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藜沾沾自喜的模樣,讓劭歆雋有種誤上賊船的不祥預感。
「小藜,你……笑得很……很詭異。」
「哪有?是我笑得很美麗吧?去!劭歆雋你亂用形容詞,罰你寫‘艾藜很美麗’一百次,明天晚上交給我。」
呵——
???
深夜,「翱翔飯店」三十樓的ROCKPUB依舊人滿為患。雖然名為「搖賓」,可它卻不似一般的PUB的嘈雜,也沒有震耳欲聾的噪音,音樂音量大小適中,可以讓人放松,也可以讓人起舞。
今天吧台內的女酒保卻過分殷勤,但只針對她面前不停灌著烈酒的帥氣男子;他有一對看起來就霸氣的濃眉,原本應該是可以看穿人心的銳眼,此刻卻是迷?地看著杯里的液體,薄薄的唇孩子氣地微噘著,及肩的黑發散在頰邊。
融合了小小頹廢與稚氣的他,有教女人瘋狂的本質,被他扯開鈕扣的襯衫,將他肌理分明的胸肌微微敞露,讓人不禁想象著被那結實胸膛環抱住的感覺,一定很幸福吧?
女酒保的眼神繞著任翔轉,任翔知道,可是他沒心情搭理,甚至厭惡起那貪戀他的眼神。從前他很享受的,現在的他卻想開口叫她拔開她黏在他身上的視線,順便送她一句︰「有有禮貌!」
好吧!他承認他因為心情不好,才跑來這里喝悶酒,想把自己灌醉,好好睡一覺,醒來後,那個他想見的人就會出現了。
任翔因自己的想法而傻笑,在女酒保眼里卻成了調笑。
「先生,你一個人嗎?」她終于開了口,聲音還有些顫抖。
明白她在搭訕,任翔理都不理她,只把她當愛沾蜜的蒼蠅,舉杯一口把杯里的褐色液體仰盡,那干脆模樣好生瀟灑。
「呃……先生,你一個人嗎?」以為他沒听入耳,女酒保又問。
任翔不客氣地以利眼射向她,輕斥道︰「關你什麼事!」
女酒保吃了閉門羹,略紅了眼,再也不敢出聲。
哼!最好,他落個清靜。反正現在除了那個膽敢逃開他的尹忻外,誰也別想跟他說話。要說話?可以,先把那個家伙找出來。
越想越一肚子火氣,拿起另一杯酒,任翔又猛喝一大口,任那熱辣辣的液體如火燒一般滑入他的胃。
可惡!居然敢躲了他三天又過十二個小時,這筆帳他可是記下了,定要她加倍奉還!
听說她陪大哥出差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也就罷了,還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整個「翱翔」居然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任翔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接听,懶懶的也不出聲。
「翔少爺,天大的好消息呀!」那語調听來快哭了,好像老百姓中了兩百萬似的。
「有話快說,伍伯。」任翔低聲咆哮。
「雍少爺回來了,還說尹小姐人在飯店里吶!這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嗎?翔少爺?」伍伯眼看小主人這幾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想必是和找不著尹小姐有關吧?忠心耿耿的他在得知消息後,刻不容緩地就向小主人報告了。
「你肯定?!」任翔整個精神都振奮起來了,他唇邊揚起算計的笑。「我知道了。」
幣了傳來好消息的電話,任翔勾勾指頭,那名與他搭訕的女酒保立刻就靠了過來,謹听吩咐。
只見任翔在她耳邊說了不知什麼,女酒保便離開了PUB。
任翔單手撐額,不理會周遭愛慕的眼光,自顧自地笑開了。
尹忻,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
回國不到一個小時的尹忻,臉色鐵青地撐扶著對她而言是龐大沉重的任翔,還要拿著他亂丟在PUB里的昂貴西裝外套和領帶,一路將爛醉的任翔拖進她的休息室里。
「酒鬼、酒鬼,任翔你這只豬,重死我了……」滿腔怒火的她使力把他丟上房里唯一的床上。
輕點!任翔暗自申吟,心想她一定很恨他,要不,怎麼會把他當沙包一樣甩來甩去的,甩得他頭都昏了,還把他「丟」上床,蕩得他頭昏眼花!
