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葳感激地摟緊汪馥蕾,忍不住熱淚滿盈,便咽低語︰「我會的,我會的!」
她,應該夠堅強了!怎會因海浪的一句話,又再次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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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闕愛住進海幫的第三個月,她向海浪要求回她自小生長的育幼院,去探望那最疼她的院長媽媽。
而寵愛她的海浪怎麼可能忍心拒絕她呢?但是因為公司有重要會議,所以他只好派沈葳跟隨保護,而他送她們到育幼院後得馬上回公司開會。
海浪自己開車,闕愛理所當然的坐前座,而沈葳則獨自一人坐後座。三人一同前往位于基隆郊區的育幼院。
她看向前座的闕愛膩著海浪甜甜地撒嬌沈葳溫忍心里猛冒的酸意將眼光移向窗外,不願看見他們如此親昵。
她嫉妒闕愛,很嫉妒!
海浪已經被闕愛搶走了︰就連他身旁原本屬于她的位子,也不得不拱手讓人。她早該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那天會來得如此快!快到她措手不及、快到她來不及防備。
呵,挺可笑的!她要怎麼防備?他的心根本不在她這里!海浪合該不屬于她的,否則怎會如此快速便和闕愛墜入愛河?他……究竟將她看成什麼?相處了好幾年的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麼?
「我是個棄嬰!」闕愛突然出聲。
海浪和沈葳皆不由自主地看著她,驚訝于她竟要道出她的過去,她絕口不提的過去!
「院長收容了被丟在育幼院門口的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名什麼,看我被遺棄,從此失去親情,便叫我『缺愛』。你沒叫錯!」她對海浪甜甜一笑。
接著又說︰「那天晚上之所以你會撞倒我,不是沒有原因的。很久以前就有幾個流氓常調戲我,我從沒理過他們,直到那天我下班時間,他們攔下我,將我押上車……」她盈盈大眼中仍殘留恐懼,泛白的小臉教人看了心疼。
海浪氓緊了薄唇,利眼泛著冷光,握住方向盤的修長手指因使勁而關節處泛白,他心中燃起一把怒火。他會逮到那膽敢傷害闕愛的人!
「然後?」他忍住怒氣,淡問。
闕愛以縴細的手臂抱住自己,語帶顫抖地說︰「帶頭的人叫『小朱』,他們把我押到你撞到我的路段。」她不禁戰栗,眼見泛紅。「我一直跑一直跑,他們一直追一直追。當時,我嚇壞了,不顧一切沖出馬路,然後我就失去知覺了。我只記得那個『小朱』不停地對我吼︰『就算你跑了,我也會把你揪出來,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她握住海浪伸來的大手,感謝地說︰「謝謝你救了我!讓我不僅逃過一劫,還愛上了你,得到了你的愛!」
海浪原本抿緊的唇放松了,舒展了眉。「從今後,你不再缺愛!」他以淡淡語氣,道出一生的承諾。
必愛感動得淚如雨下,擁緊了在開車的海浪,開心地喊︰「浪,我愛你!我愛你!」有他如此疼惜,她也不枉今生。
沈葳征住了!他又再次向她許下了諾言?且是承諾一生的!
自己,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嗎?地想再懷抱著一些奢望,可是就連這一點點小小的奢望,他都不肯給嗎?
前座約兩人卿卿我我。闕愛絕美的小臉滿是幸福的甜蜜笑容,而海浪呢?總是冷硬的嘴角,竟也微微扯出一抹從沒給過她的淡笑。
冷硬的冰山,終究是融化了!
她,就該如此認命地哀悼自己情路的坎坷嗎?她就該這麼絕望了嗎?
你……可不可以……也愛愛我?
***
晚間十點整,等到育幼院的燈全都熄了,沈葳才真正有與闕愛獨處的時間。她已遵照海浪下的命令──要回海幫時務必通知他,等他來接。
「小葳,我們到門外等,好不好?」闕愛將她當成海浪似的,以甜甜的嗓音向她撒嬌。
「抱歉,闕小姐,少主要我好好護著你。」沈葳婉轉地否決她的提議。
她沒有那個膽去反叛海浪的命令!再說,若闕愛因此而有任何差池,她不敢想像海浪會怎麼憎恨她?她不要被他討厭!
