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動你心 第7頁

「任天杰!」長發及腰的夜語沖到樓梯邊喝住他,方才她听見樓下有人聲,心想出來看看是誰來訪,或許可以讓來人相信她的腦筋正常,沒想到卻見到他把她的婚妙當垃圾般扔在地板上,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按捺不住。

天杰抬頭望了望夜語,聳聳肩,低下頭繼續他的工作。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夜語見他仍不住手,惱怒極了,赤足奔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阻止他。

「你沒看見嗎?」天杰納悶地問,拿起一條由碎鑽串連的項煉喃喃一句「粗俗」便扔進成堆的破空盒中。

「啊!」夜語低呼一聲,連忙翻著破空盒尋找,好不容易終于讓她在底層找著,緊握著項煉,她忿忿地瞪著天杰,「你太過分了!這些東西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拆開來看?還無禮地把我的東西扔在地上,你以為你是誰?」瞧見她的婚紗被當成垃圾般扔在地上,教她好不傷心難過,這項煉是天宇特別為她挑的。

「就憑現在由我當家。」天杰邪惡地笑了笑,手中的新郎西裝飄下,他的腳似不經意地踩在雪白的西裝上頭。

夜語驚得倒抽口氣,看著上頭的腳印,他太惡劣了!連十大通緝犯都比不上他。她不容許他再這麼侮辱天宇,唇一抿,用力地想推開天杰,讓他的臭腳離開天宇的衣服,萬萬沒想到這一推反而讓自己落入天杰的懷抱,天杰仍不動如山站在天宇的西裝上頭。

「投懷送抱?想要抱我可以明講,我不會拒絕的,何必裝模作樣?」天杰挑逗地勾起她的尖細的下巴,溫熱的鼻息吐在她的臉上。

「惡心!我又不是瞎了眼。」她不屑地輕啐一口,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卻力不如人。

「知道嗎?你跟我一同踩在你親愛的未婚夫的西裝上頭,若他地下有靈,不知做何感想?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吻了你,他會不會氣得跳腳?」不給夜語閃躲的機會,他俯身而下,熱情有力的封住夜語想出聲呼叫的櫻唇。

夜語瞪大眼看著快與她臉部相貼的天杰,這男人根本不讓人有拒絕他的機會,對于得不到的,總是強取豪奪,說他是強盜還是貶低了強盜的人格。

天杰索吻到夜語小臉漲紅,似有休克?象才松開她,夜語一月兌離他的鉗制,立刻以手臂猛擦著嘴唇,似想擦去他留下的痕?,天杰則是意猶未盡地看著她可笑的舉動。

「單單如此,你的反應就這麼激烈,如果跟我上了床,豈不是要拿鋼刷刷盡全身。」天杰明著嘲笑她的幼稚。

「鬼才跟你上床。」邪惡的男人,心里想的全是那回事。

「哈!有機會我會回頭問問從前的那群女人是不是美艷的女鬼,謝謝你提醒我。」他朗聲大笑,不介意她輕蔑的態度。

夜語抿著唇,試著不去理會他狂妄的笑聲,她絕不承認任天杰的吻撼動了她心,她渴望他能再抱抱她,她提醒著自己,心愛的人慘遭任天杰的毒手,她絕不能受他的吸引,絕不當個蕩婦。夜語用大眼瞪著他,用力推開他,這回他沒杵著像木頭任她推不動,夜語蹲拾起的西裝,把她的婚紗與頭紗摟在懷中,不讓「小人」有破壞的機會。

天杰好整以暇地到酒櫃倒了杯酒啜飲,像想起什麼的對夜語道︰「天宇的眼光是我所見過最差勁的了,你也一樣,選那什麼婚紗,簡直會笑死人,你該感謝我的,若天宇沒死,你們將會像小丑結婚,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話題。」

