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戀情狂 第3頁

海浪冷冷地看了小可憐一眼,站起了身。他環視四周眾人,眉眼間淨是少年得志的倨傲。

「她的命是我的。」這句話是在宣告︰只有他海浪可以踫她,也只有他能夠要她生或死。

海浪眯起了他犀利的眼,看向正走入廳內的那一對母女。那母親是海幫的「神醫」,那小女孩則是幫內唯一十多歲的女孩。

他淡淡地下令︰「我不要她身上有任何傷痕。」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的霸氣。他不愛他的玩具有任何瑕疵!

沈葳隨即被那對母女架著拖離現場。途中,她不時回首,雙眼流連地盯著海浪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二樓樓梯的盡頭。

「海浪……」

她輕聲念出他的名,知道自己是陷下去了。

***

六個月後

為了海幫少主十八歲的生日,幫內熱鬧無比,主屋前的韓國草坪上擺了好幾桌的歐式自助餐。據說是情商凱悅飯店的當家大廚掌廚,餐點看來十分可口誘人。

許多平日嚴謹肅穆的黑衣人,全都略微放松平日緊繃的情緒,帶著妻小、女伴在場中穿梭,而正在輪值的,只得等待交班後才能趕來熱鬧一番。

海岸坐在可觀望全場的首位上,看著底下的人。他不時與前來道賀的黑道各幫大老閑聊,眼中有著掩不去的笑意。

而在一旁無人注意的角落里,沈葳手里端著一杯雞尾酒,她身著如海洋般碇藍的小禮服,眼中蘊葳著淡淡憂郁。

一個月前才剛滿十六歲的她,今晚,就要成為他的女人了……想到這兒,她的小臉微微泛紅,能肯定自己是喜愛他的!

但他似乎……很早熟,由于她的房間在海浪房間的左邊,而他房間的右邊是一間客房,好幾次她經過那扇客房門前,門內總是虛掩,還有些……特別的聲音傳出。有一次她終于忍不住好奇,趨前一看,那畫面教她震驚萬分!

而後,管家梅姨告訴她,海浪在十三、四歲時就有女人了。畢竟他從四歲就到了美國長住,而那是個性觀念開放的國度,教她毋需太驚訝。

但,教她怎能不訝異呢?當時,她的心頭也冒起了微微的酸意。原來他的女人不只她一個呀!

沈葳苦澀她笑笑,吸了口雞尾酒,眼楮掃了掃四周,習慣性地找尋那抹令她眷戀的挺拔身影。在找尋的專注間,由她身後的花叢間伸出了雙手,一手捂住她的口,另一手強擄她進隱密的花叢間。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她雙腳一踩地,馬上以右手肘向後一使力,擊中來人堅實的胸膛,她听見他悶哼一聲,那人吃痛隨即松了手。

她一轉身要再度攻擊,一出拳,身手俐落。

「別……葳,是我!」

她收住快擊中他的拳,驚訝地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叫出聲︰「堯!?你不是先回美國去了嗎?」

屈繼堯俊期的臉上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看著這他視為親妹妹的女孩,溫和地答︰「為了浪的生日啊!對了,你的身手進步得真快!」他指指自己發疼的胸口。

沈葳得意地揚起下巴。「當然;寶叔也稅我槍法進步神速呢,很有天分喔!」

只有在屈繼堯的面前,她才會卸下自己多愁善感的哀愁,以一種倍受寵愛的小妹妹對疼愛自己的哥哥撒嬌。

「練武……很累吧?」他心疼地看見她清秀的面容上寫滿了不快樂。

沈葳淡淡地笑了,輕描淡寫地說︰「不會呀,可以保護少主才是最重要的,他可是我的生命共同體呢!他若有個萬一,我也絕不能苟活。」

誰說不累?她這半年來受的可是魔鬼般的訓練呢!而她也咬緊牙關忍下來了,這一切,全是為了他──海浪。

屈繼堯沈默,牽起了她已經粗糙的手走出花叢,正好看見海浪坐上海岸身旁。

沈葳的眼光膠著在他身上,便移不開了!