「拜托嘛!就走到巷子口,這樣浪就用不著將車開進來,這里不好倒車。好嗎?」她女敕女敕的聲音的確容易達到目的。
沈葳的眼神黯淡,低聲說道︰「少主現在最重視的就是你,若你有絲毫損傷,我可能會判與你共存亡!」
「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走嘛!」地似懂非懂,女敕紅的粉唇微啟。
沈葳清秀的臉蛋上滿是為難,可是闕愛美麗的眼中寫滿了乞求,她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頭,但心里隱隱起了不安!
唉,就連她同樣身為女人,都抗拒不了闕愛,而海浪這男人,又怎拒絕得了?
「太好了!」她歡呼道。親密地挽住沈葳的手,美麗月兌俗的俏臉上盛滿笑意。
「真好!好久沒這樣散步了!」一步出育幼院大門,闕愛即深深吸口氣,像只剛得到自由約小鳥般。
沈葳無奈地被她挽著,又不好貿然甩開她的手。
這一帶皆是新建約二樓透天洋房,大多是空屋,都貼著「售」字。
「浪他人真好!捐了一千萬給院里,這樣那些院童就可以過個好年了。」
「對你,少主絕不吝嗇,就算要他在東區買塊地蓋育幼院都不成問題,只要你開口。」她淡淡地陳述事實。
闕愛可愛地側頭想了想,模樣美麗嬌俏,她輕聲道︰「嗯,他人真的好好喔!一出手就這麼大方。」她們漫步在巷中。
「少主對你的眷寵疼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沈葳瞥了她一眼,腳下的步伐緩緩而行,配合她玉足的速度。
「啊!真的?有嗎?」闕愛羞赫地紅了臉。
沈葳不是滋味地別開頭,故意扯開話題。「這邊好多空屋。」
闕愛還來不及回答,她們便被後頭突龔的人架住了,嘴巴亦被捂住,拖進一旁的空屋中。
沈葳不停悶聲詛咒;闕愛則嚇出了淚。
她們被帶上透天屋的三樓。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抽著菸,一雙邪婬的眼放肆地打量她們。
「啊!」闕愛驚呼出聲。那男人就是抓她的「小朱」!
從她驚慌的眼中,沈葳也明白個大概了。她眯眼打旦那個男人及周圍的環境,包括抓她們上來的那兩人,她有信心可以安然月兌險。
小朱起身走至闕愛身前,冷哼︰「敢跑?我就篤定你絕對會回育幼院。在這里守了這麼久,怕還逮不到你嗎?」
「你……」闕愛流著驚恐的淚水,聲音也微微地打顫。
小朱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怒罵︰「你這臭婊子!哼,我以為你有多清高呢,還不是勾搭上別的男人,還開黑色保時捷。怎麼?嫌我不好?」
闕愛透明白皙的女敕頰頓時紅腫,那火熱的灼燙感覺更嗆出了她更多的淚珠,她害怕得不停地打顫。
「你們看住她。」小朱手一指,指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沈葳,他邪惡的目光仍緊緊鎖住闕愛,婬穢地吸吸口水。「我要教訓她。」
「是!朱哥。」兩個小弟把沈葳丟到牆角,背對她站立著,打算看朱哥怎麼」教訓」那落難美女,或許……他們還能軋一角!
那名副其實的「豬哥」將闕愛壓倒在地板上,一臉婬穢的笑,將他身下的闕愛嚇得忘了哭泣,只瞠大眼呆愣。
「瞧!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早叫你乖乖的別跑,你偏偏不听,現在好了,惹火了我,可怪不得我粗魯嘍!」他湊上豬唇,饑渴地狂吻她細女敕的頸項間,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閥愛這才如大夢初醒般,她奮力掙扎著,但她再怎麼掙扎,還是逃不開他的禁錮。停不下淚,心里更充滿了絕望。救我!海浪,救我!她在心里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