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葳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反常的舉動。怪了!海浪在這十幾年來,從不曾與她共浴,但是,今天卻破了例,他究竟是怎麼了?
做什麼像活見鬼了似的?「擦背。」漂亮的眼放肆地掃過她白皙的尸體,海浪還算滿意地點頭,淡淡地下達命令。
她回過神,輕問︰「你不是洗好了?」在他冷酷的眸光瞪視下,她無可奈何地生進他身後的水中,拾起海綿替他擦拭。
沈葳這才看清他寬闊結實的背部,竟有著淡淡粉色抓痕,不用多想,那一定是她造成的。想起剛剛不久之前,她在他身下那熱情的反應,使她不自在地紅了臉,直慶幸此刻他看不見她的赫顏。
靶覺到自己的大腿內側緊貼著他窄削的臀,有股不知名的熱流涌上了月復部,似乎在渴望些什麼!
一股沖動驅使,沈葳傾身向前,以自己豐盈的上身緊貼他寬背,恣意挑逗,讓他感受她的柔軟。
她挑情地伸出舌尖,輕舌忝著他的頸項,頗挑逗地到著圈圈,挑起他的欲火。
背部那渾圓的感受,使他的迅速被挑起,那青澀的挑情,教他快克制不住自己已然勃發的。她令他瘋狂得想佔有!
「你在玩火?」海浪捉住他撫模自己胸膛的手,暗啞低沈地問。那危險的聲音隱隱透著快爆發的。
「你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嗎?」她沙啞魅惑的性感嗓音徹底撩撥了他,那惑人的嗓音似在調情!
她何時學會了撩撥男人?沒關系,他馬上會讓她知道,她這麼做,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一把抓她來胸前︰讓她坐在自己的上,大手搬上她胸前粉色的敏感。
她竟也不甘示弱地模仿他的動作,還治其人之身。「怎樣?你喜歡我這樣嗎?不只你會,我也會!」
沈葳因而嫵媚的神態,的確迷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她也有這一面!海浪漆黑的眼瞳變得極問黑。
「你成功了。」他迅速進入她,滿意地看見她失措的臉。
海浪任性地加快速度,也逼出了她堅持不出口的申吟。
沈葳雙手接住他的頸項,跟隨他主控的韻律而上下擺動,嬌吟一聲聲從她口中送出……
她極度無助地攀住他,只想緊緊地依附他!
多想就這麼跟他一輩子,可惜,他永遠也不會憐惜她!
激情平息後,沈葳無力地倒在海浪結實的胸膛前,與他急促的呼吸交錯,她快缺氧,重重地吸取新鮮空氣。
第一次,她的身體迷惑了他!
但,他能夠忘卻闕愛因她的保護不力而死嗎?能嗎?
※※※
棒天一早有通怪異的電話指名要找沈葳。
「沈葳。」她在房里接起電話,聲音冷靜自若。暗自揣測,究竟對方是誰?為什麼一早便打電話指名要找她?
尾端那頭傳來怪笑,不正經地說︰「沈葳小姐?」聲音總算恢復正常。「你們浪哥的女人在我們手里喲!他一定很氣吧?」
沈葳度緊眉。「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艾雅不會真的在他們手上吧?
「別問我是誰!今晚十二點整,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他念出一段地址,知道她定會懷疑,便很篤定地說︰「沈小姐的車牌號碼是NY5555吧?是被一個叫艾雅的女人開走的吧?」他證明了這事不是子虛烏有。
沈葳的心一沈︰心里起了不安!她對對方說︰「你們好好看著她,別傷害她,要多少錢開口就是。」
「哼!」他裝模作樣地清咳一聲,才說︰「很抱歉,沈小姐,我們不要錢,只要你來,我們就無條件放人!」
「我會去的。」她簡潔有力地保證。
不要錢的才會是大麻煩!況且又是擺明了要她去羊入虎口……究竟是誰要她的命呢?這一趟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未知故。
或者,這是一個考驗呢?若她安然度過這個劫數,那麼她就可以繼續留在海浪身邊;若是……過不了呢?一切也不會隨著她的消失而有所改變吧?