海浪一套正式的湛藍色西服,將他一七八公分的身材襯得俊挺迷人,而他俊美的臉龐仍是難以親近的,那樣的狂恣傲慢,他傲視著底下的眾人。

在海浪身邊的海岸站了起來,示意寶叔差人將特制的蛋糕推出。他轉頭看向兒子,臉上寫滿了對兒子的驕傲。

「浪,來切蛋糕。」

海浪冷淡的睨視那不知有幾層的超大蛋糕,他步下階梯到蛋糕前,在眾人注目下草率地切了一切,接過寶叔遮上的濕巾拭了拭手,又坐回首座。

他與父親並坐著,他們父子倆身後站著的寶叔盡責地報告今天所收到的賀禮︰名車、別墅、鉅款及海浪的教父所贈予約三間分公司。

海浪的教父是義大利黑手黨的大老,目前已呈半退休狀態,是海岸的知交,他的企業體全是黑道漂白而成,在歐美企業界有舉足輕重的勢力。

海浪只是微微頷首,表示他听見了,但心思全然不在賀禮上頭。他盯著屈繼堯與人寒暄的背影,思索著在下樓前他們的談話

在房里的更衣室內換裝,海浪不用回頭也知道站在他身後的人是誰。

「有事?」海浪在偌大的字衣鏡前整理領帶,由鏡中看向來者。

屈繼堯俊朗的眉眼間堆滿了溫和無害的笑,但那黑眸中閃耀的精銳光芒可不是真正無害的。他這人平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若惹怒了他,他黑心的那一面便會傾巢而出。他是「屈氏集團」現任總裁的獨子。

「什麼話?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他步至海浪身後,也盯著鏡里看,兩人視線在鏡中交會。

海浪對他挑了挑眉。

與海浪自小一塊兒長大,看他那動作即知他在詢問自己有何貴事。

「是來與你說說沈葳的事。」

海浪度起眉。「沈葳?」他不懂堯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沈葳又是誰?

屈繼堯不敢相信海浪居然間自己沈葳是誰?他不滿地站至海浪身前,兩人相等的身高使他恰好遮住鏡面。

「浪,你居然不知道沈葳是誰?她今天晚上就要跟你了呀!以後更是要跟你一輩子的人,你怎麼可以不知道她是誰吶?」

听見他如此氣憤地討伐自己,海浪微扯嘴角。

「喔?」他淡淡應道。他大概知道誰是沈葳了!

見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屈繼堯氣極道︰「沈葳就像是我親妹妹,你別欺侮她,她是個好女孩。答應我,要好好珍惜她!」

海浪對上他的眼,冷冷地看了好一會兒,便轉身走至一旁,拿起已熨燙整齊的西裝外套,從容地套上。

屈繼堯跟到他身後,打算再開口,但海浪又旋身打回穿衣鏡前,理理儀容,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屈繼堯不死心,站在原地,不再咄咄逼人,但仍口氣堅定地說︰「答應我,不然我不能安心先回美國。」偏偏他簽證已經到期,要比海浪早十五天回美國,不能保護著沈葳。

海浪以指順了順服貼的半長發,仍不答聲。

「那麼……」知道海浪不妥協的堅決,屈繼堯嘆了口氣,決定再退一步。「那麼,只要你別負了她!」

海浪依舊不允諾,他走出更衣室,進入十余坪的臥室,坐在那昂貴的黑色牛皮沙發上,將長腿大剌剌地擱上桌,點了根菸。

「至少在你們到美國前的這兩周好好待她!」屈繼堯坐在他對面,表情懇切。

他與海浪在半年前由美國一所貴族高中畢業,回來待了半年多,等待那邊的大學開課。再四周後便要開學,他們也該回去做準備了,而屆時沈葳也會一同過去。

本以為他會與海浪他們一起過去,沒想到,他的簽證居然快過期了,只好包袱款款先他們一步走。而要海浪在這短短十五天里好好待沈葳,是因為他們到了美國以後,他可以保護沈葳不被海浪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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