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卑鄙小人 第4頁

他最討厭髒女孩了,而卑鄙小人除了丑與渾身是泥之外,竟還流著兩管鼻涕,她的迤遢,讓他敬而遠之,見到她就躲。

誰知不要臉的她竟趁他閉上眼楮許下第三個願望時,擺動肥胖的身軀走到他跟前,趁大伙不備時,出奇不意的把淌著口水的嘴印在他干淨的唇上,當下他立刻睜開眼楮,見到來人是個髒小表,霎時呆住了,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而不要臉的她還張開肥肥的手緊摟著他不放,光天化日之下,她便如此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可憐的他因年少無知,不知提防的被卑鄙小人活生生的奪走初吻,又被死硬的抱住,推她、踹她都來不及了,怎會有時間哀悼他的損失?哭的反而是那群小女生,她們直覺的認為白馬王子被搶走了。

想到這兒,杭特第七千三百次哀悼自己的初吻,向來自詡?公子的他,竟被髒小表奪走初吻,說什麼他都咽不下這口烏龜氣,而且認真的講,應該是他奪走髒小表的初吻,怎可由卑鄙小人主動?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的一生毀在這一吻上了。

從此之後,他便與髒小表結下不解之仇,兩人見了面非得用言語傷害對方不可,他們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初吻事件是杭特今生的恥辱,所以當海瑞問他們是否結過仇時,他才會極力否認。如果可以,他情願一輩子不記得這檔事,但無論他如何刻意遺忘,總是忘不了,每年的生日他總會不經意的想起,而每次一想起,他便會唾棄卑鄙小人一回。

「凡妮莎,你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問話的是一個身著破銅爛鐵,儼然把自己當成機器人的男孩。

他的問話打斷了凡妮莎的沉思。該死!她又想起二十年前的恥辱了。小時候的她因一時無知,千不該萬不該地奪走小氣鬼的初吻,結果小氣鬼至今還耿耿于懷,他以為只有他有損失嗎?她也是損失慘重,那也是她的初吻啊!直到現在她才了解,人真的是不能走錯路,一步錯、步步錯,奪吻的恥辱將跟隨她一生一世,恐怕在她進棺材之後,仍有人談論這件丑事。

愈想愈是氣憤,她不悅的努努嘴。小氣鬼從此之後見到她,除了用尖銳的言詞與她一爭論之外,還替她取了個「卑鄙小人」的外號。開玩笑!她何時卑鄙來著?只不過是初吻嘛!

有什為了不起,就算在他八歲時不被奪走,以後還是會被別的女人搶走,被她捷足先登有何不好?起碼她肯認帳。

想起歷歷在目的往事,她不禁用力的捶著桌子。爹地、媽咪都叫她BABY,因她長得嬌小,像是父母懷中的寶貝,哪知原本美好的匿稱到了他口中,竟成了卑鄙小人,所幸小時候的她牙尖嘴利,一點都不服輸,見杭特成天對初吻的事介意,便叫他小氣鬼,這樣大家就算扯平,誰也不欠誰。

對于初吻事件,她與小氣鬼是能不提則不提,雙方記得就好,以至于後來的二十年他們皆對對方的行為十分的不恥,非得抓住對方的小尾巴不可,只是近幾年兩人不常見面,爭吵才減少。

「沒什麼,有事嗎?」凡妮莎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少蓋了,我看你的心情不好,如何?一起下去跳支舞吧?」凡妮莎的酒量極好,卻從未如此豪飲過,所以男孩斷定她的心情不好。

