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擒愛 第10頁

「你是故意的。」遇上仇人且還是個她不敢輕言報復的仇家,沒膽子步上前的她選擇懦弱逃避,一步步的往後退,隨時準備來個小紅帽大逃亡。

嗚……見到他的唇齒,她的唇好似又慘遭痛咬般隱隱作疼起來。她發誓若今日逃得了的話,從今以後無論在校內或是校外,她絕對、鐵定、肯定會避他避得遠遠的,再也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好,就算我是……故意的。」他頓了頓,沒好氣地承認當年的惡行。「喂,你干嘛又一直退?」

「我怕你會咬我。」開玩笑,初吻葬送在他手里已經夠她郁卒十幾年了,她可不想第二吻再度被他奪走,那就太沒天理了。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少爺口中的含泥巴。」周士倫搜尋記憶好半天,終于想起那個引起軒然大波的小丫頭。

嘖嘖,是他家少爺的合該終是屬于少爺的。想當年大伙得知小主子吻了班上女同學後,屠家男女主人除了興奮還是興奮,而萬老爺子則直嚷著要請媒人到女方家提親呢!後來還是女主人及時恢復理智,記起兩個小娃兒加起來不到十歲,哪能結婚,才使得萬老爺子打消念頭。不過屠家有好一陣子所有話題都饒著這個女娃兒打轉,直到男女主人相繼去世呢!想起早逝的男女主人,周士倫不由得老淚縱橫,不勝唏吁。唉!如果老爺、夫人地下有知見到今日的情景,肯定會感到安慰。

「含泥巴?!」可惡!他竟然將這難听的綽號到處宣揚,他何不干脆上電視發表算了!

「是啊,你是我的含泥巴。」屠仲麒笑嘻嘻地逗著她玩,眼角瞥見他的愛犬因察覺他的歸來而下樓。「瞧,它是小泥巴。小泥巴來,她是含泥巴,我承諾過要將她搶回來當你的好朋友的,沒食言吧?」也不管歐涵霓同不同意,他徑自為她與杜賓犬做介紹。

有了新朋友,小泥巴高興的搖著尾巴,抬首乞求歐涵霓能搔搔它的頭與它當好朋友。

「我不……」氣死她了!他居然養了條叫小泥巴的狗!本想厲聲斥責他的,但乍見小泥巴可愛的表情,她便隱忍下來撫模小泥巴的頭顱。

小泥巴興奮的發出舒服的嗚聲,尾巴搖得更快了。

「周叔,麻煩你幫我請陳醫師過來一趟。」見他倆相處愉快,屠仲麒猛然想起自己有傷在身,吩咐周士倫快去請大夫來,否則他真會如歐涵霓所言失血過多。

「好啊!」周士倫沒細想為何要請大夫,馬上走去撥電話。

「既然你沒道歉的意願,過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歐涵霓彎,邊撫著小泥巴邊對他說。

難得與外人親近,小泥巴顯得有些興奮過度,吐著長長的舌頭猛搖尾巴。

屠仲麒聳聳肩,不覺得自己有道歉的必要,反正她終會成為他的人,被他早偷或晚偷一個吻不算什麼。

猛地,小泥巴出乎意料之外地跳起身,靈巧的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下歐涵霓玫瑰般的唇瓣。

歐涵霓當場嚇呆了,整個人僵在原地無法言語,而屠仲麒則是目露凶光,黑眸直瞪著方才被小泥巴舌忝過的地方;唯有小泥巴沒察覺他們的情緒轉變,仍舊高興的直往歐涵霓身上鑽,表情可愛地撒嬌著。

她……被吻了!被小泥巴偷吻了!小時候被屠仲麒「咬」的畫面與現在被小泥巴偷吻的畫面不斷在她腦海中交錯、跳躍、閃動。

屠仲麒低咒出聲,「可惡的小泥巴!」它竟奪走屬于他個人的權利,莫非是小泥巴與他相處過久,以致看穿他的心思故意挑釁?

