會再來的,不找到我他們是不會放棄的,你會被吵得雞犬不寧。」

「那又怎麼樣?」他粗聲粗氣地吼道。

寶貝聳聳肩︰「不怎麼樣,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把我交出去你才會有好日子過。」

「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嗎?他們會把你切片裝在試管里觀察!」

「這是很正常的,人類對異類的容忍度也只到那里。」

祁寒氣得臉色發青︰「你就只有這幾句話可說?萬一你被逮到——」

她微微一笑,自鋼琴上一躍而下︰「那也是報應,我做了不該做的事不是嗎?更何況他們想捉我沒那麼簡單,除非你想把我交出去。」

「在你的心里我就那麼卑鄙下流?」

寶貝沉默看著他,眼神悲哀得令人心驚,過了半晌的死寂,她才緩緩開口︰「我可以透視人心,但我不想那麼做,所以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怎麼想,人的言語保證通常薄弱得連張紙都不如,我不知道你的心在想什麼?」

祁寒搖搖頭,重重地在沙發上坐下,苦惱地瞅著她︰「是你在劃清界線,你所說的是每個人都會遇上困擾,沒有人可以知道別人的心里到底怎麼想,所以才會有‘一言九鼎’這句話出現,人與人之間依賴的是信任,可惜你不懂,也許你永遠也不會懂,因為你正不斷地告訴我,你不是一個人,你從來不想真正學習成為一個人。」

信任?

寶貝茫然地望著他,好象他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你不也信任海文嗎?但她做了什麼?如果這就是信任的下場,那麼你怎麼還能信任任何人?」

他一震!

這不正是他最困擾的嗎?連他自己都不肯定能夠存在的東西,他如何能要求她呢?

「因為人都是在失敗中成長的。」

「金奇!」

祁寒惱怒地轉頭瞪視來人︰「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進我的房子象走進你們家的廚房一樣,每次都無聲無息的!」

金奇嘻嘻一笑,上前擁抱寶貝,仔細審視她臉上的傷痕︰「上次你自己給我鑰匙的,現在又鬼吼鬼叫什麼?好點了嗎?都看不出來了。」

寶貝親密地磨蹭著他的大手,神情安適得象只貓咪。

「喂!你放開她好不好?」祁寒忍不住大叫。

金奇依舊一臉好脾氣的笑容︰「有什麼問題嗎?我只不過看看她被狠心地東西打出來的傷痕而已嘛!怎麼?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寶貝!去泡茶毒死這個混帳東西!」

「寶貝才舍不得毒死我,否則將來你再發神經誰替她出氣?」金奇蓄意在寶貝的頰上偷了個吻才放她進廚房去,寶貝自始至終都柔順得令祁寒發狂!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混蛋事找我?」他沒好氣地怒道。

金奇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真是好大的火氣!」

「再不說我還會噴火燒死你!」他齜牙咧嘴地威脅。

金奇聳聳肩︰「我打算買下後半部的‘舞影’。」

「好。」

「好?!」

祁寒不耐煩地揮揮手︰「我的酬勞就全投資在電影里,另外還有點錢——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幾十萬總有吧!你全拿去吧!」

「喂!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我只是——」

「要不然你來做什麼?」他瞪著他︰「你以為我錢很多嗎?不是你導的片子我還不屑出錢去拍呢!羅嗦什麼?」

「你這樣說就太不夠意思了,你自己生活都有問題了還投資拍片,到時候餓死了—

—」

祁寒嘆口氣,又好氣又好笑地打斷他︰「老兄啊!誰告訴你我生活過不下去?過這種三餐不繼的日子是因為我高興,我懶嘛!不是因為我沒錢,更何況我昨天才接下一張唱片的制作工作,難道我還真會餓死路邊不成?」

金奇足足瞪了他三秒鐘,然後冷不防地重重捶了他一拳︰「好小子,終于活過來了,我還擔心你又回去過那種半死不活的日子呢!」

他聳聳肩,干笑二聲︰「都過去了!」

「現在呢?」金奇看著廚房,若有所指地問道。

「現在?」他沮喪地垂下肩,有太多事金奇並不知道,真要說也不知要從何說起,更何況連他自己都是一片茫然的時候,他又如何告訴他什麼呢?

「不提這個,先告訴我你和歡喜的事吧!有什麼最新消息嗎?」

人都是在失敗中成長的!

她怎麼去理解這麼深奧的道理?

難道人的一生都是充滿失敗和挫折的嗎?如果不經過失敗,不經過挫折,難道人就無法成長?無法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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