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動你心 第19頁

話是這麼說,可是心底的裂縫卻愈裂愈大,直到無法縫合,一直撕扯著她……天宇怔了怔,任天杰怎可貶低夜語?無論任天杰怎麼詆毀夜語,在他心中夜語始終是最完美的,他不能讓任天杰拍拍走人,他要攔下任天杰?夜語出口氣,可是等他回過神時,任天杰與夜語早已不見人影。

天杰抱著夜語回到大宅時,何大夫已等候著了。

「真是太不小心了,你們該隨時隨地看著她,以防她會不小心傷了自己,瞧!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新傷加舊痕,唉!」向來悲天憫人的何大夫看見血?斑斑的小手,感傷的紅了眼眶,細心地拿著鑷子處理傷口中的刺。

「很痛吧?如果很疼的話就哭出來,何伯伯不會笑你的。」何大夫以寵溺的口吻說。

夜語沒有流淚,冷漠地看著傷口,傷口是很疼,尤其是豐藥時,但她的心在此時也隱隱的揪痛著,說不出那感覺,無依無恃,像有千萬根細針不斷地刺進她的心,在刺進後又狠狠撥出,然後再刺進,不斷地重復這個動作,她無聲地問著自己,在天宇落海她醒來後,是否有著同樣的感覺?夜語緩緩地搖著頭,不!靶覺不同,這痛遠比那痛多上不止十倍,而且她確定這種痛苦會無止盡地延續下去,上窮碧落下黃泉,痛苦永追隨著她。

「剛才你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對不對?」她冷著聲指揮,難怪!難怪他會著了魔似地摟著她,原來是在作戲,她早該猜到的,以他的狡猾怎會不知道天宇就在附近。

「什麼?」納悶地問,他剛才有做什麼事嗎?應當是沒有吧!他可是很認真的在挑著細刺。

「沒事,何大夫您繼續。」天杰笑了笑,沒理會夜語的指控,既不承認亦不否認。

「少爺,你的衣服髒了,要不要先上樓換一件,這兒有何大夫在,不成問題的。」孫媽皺眉看著任天杰襯衫上怵目驚心的血漬。

「沒關系,何大夫剛才說的很對,的確需要有個人看顧住夜語,免得她再次不小心傷了自己。」小老鼠已出現,而他尚未打算還人,找個人守在她身邊是上上之策。

「我的死活不干你的事,你犯不著貓哭耗子假慈悲。」最不屑…一副為她好的模樣,虛假到令人作惡。

「夜語,怎麼了,心情不好嗎?」何大夫擔心的望著夜語,在他的記憶中,夜語一直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怎麼現在精神善不好,性子亦跟著轉變?「你乖!等何伯伯幫你上好藥、包扎好應當疼了,別生你任大哥的氣。」他把夜語的怒氣引申?對兄長的不滿,罪魁禍首想當然耳是任天杰。

「對不起!」善良的夜語不好意思地向何大夫道歉,何大夫是個好好先生,她怎能讓他波及到戰火,她太不應該了。

「沒關系,何伯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何大夫和藹地笑著拍拍夜語的頭。「夜語的心緒不太穩定,有時會像小孩子,多順著的意才不會刺激到她的……」何大夫把「病情」兩字吞下,不忍在夜語面前提及她的精神狀況,壓低音量提醒天杰。

「我明白。」天杰掛著的招牌笑,佯裝好大哥一樣帶著寵溺的目光睨著極端不悅的人兒。

何大夫贊許地點點頭道︰「近來我听說你與名歌星喬敏兒走得很近是嗎?她的形象挺不錯的,不只外貌姣好,心地稱得上善良,常參加公益活動,若你動了結婚念頭,到時可別忘了請我這個老頭子喝一杯喜酒。」任家近來多事娶個媳婦也好沖喜。

「敏兒的確是個不錯的對象,只是目前我們尚在交往期間,想多認識、了解一下對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天杰笑吟吟的完全像個在幸福中的男人。

