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喬歆邊哭邊推他。
「不走。」
「你放開我。」她掙扎道。
「不放。」
「你到底想怎樣?」她一邊哭,一邊生氣的推打他。
「我想你嫁給我。」高峰緊緊地抱著她,伺機向她求婚。這是唯一一勞永逸解決今天這種問題的辦法。
「不嫁。」喬歆邊哭邊說,換她拒絕他。
「你若嫁給我,就可以一勞永逸的杜絕今天這種事。」
「不嫁。」她硬咽的說。
「可以成為副總夫人,也可以擁有我全部的財產。」他誘惑她。
「不嫁。」
「可以擁有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疼你、寵你的老公,和一對絕對偏心你這個媳婦的公婆。」繼續引誘。
「不嫁。」
斑峰一陣無言,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把「不嫁」兩個字當成口頭禪了。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肯嫁給我?」他換個方式問她。
「不嫁不嫁不嫁!」
他無奈的輕嘆,終于明白這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在和他鬧別扭,壓根兒沒把他的求婚當真。
所以,求婚這事就暫且作罷,以後再找時間從長計議嗎?
可是問題是他一點也不想呀,今天他一定要讓她點頭答應嫁給他,一定要!
「嫁給我,喬歆。」他再次開口向她求婚。
「不嫁。」她吸著鼻子,聲音沙啞的說,還在鬧別扭。
「你一定會嫁的。」他斬釘截鐵的對她說,然後驀然一個彎身,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
「你要干麼?!」她驚慌的叫道,趕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免得摔下去。
斑峰沒有應聲,只是抱著她腳步堅定的直接往臥室方向走去。
他會讓她答應的。
第10章(1)
一覺醒來,喬歆沒有舒爽的感覺,只覺得疲憊到骨架快要散了。
她申吟著睜開眼楮,卻在看見枕邊人時,呼吸一室,整個人頓時靜止不動,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的涌進她腦袋中,讓她瞬間完全清醒過來。
「天啊!」她伸手搗住臉頰,無法遏制的低吟出聲。
斑峰這混蛋,昨晚竟然用那種卑鄙又令人羞耘的方式,逼她答應嫁給他,真的是……真的是太卑鄙了!
用這種方式求婚,以後如果有人問她,「你老公是怎麼向你求婚的」,或以後兒子女兒問她「爸爸是怎麼向媽媽求婚的」,到時她要怎麼回答呀?太令人難以啟齒了啦--
不對!喬歆思緒猛地一頓。現在好像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而是得先解決她昨晚沒回家這件事才對。
現在幾點了?爸媽發現她昨晚外宿沒回去的事沒她得趁他們還沒發現之前,趕快回家才行。
想著,她迅速翻身坐起,準備下床,卻在下一秒冷不防的被某人的鐵臂勾住,瞬間又倒回床上。
「你要去哪兒?」高峰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
「快點放開我,我得趕快回家。」她掙扎道。
「還早,再睡一下。」他閉著眼楮將她擁進懷里。
「睡你個大頭。」喬歆忍不住罵道。「快點放開我啦,我得趁爸媽沒發現之前趕回去,免得被發現我昨晚沒回家。」
「被發現了也不會怎樣,反正我們都快結婚了。」
斑峰喃喃自語般說得事不關己,讓她一股怒氣就這樣冒了出來。
「我又沒答應說要嫁給你!」她推著他,氣憤道。
他驀然睜開眼楮,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然後「很誠懇」的問她,「要我幫你恢復昨晚的記憶嗎?」說著,他的手開始在她未著片縷的身上游走,目光也逐漸變得熾熱了起來。
「不要!」喬歆趕緊抓住他作怪的手叫道。昨晚他折騰的還不夠嗎?她的腿還酸著呢。
「那你現在還要說你沒答應要嫁給我嗎?」他一臉得意,威脅的問道。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既羞又惱。不過關于結婚這件事,他們真的得好好談一談才行。
「高峰,我們從交往到現在還不到半年,現在談結婚會不會太快了?」她認真的看著他問。
「不會,因為我們已經認識一輩子了。」他毫不猶豫的回道。
「認識不代表了解。」喬歆嚴肅的說。
「除了家人外,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對方。」見她一副要與他認真談話的表情,他坐起身來,順便抬起她的衣服給她穿上。
這女人從小就怕冷不怕熱,在別人改穿短袖時,她還可以穿兩件甚至三件長袖在身上。
「才怪,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出國之後到回國之間那幾年所發生的事。」喬歆邊說邊將衣服穿上。「我不知道你的初吻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不知道你的初戀對象是誰,不知道你交過幾個女朋友,和多少女生發生過關系……哼哼!」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哼了兩聲。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他嚴正說道。
「哼!」她忍不住又哼了一聲,很大一聲。
看她的樣子,難道是想和他翻舊帳?高峰只覺得一陣頭痛。
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的過往,他也不例外,再加上那些年他剛好又身處在自由開放的美國,沒有幾段韻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即使這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他也絕對不會跟她坦承任何一段韻事,免得自找麻煩。
「若真要計較,其實你應該要負起全責,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反擊的說。
「你是什麼意思?」她膛眼叫道。
「當年我要出國留學的時候,是誰發誓說一定會天天寫信給我,說不會忘記我的?就是因為某人不遵守約定,才會讓我的心靈沒了寄托,讓人有機可乘,乘虛而入。」他指證歷歷。
「你亂說!明明就是你在國外踫到身材姣好的金發辣妹就忘了我的存在,連信都不回了,還說我沒有寫信給你?!」她雙目圓瞪的大聲指控。
「你這是作賊喊捉賊吧?也不知道是誰愛上隔壁班的男同學,為了談戀愛才斷了和我的聯絡。」他哼的一聲。
「我哪有?!」她瞪大雙眼大叫。
「你哪沒有?我記得那個男的好像姓張,叫張松盛。」高峰眯眼道。
張松盛?靠!她記得這個名字,這是她國中時暗戀過的男生的名字。她竟然有寫信跟他提過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
「他是誰呀?我听都沒听過。」喬歆裝傻。
「听都沒听過?」他冷哼,一臉不信的表情。「你要不要看證據?」
「什麼證據?」
「你當年寫給我的信。」
「什麼?」她整個呆住。
斑峰沒理她,徑自跳下床,走到隔壁間的書房,從書架上方拿下一個紙盒,將它捧回房間,放到她盤腿而坐的腿上。
「這是什麼?」她問。
「你自己看。」
喬歆將盒蓋打開,一堆泛黃的航空信件頓時出現在她面前,信封上的字很丑,丑到她都快要認不出那是她十幾年前的字跡了。
她難以置信的轉頭看他。作夢都想不到,他竟會將自己寫給他的信全都留了下來。
「我說的證據寫在哪封里面呢?」高峰在盒里翻了翻,抽出其中一封信打開來看……「好像不是這一封。」一會兒後,他說,然後又換了另一封。
「別看了。」她忍不住阻止他,因為剛剛在他看信時,她也稍微看了一下,只覺得字很丑,內容很無言,一整個很丟臉。
「決定認罪了?」他似笑非笑的問她。
喬歆有些無話可說,隨即不甘示弱的沖口說︰「你以為只有你有證據嗎?我也有!」
「你有什麼證據,要證明什麼?」他挑眉問。
「證明你被金發美女迷得暈頭轉向,叫我不要煩你的證據。」她哼聲道。「喔,證據在哪里?」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