凡妮莎笑笑的睨了舞池一眼,瞧那些人跳舞跳到把衣服都月兌光了,這種游戲她不愛。「我不喜歡跳舞,你自己去吧!」

「嘿!別這樣嘛!」他把嘴湊上去,準備一親芳澤。

凡妮莎眼明手快的拿起酒杯,讓男孩親到冰涼的杯沿。

男孩心里納悶著她的唇?何如此冰涼,睜開眼一看,才知曉是親到酒杯,立刻失望的移開雙唇。

「你是怎麼搞的?連個吻都不給,未免太小氣了吧?」男孩忍不住抱怨。

「我已經被訂下來了,你等著排隊吧!哪天我心情好,說不定會主動吻你呢!」她笑著拒絕了對方。

「你少來了,每次都說同樣的話,不嫌累啊!若果真要排隊的話,我早已不知排到第幾百號去了。」男孩不悅的想爬爬頭發,當他雙手模上頭頂時,才憶及自己頂上無毛,立刻挫敗的放下雙手,嘴里咕咕噥噥的。

「小錘子,再抱怨也沒用,凡妮莎才不鳥你呢!直到現在我還猜不透她?何會和我們混在一塊,你看她,一板一眼的,簡直是破壞我們的形象。」另一名男孩抱怨凡妮莎的穿著太正常,不像他們,每個人都穿著生銹的鐵片,凡妮莎根本是來吐他們的槽。凡妮莎不介意的笑了笑。是的,她的目的沒有人知道,但她在等待,她相信她等的人終有一天會出現。

「凡妮莎,你?何要跟我們搞在一塊?你偷偷的告訴我,我發誓絕不告訴第三個人。」小錘子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少呆了,我之所以會跟你們混在一起是因為無聊啊!我哪會有什麼目的。」她笑笑的拍掉小錘子的右手。

「騙人!你的父母都是學者,以家教而言絕不允許你在外鬼混,你再不說,小心我去問姬兒與辛西亞。」先前抱怨的男孩沒小錘子那麼呆,他壓根不信凡妮莎的話,試著?出凡妮莎的兩位摯友來要脅她。

「好啊!你去問,若是你能由姬兒口中問出什麼,算我輸給你。」她揚揚眉,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

那個男孩與小錘子听了凡妮莎的話全都泄了氣,依姬兒那冷冰冰的個性,若真能由她口中間出話來,肯定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

見他們打了退堂鼓,凡妮莎笑吟吟的再替自己倒一杯酒。

舉起酒杯,她順著杯沿仔細的打量舞廳里的人。他今天沒來。

沒關系,她不會放棄的,她相信他不會躲一輩子,終有一天會再出現。

凡妮莎拖著疲憊的身子與狐群狗黨們道別,回到維多與杭特的家,還沒透過電腦開門,里面的人已替她開了。

迎接她的是小氣鬼那張窮凶極惡的臉。杭特一開門便聞到凡妮莎渾身酒臭,他厭惡的撇撇嘴。

「喝!你在這見干嘛?當看門狗啊!」凡妮莎椰揄的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問,不知?何,見著他眼中的厭惡讓她有股說不出的快感。

杭特一言不發的甩上大門,拉起她的手就往客廳走,她的態度有待改進,既然如此,為了公平起見,他也不用展現出良好的風度。

「天殺的!放開我!你要拉我到哪去?」凡妮莎邊掙月兌他的大手邊叫,他當他在拉狗啊!

「發生什麼事?」在摟上休息的海瑞听見凡妮莎的尖叫聲,急急忙忙的沖下摟。

「沒你的事,馬上回你的房間去。」杭特寒著臉命令道。

海瑞從未見過杭特如此生氣,當下連氣都不敢吭一聲,乖乖的听從命令回房。

「干什麼支開海瑞?你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怕海瑞看見?」凡妮莎心里怕得要死,小氣鬼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她拚命的掙扎,不跟他走。

杭特干脆扛起她的身子,讓她不再有掙扎的機會。

「啊!懊死的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听到了沒?」凡妮莎因他突來的動作尖叫一聲,被扛在肩上的她非怛沒有安分點,反而更加兕悍,拚命的捶打杭特的背部,雙腿住不的晃動,活像鬧脾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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