他可是標準體重耶!她居然說他是只豬?
尹忻滿身香汗、氣喘吁吁地站在床邊看著他酡紅的臉頰,怒火才漸漸消弭。
罷剛飯店PUB里的工作人員到辦公室找她,要她去將任翔「領回」,因為醉得不省人事的任翔口口聲聲說要找尹忻,所以只好將已經喝了很多酒的任翔交給她了。
她是招誰惹誰?在香港的幾天,任祖雍發了狂似地猛加班,她也只能配合。好不容易回了台北,想好好休息一晚,卻又得照顧醉漢。唉……
稍稍平復了因超時工作、睡眠又不足及飛行的疲憊後,她轉身進浴室去洗個澡,因而沒看見任翔大張且意識極為清醒的眼,哪兒還有一點酒鬼的樣子?
一會兒後,尹忻擦拭著濕發從浴室走了出來,瞥了一眼躺在她床上像睡死了一樣的任翔,他一個人就佔據了四分之三的床位。連睡個覺都這麼霸道!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月兌去了上衣,肌理分明的胸膛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輕嘆一聲,尹忻走過去幫他蓋上被子,而自己準備要去睡沙發時,任翔卻伸手把她扯倒在自己身上,滿口醉話地說︰「乖——陪我睡。」
原先因見他堅硬胸膛而紅的臉沉了,一把掙開他,小聲地開罵。「睡你個頭!臭任翔,當我是你的哪個紅粉知己嗎?」氣死人!
任翔听了不住皺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扯下她,緊緊地不放手,無賴地囈語。「不管!你陪我睡,陪我睡!」他越叫越大聲。
「好、好、好,陪你睡就陪你睡!」尹忻莫可奈何地躺上床,邊低叱。「躺過去一點,不準踫到我!」
任翔乖乖地不越雷池一步,于是累極了的尹忻也就放度心地沉沉睡去。
確定她熟睡後,任翔睜著一雙亮眼,撐起上半身,微牽起的嘴角在看見她睡衣下擺露出的一大截白皙玉腿後抿緊,雙眼更是暗沉,貪婪地、仔細地審視……
再也無法制止自己的任翔,寬大的手掌撫上那觸感如絲的雪白小腿,一寸寸地撫上大腿,來回地輕輕游走著。
他的臉因激情而沁出薄汗,男性的也被勾起。任翔訝異地挑眉,他從沒對一個女人渴望到只有觸踫她的腿便被挑起欲火。他渴望她!
被突來的狂猛欲念淹沒的任翔,再也顧不得她對他而言是妹妹或是什麼,他甚至是不計後果地想要擁有她!
這樣的念頭來得涌洶,促使他沖動地低下頭,掠奪了她未被任何人沾染過的唇,想要讓她沾滿他的氣味,要她完完全全地屬于他任翔。
她的唇很甜,是任翔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伴唇中嘗到的,這新鮮讓他猶不滿足地將舌狂野地探進她口中,欲罷不能地反復探索,執意讓她的唇只能留有他的味道!
越來越貪心的吻,從唇、眼、鼻、耳到散發淡香的縴細頸項,繼而蔓延到溫軟的胸口,他的侵略恍如理所當然。
尹忻在睡夢中低聲輕喘,全身好似被疼惜過一般,讓她沒有不適,甚至覺得享受……
任翔貪得無厭,上半身的親密已無法滿足如月兌韁野馬的他,他不斷地想要更多、更多……直到尹忻完全屬于他,才會善罷干休!
尹忻低喘了聲,覺得整個身軀像被火焚燒一樣熾熱無比,讓她逐漸不耐地在床鋪上扭動,半夢半醒間,她不懂自己在渴求些什麼?那一雙像熱源般的大手,把她撩撥到最沸騰的高點。
當她覺得自己身體最隱私的地放被觸及時,她就醒了。尹忻清清楚楚地知道現在正在挑逗她身體的人是任翔,可是她並不想阻止,甚至是放任任翔撫遍她身體的每一寸,甘心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