夜語渾身一震,喬敏兒不就是與大惡狼交往密切的新戲嗎?她壓根不喜歡喬敏兒,那女人的眼中充滿了算計,太過精明,外表甜如天使,實際上行為有如蕩婦,最看不慣這種表里不一的人,愛裝無辜!但仔細想想,任天杰也不是個好人,城府極深,想來想去,他與喬敏兒還真是絕配,兩人若結婚,還可一道算計其他善心人士。

打死她都不承認早打翻了數十缸的醋,又不是窮極無聊才去嫉妒狐狸精。

「不錯,婚前多了解對方的個性與興趣可減少婚後的爭吵。」何大夫同意的直點著頭,以棉花沾上消毒藥水?夜語消毒傷口。

「啊!」夜語疼得趕緊把雙手縮回,眨去快掉落的淚珠,雙手因疼痛而直甩。

「沒關系,一會兒就不疼了,來!痹!快把手伸出來。」

何大夫誘哄著慢慢地逼近她,想抓回她的雙手。

在一旁看不過去的天杰走至夜語身後,把她整個人納入懷中,大手抓住退縮的小手遞至何大夫面前,在夜語耳邊說著風涼話,「一點痛就怕成這樣,真沒用。」

夜語聞言,惡狠狠回瞪他一眼,何大夫則乘機快速地消毒她的雙掌,「做得好。」再利落地涂上不會留下疤痕的藥膏。

為了賭口氣,夜語強忍痛楚,不吭一聲。她不會讓任天杰看笑話。

「好了。」以繃帶纏好傷處,打個漂亮的小結,何大夫滿意地笑了笑;一旁的助手則幫忙收拾醫療用具。

天杰輕輕地偷吻了下夜語小巧可愛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道︰「乖女孩!」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他立刻松開懷中的人兒,若無其事的向何大夫道謝。

夜語愣愣地以包裹著繃帶的手笨拙的模著任天杰吻過的耳垂,雙頰呈現不復然的紅暈,他真是膽大抱天,若何大夫與其助手瞧見會怎麼想?她目光不自在的游移著,赫見被他們忽略已久的孫媽,孫媽砂動如山,夜語明白孫媽瞧見了,帶著許些的羞愧快速地移開目光。

何大夫何時離開的她都不知道,整個人像只貓般的窩在沙發中,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雙掌。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愈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愈快讓人知道,天宇知道了!他會怎麼想?她已不再純潔,連她的心都分給了另一個人。?任天杰一個小小的吻而神魂顛倒,為任天杰一記邪笑而心跳加速,甚至得夜夜在任天杰的懷中才能安然入睡。

她傷了天宇的心!連帶地置自己于萬劫不自之地,可那惡人根本沒有心,如果任天杰曾因得到了她的人而興起娶她的念頭,肯定也是為了刺激天宇、報復天宇,絕不會是為了愛,他壓根不懂愛?何愛。

「孫媽,從今天起,要嚴密監管往宅中的人,尤其是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天杰冷然下達命令的嗓音驚醒了夜語的沉思。

「他不是閑雜人等,他是這屋子的主人。」夜語習慣于天宇抗辯,不必細想,不滿立即月兌口而出。

「現在屋子的主人是我!這里由我作主,我說他是閑雜人等他便是,信不信我可以馬上下追殺令,派人在一小時內狙殺他。」他輕輕勾起夜語的下巴,危險地逼近她,近到彼此可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不!你不能那麼做。」上一回是天宇幸運才得到存活下來,這回任天杰絕不會再放過他。

「嘖嘖!你還是這麼愛心愛的未婚夫哪!可惜他不知道,否則會很感動。」天杰為她表現出的捍衛嗤之以鼻,需要女人保護的男人根本稱不上是男人。

「不愛他難道要愛你嗎?」夜語有點歇斯底里地笑她不會讓惡魔知曉他已成功地擄掠她的心,讓他知道不過是加速自己的死亡,如果可以,她會選擇一輩子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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