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擒愛 第18頁

「我剛好路過,且又听聞你外公去世的消息,于是進來上一炷香。」歐涵霓隨意騙了個理由,不想告訴他,她是裝睡趁家人不注意時悄悄溜到隔壁,強迫言殊凡騎車載她過來的。

「那真是太巧了。」屠仲麒揚揚眉沒拆穿她的謊言。不是他挑剔,而是她騙的理由過于蹩腳,試問有誰會在午夜時分在外頭閑逛,且來到人家的靈堂?

「對……對啊!」他的面色看起來不錯,應是已接受人死不能復生的事實,毋需她再多費唇舌大談生死理論。

「你開車上山?」他樂觀的假設她已考取駕照。

「不……不是。」怎地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難看?她有得罪他嗎?歐涵霓畏懼的縮縮肩,有股逃跑的沖動,但為了面子,她硬是留下來面對凶神惡煞。

「不是?!那你是如何上山的?」屠仲麒半眯著眼危險地瞪視她,考慮著要不要馬上掐死她。

「我……我請殊凡騎車載我過來的。」好可怕!他是不是想揍她?

「你該死的給我半夜騎車上山,你的腦袋瓜是裝飾用的嗎?」狂獅怒吼了。這個笨蛋竟沒考慮到夜黑風高的山路極可能有歹徒藏身其間,萬一出了事她向誰求救?

「我……我……」怒吼聲震碎了她的膽識,如受驚的小白兔說不出話來。

「不許支支吾吾,敢上山卻不敢面對我的責罵嗎?」他窮凶惡極地威嚇。

「誰說我不敢?」氣不過他惡劣的口氣,歐涵霓昂首反駁。他怎不想想她為何會上山?不就是怕他傷心過度前來安慰他。結果呢?他連句體貼話都不說,劈頭就罵人,真是將她視為敢怒不敢言的軟腳蝦?「我又不是單獨上山,有殊凡陪著有啥關系?」

「那她現在人呢?」很好,她居然敢回嘴,想痛揍她一頓的心為此蠢蠢欲動。

「下山啦!」任務圓滿達成,言殊凡當然是回家去,有何不對嗎?她答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注意到屠仲麒愈來愈憤怒的表情。

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的談杰忻與封胤碩于心底暗暗為歐涵霓的安危祈禱,可憐的小泵娘不知災難即將降臨,還言之鑿鑿。唉!願上帝保佑她!阿門。

「你害死自己也就算了,竟然拖別人下水,她欠你了嗎?」一字一下,他拿捏力道以手背敲著歐涵霓的頭,使她受疼卻又不致受傷。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然我現在下山去找她嘛!」可惡!她的頭被他敲得好疼,連帶的滾出眼淚。經他提點,她也開始擔憂言殊凡的安危,另一方面則為自己抱屈。

她好不容易瞞著家人上山找他,得到的卻是他凶惡無情的斥責,當時她一心擔憂他,哪顧得了那麼多?瞧他說得好似她故意陷害言殊凡一樣,既然他不高興見到她,不如她馬上離開,省得礙他的眼。

她嘴一扁掉頭跑開。

「等等,誰說你可以走的?夜深了,你想一路滾下山嗎?」屠仲麒冷著臉攔腰摟住她,再次懷疑她腦袋瓜里裝的是豆腐渣。

「我滾下山也不關你的事。還有,你是我的誰?憑什麼不許我走?」她委屈得直掉淚,十大通緝犯也沒他來得可惡,一生中不曾受過的委屈他全加諸在她身上了,她是招誰惹誰來著?早知道就不上山來看他,讓他獨自傷心難過算了。

她以手肘用力撞擊他的胸膛,不願留下。

「放開我,我要回家。」她哽咽叫嚷,淚水盈眶,好不淒慘。

封胤碩見她哭得梨花帶淚連忙向屠仲麒使眼色,要他好生安慰可憐小佳人。好歹人家也是關心他才會上山來,雖然是為她的安危著想,但如此厲聲斥責,未免太說不過去了,隨便叨念一兩句就算了。

「既然她沒事就別再責罵她了。」談杰忻也出聲排解,要他冷靜些,再鬧下去肯定會吵醒所有人。

「是啊!」封胤碩加入說服行列,屠仲麒未免將事情想得太嚴重了,畢竟歐涵霓沒出事不是嗎?