他嫉妒的將小泥巴擬人化,完全沒考慮到小泥巴也常膩在他身邊偷吻他,而那時也不見他有多氣憤,大祗是因人而異吧!小泥巴吻了不該吻的人,使他氣得巴不得與狗交換身份。

若說小泥巴是人類的話,他早一拳揍過去了,哪容得了小泥巴在歐涵霓香暖的懷里作威作福。

「少爺,我打好電話了,陳醫師說他會馬上過來。對了,你生病了嗎?否則為何要請陳醫師過來?」周士倫好奇地問。

他的問話打破了僵凝的氣氛,歐涵霓回過神沒與小泥巴計較的拍拍它的頭。算了,嚴格說來,小泥巴的行為好過它的主人。

「我受了點傷。」屠仲麒回答著周士倫的疑問,可是眼光絲毫沒有放過歐涵霓與小泥巴,事實上他的眼是直接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哈?!少爺你受傷了?嚴不嚴重?不好!快點坐下來。」周士倫推著屠仲麒就坐,手足無措的來回走動,「怎麼會受傷呢?不對,不對,是怎麼辦呢?啊!我快去打電話請陳大夫過來。」

老管家早忘了他方才已掛過電話,又想再打電話給陳大夫。

「周叔,你忘了你剛打過電話給陳大夫?況且我的傷勢並不嚴重,你別擔心。」屠仲麒拿下周士倫手上的話筒掛上。

「嗯……我……既然你們已經請了大夫過來,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我先走一步好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她連忙告辭,並暗自期望後會無期。

「不成,你怎麼能走呢?你可是少爺的妻子啊!」盡避歐涵霓再三否認、拒絕,周士倫仍不管她的意願,執意將她當成少女乃女乃看待。

「我不是……喂!你快跟他說明是你胡說八道啊!」有理說不清,歐涵霓逼不得已,只好請求屠仲麒收回先前說過的話。

「沒錯,你是我老婆,怎能棄我于不顧?」因為小泥巴的橫刀奪吻,使得屠仲麒的心情由晴空萬里變為雷雨交加,頗似起了一場暴風雨。

「你別再跟我開玩笑了。」歐涵霓正色地說道,沒發覺屠仲麒情緒上的轉變。

倒是與屠仲麒相處多年的小泥巴發現了,它嗚咽幾聲,見主子含怒地瞪了它一眼,趕忙夾著尾巴到客廳的角落去面壁思過。

「它怎麼了?」歐涵霓訝異的瞪著小泥巴,剛才不是還跟她玩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一聲不吭地跑到角落去了?

「做錯了事正在反省。」屠仲麒沒好氣地代為解答。

「有嗎?」任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小泥巴犯了啥錯,它不是一直陪著她嗎?抑或是它先前在房子里尿尿或亂咬東西,所以遭到處罰?

「等會見我會親自告訴你。」屠仲麒的語調極為平穩淡然,刻意隱藏住所有的情緒。

他的神態讓歐涵霓打了個冷顫,他又變回那個令她惶惶不安的屠仲麒了,慢半拍的神經終于發現由他身上輻射而出的駭人氣息。她不安的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才不至于被狂風暴雨掃射到。

與凝窒的氣氛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周士倫的表情,他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走向大門觀望有無陳大夫的蹤跡,沒空去注意年輕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第四章

經過家庭醫生的診斷後,確定子彈穿過屠仲麒的肩膀而出,並未傷及肩骨,仔細縫合包扎傷口、留下預防半夜發燒的藥後,陳醫師便離開了。

在陳醫師為居仲麒包扎傷口時,他的眼楮未曾離開過歐涵霓。被當成獵物看待的歐涵霓渾身不自在地杵在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房間,乍見他赤果的胸膛,霎時俏顏如烈火燃燒,一顆心如加裝了強力電池般加速跳動,可又不好在屠仲麒面前泄漏她的羞怯,硬是強裝出不受影響的模樣,天知道她以為自己就要昏厥過去了呢!

本以為每個男人的胸膛皆長得一模一樣沒啥看頭;沒想到他的還是與父兄的有所不同。他的胸膛看起來挺結實的,但不是一塊塊令她害怕的肌肉。嗯!如果她願意,她會承認他的胸膛比她哥哥的好看太多了,尤其他脖子上那條拇指粗的白金項鏈,更是襯托出他的狂傲不羈,以他光著上半身的誘人魅力出門去,鐵定迷一群女子。好不容易捱到陳醫生為他包扎完傷口離去,歐涵霓以為他會馬上穿好上衣的,但是他沒有,甚至除下偽裝的眼鏡,兩腿交叉蹺至桌面,一雙邪眼如影隨形地緊跟著她,一副壞胚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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