他最看不順眼的便是夜語的婚紗,那上頭無一處不精美,有著美麗的刺繡與蕾絲,看得出來是手工制的,倘若夜語穿上絕對會像童話中的小鮑主,嬌美得令人想一口吞下,太不真實了!如果是他,他會?夜語選擇樣式簡單的婚紗,沒有刺繡,沒有蕾絲,一式的純白,她有雙美腿,婚紗不一定要曳地,及膝的小短較適合她,至于的頭紗,當然也得配合婚紗,簡單即可,相信身這種婚紗的夜語絕對比復雜的款式要來得甜美可人,至少夠真實,不會像個木頭女圭女圭。

「就算我們要當小丑,成為茶余飯後的消遣也是我們的事,干你何事?你這個人根本不懂得反省?何物,無藥可救了。」

「說得好!」天杰一口仰盡懷中物,把酒杯往身後丟,玻璃的破碎聲立即響起,他為夜語的激動報以掌聲喝采,如豹般優雅地步到夜語身畔,勾起她的下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見不得人好,所以愛破壞他人美好的一切,前些日子我破壞了你的幸福,而今天,我要徹底撕碎你的美夢。」說著奪過她手中的婚紗,沒有預警地一把撕裂了脆弱的薄紗與蕾絲。

「不!不要!」夜語撲向前想奪回屬于她的婚紗。

天杰無情地推開她,把頭紗與婚紗徹底地破壞,地上淨是碎布與殘敗的蕾絲,還不夠!他拿起天宇的白色西裝,潑灑上烈酒,打火機一點,雪白的西裝立即被火紅的烈焰包圍。

「不!不!天宇!」夜語見狀,不可自制地放聲尖叫,撲上前搶救被火焰包圍住的白色西裝,淚珠串串落下,急著想以雙手撲火,先前她救不了未婚夫,這回她一定要救回未婚夫的西裝。

「可惡!」天杰氣急敗壞地咒出一串三字經,搶下她手中的手色西裝扔在地上,緊摟住她的柳腰,以防她再不長腦子的上前搶救那件西裝。

「天宇!天宇!」被制住而無法動的夜語,望著被烈火快速燒燼的西裝,淒楚地喚著未婚夫的名字,尖銳的指甲抓向腰間的大手,他怎能如此待她?!

天杰氣得咬牙切齒,真想甩她兩巴掌!為了避免她的雙手因她的愚蠢而毀掉,害得他的手跟著隱隱作疼,他該讓火燒掉她美麗的雙手,她令她記取教訓,看她以後不不敢冒險去救蠢西裝。

退下的女佣們听見大廳的聲響,都奔過來探個究竟,結果入眼的是楚夜語對著火焰叫著未婚夫的名字,而好心的任先生?

了她的安危著想是死命地抱住她,耳邊不斷地回響著楚夜語哀戚的呼喚聲,令在場的人均全身發毛,不用任先生解釋,她們也知道楚夜語瘋病發作。

「叫醫生!快找何大夫過來。」天杰對愣的女佣們叫嚷著,她的手必須快點處理。該死的!不是說好要給她教訓嗎?

吧什麼雞婆地叫女佣找何大夫來?多事!一連串的三字經再度由他的口吐出,這回他是咒?自己。

直到西裝燒成灰燼,夜語已哭啞了嗓子,雙眼紅腫,若不是天杰攔著,她已跑過去捧著灰燼哀泣了。

何大夫匆忙趕到,擰著眉?夜語包扎好傷口後,再?天杰處理手上的燒傷,此刻的夜語不哭不笑,整個呆愣的望著窗外,絲毫感受不到燒傷所帶來的疼。

「任先生,不是我愛嘮叨,夜語的精神不太穩定,平時要多注意她,你瞧,今天一個不注意便讓她燒傷了自己,真不曉得她怎麼會突然跑去玩火。」醫者父母心,何大夫著惱的叨絮著。

「是我不好。」他在點燃那件蠢西裝後應該把它扔至屋外。

「對了!她怎會情緒激動到撕碎自己的嫁衣?該不會是突然想起天宇,所以傷心之余放火燒了天宇的西裝,以免睹物思人?」何大夫偷偷地為了夜語一眼,壓低音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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