「下回不許你在深夜時分到處亂跑听到沒?」有了好友們的說情,屠仲麒滿身火氣稍稍降了些,但仍厲聲告誡。

「放開我,」歐涵霓不願給他承諾,寒著聲音命令,淚水仍是拚命的掉,她憤恨不平的以手背拭淚。

「唉!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屠仲麒長嘆一聲,扳過她縴細的身子,俯以唇吻干斑斑的淚痕。

炙熱溫柔的唇適時緩和她不平的情緒,歐涵霓抽噎地瞠大眼面對他突來的柔情。

「我要回家。」她猛的推開屠仲麒,不領他的情。任誰都不會相信方才他明明還在凶她,怎地一秒後似是變了個人又對她好,他鐵定是在做戲。

「你……」她的話再度點燃屠仲麒心中的怒火,她的前世肯定是頭頑固的牛。

「好了,好了,停火休戰。」封胤碩趕忙跳出,好怕他們會吵個沒完沒了。

「今夜寒流過境,歐小姐夜晚下山肯定會凍僵,干脆留下來待明日太陽出來溫暖些再回家。」談杰忻特意強調寒流過境,要屠仲麒體會佳人冒著寒風上山的用心。

「該死!」屠仲麒低咒出聲,他只顧著罵她,都忘了今夜有多冷,一定冷壞了。雙臂大張地將她摟入懷中,希望能溫暖她冰冷的嬌軀。

又被罵了!歐涵霓瑟縮了下,在被他摟進瘦里時,雙手連忙護住頭,深怕又被K。

「對不起,我道歉,我不該在你特地上山來看我時還教訓你,雖然你真的需要狠狠教訓一番。」他親吻著她的頭顱低喃,瞧她怕成這樣,剛剛那幾下顯然已達到效果。

他的道歉讓她安心的收回覆住頭顱的小手,枕在他的胸膛口是心非地咕噥︰「我才不是特地上山來看你,明明跟你說過是剛好路過。」

「是嗎?」屠仲麒笑著揶揄。

「當然是啊!罷剛你打得我好痛,你一定是故意的。」嘟起紅艷的唇兒抱怨,差點以為頭要被他敲爆了。

「不痛我干嘛要浪費力氣打你?」他笑呵呵地揉著被自己打過的地方,是有點心疼,但絕不後悔,這是她應得的。

「討厭!」歐涵霓報復性的抓起他的大掌放在齒間用力一咬。

「喂!你好狠啊!想謀殺親夫嗎?」屠仲麒哇哇大叫娛樂她。

「活該!還有別亂叫,我又不是你老婆。」報復過後,她笑得好不甜蜜快活,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溫暖的懷抱。

嗯!擁抱著他的感覺好有安全感、好舒服,簡直比絨毛女圭女圭來得好用,晚上若抱著他定能快速入睡絕不會失眠。唉!假如他是絨毛女圭女圭不知該有多好,她鐵定不說二話就將他帶回家,可惜他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個討厭鬼。

「含泥巴,你再怎麼否認也來不及了。」屠仲麒逗著她,快意的享受擁她在懷的滋味。

「是啊!誰不知道含泥巴早在幼稚園時便被土匪頭子訂下來了。」封胤碩打破甜蜜的一刻,笑嘻嘻地嘲笑她。

歐涵霓嬌柔的身子驀地一僵。等等,那人是誰?怎會知道她叫屠仲麒土匪?由誘人的懷抱中抬首,她仔細盯著帶她進來的人瞧。好眼熟,她是否在哪兒見過這個人?眼角忽然瞄到一名似笑非笑的葬儀社人員。咦,這人也好眼熟,她一定見過他們,但……是在哪兒?她仔細搜尋深層的記憶。

「啊!你們是狐群狗黨甲、乙。」解開記憶之鎖,浮現出三張小臉,儼然是他們小時候的翻版,她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丙目前守在大門口。

「叮咚!答對了,恭喜歐小姐,所得的大獎就是長期飯票一張。」封胤碩耍寶的學著綜藝節目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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