※※※
沈葳獨自來到這偏僻的郊區,一大片草叢後有一間廢棄的小木屋,她與那不知名的人約定的地點。
要出門以前,她去找了汪馥蕾。告訴她,她與命運的賭局。
汪馥蕾一听,便下了決定要與她一起來,否則要將這件極危險的事告訴海浪。她知道汪馥蕾並不是在威脅她。汪馥蕾是想,若有什麼狀況,多個人也多份力量。
拗不過汪馥蕾的堅持,沈葳只好妥協,但避免打草驚蛇,便要她在十公尺外等候。若真有什麼事,便以鳴槍做為訊號。
這時,有兩男兩女自廢棄木屋內走出來。有名男子捉住一臉害怕的艾雅。另一個矮小男子則以忿恨的目光怒視她;而那名美婦眼泛冷光,鎮靜地看著她。
「你終于來了!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嗎?」美婦走近沈葳,繞著她轉圈,不屑且恨恨地瞪視她。
沈葳漠然地任她打量,淡淡地問︰「請問你哪位?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你這樣大費周章的綁人?」
「哼!還不是綁錯人了。他們以為車里的人是你,也沒看清楚。」美婦冷冷地嗤了一聲,告訴她。「我是朱太太。」
沈葳一呆,這美婦竟是朱太太?那個五年來從不間斷找她麻煩的朱太太?
「我人來了,你們可以放人了?」她輕瞥艾雅嚇慌了的茫然小臉︰心里思索著可能全身而退的方法。
朱太太笑了起來。「放人?哼!你早該知道的,若你來了,要毫發無傷離開的機會有多渺小?我五年來累積的恨意就快要一筆勾消了。」等我傷了你之後!
「你想說話不算話?我以為你是重承諾的人,朱太太,沒想到你竟言而無信!」沈葳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馬上送上高帽一頂。
朱太太本想說些什麼,但被她這麼一說,也遲疑了。
小李欺上前,忿怒地對她大吼︰「你居然差點毀了我弟弟!」他提醒她在餐廳內,她為護著辛紫菱而傷了他兩個弟弟的事。
沈葳不理會他的亂吠,對較理智的朱太太說︰「要怎麼樣,你們才肯把那位小姐還給我?你們應該知道的,海浪可不好惹!」她似乎瞥見汪馥蕾的身影。
被她這麼一威脅,小李乖乖地開上嘴,而朱太太則極不悅,她抿緊紅唇。「呵!有什麼關系?反正你對他而言,又不算什麼!」
這殘忍的一句話,的確刺進了沈葳的心坎里。她咬住下唇,嘗試克制那折騰人的痛,卻沒多大作用!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人?」她是豁出去了!就算他們要她在他們面前自裁,她也認了,這一切只為了——海浪!
「夠乾脆!這樣吧,」朱太太亮出一把瑞士刀,惡毒地說︰「在你那張臉上到下一刀,我就放人,怎樣?」呵!到時候,她不離開海浪才怪!女人在愛一個男人的時候,最重視的永遠是自己的臉蛋,就不相信有誰是例外!
意外的,沈葳沒有任何反應,她沈靜得有些嚇人!雙眼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朱太太手中那把閃閃發亮的瑞士刀。
海浪對她的冷漠、無情、殘酷……一一浮現她的腦海,像著了魔似的,她緩緩接過刀。
她知道,這刀一旦在她的臉上刮下,那……就真的和海浪無緣了!可是,他倆真的有緣過嗎?她搖頭苦笑,眼眶微微濕潤了。
海浪,這一刀到下去,我們就真的……不可能了!我這麼做,夠不夠償你深愛的闕愛的命呢?
沈葳將刀口靠在自己的臉頰上,閉起了眼,淚水也隨即滑落。微微一使力,銳口的刀鋒立即陷入她白皙的面頰,十公分長左右的傷痕滲出了殷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