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成夫君 第7頁

「不過是個奴婢,運氣好,得了個功勞,就蹬鼻子上眼,踐起來了,還當自己是主子呢!」

「依我看,她是故意的,把茶水潑在大人身上,是想借機給大人更衣時,好爬上大人的床!」

「瞧她這心機,當自己傾國傾城呢,咱們大人什麼漂亮的女子沒見過?她這是自取其辱!」

幾個丫鬟和下人們聚在一塊嚼舌根,嘲笑苗洛青,對她倨傲的態度早就看不順眼,現在知道她被罰去外院掃地,都樂得奚落她。

對于那些落井下石的冷言冷語,苗洛青也很配合地裝出一副氣怒怨恨的模樣。

在別人眼里,她輸了。

在她心里,她這步棋贏了。

順利調離那頭狼的身邊,正是她要的。

長睫下的美眸,藏著別人不知道的笑意。

在她被調往院外的隔天,這一夜,她躺在床上,到了子時,仍未有睡意,因為她有預感易會來找她。

當她察覺到屋內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時,她見到易了。

這男人依然一身黑衣,刻意融入黑暗里,讓人無法窺其全貌。他半臉蒙面,唯獨露出一雙精芒,在暗夜里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怎麼回事?」他沉聲質問。一句簡單的話,不用明說,彼此心知肚明他在問什麼?

苗洛青早有心理準備等著他來質問。

她坐住床上,冷著臉看他

「我昨日在書房,趁著四下無人色誘他,沒想到他不動心,反而把我調離。」

「你平日謹慎,昨日為何輕率行事?」

她擰眉。「昨日是大好時機,他在為我療傷時摟了我,也模了我,分明對我意動,只不過礙于我毒傷未愈,需要\'休養。打鐵要趁熱,今日只有我與他在書房,孤男寡女,我當然得乘機表示些意思,讓他被我迷惑,才有機會下手,這叫看準時機,哪里輕率了?」

這一番說詞,她前後仔細斟酌過,覺得合情合理,沒有任何漏洞,相信能說服對方。

易沉默下來,那雙隱在黑暗中的墨眸與她微怒的目光對峙,似在深思她的話。

她坐在床上,幾絲月光淡淡投射在她身上,描摹出明暗不一的光影線條,為她鍍上一層神秘美。

她本就生得嬌媚,嬌而不俗,媚而不艷,而她冷著臉色時,自有一股讓人想要征服的清冷。

易盯著她,心想當初上頭之所以選定她進冉府,便是衡量過她的美色和手段,應是冉疆會感興趣的,卻沒想到冉疆不為所動。

一陣沉默後,易緩緩道︰「他將你調離,你已失了機會。」

「我知道。」她冷淡的語氣里充滿懊惱和遺憾。

「無妨,接下來的事,我自會安排。」

苗洛青听了,心中一動。「你有何計劃?」

他未多說,只丟下一句。「時機一到,听我命令行事。」

見他說完要走,她立即叫住他。「等等。」

他回頭看她,等她開口。

「下次來之前,打聲招呼,免得我不方便。」她說。

易冷哼一聲。「哪來那麼多規矩。」說完,不再停留,一如來時,鬼魅般眨眼消失,恍若驚鴻一瞥的掠影。

他一走,苗洛青立即下床察看。

也不知這男人是從哪里進來的?無聲無息的,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她才發現他,這樣很不好,萬一哪天她正好在更衣或是方便時,被他瞧見怎麼辦?

她來到屋內另一頭,丫鬟穗兒就睡在那頭的床榻上,從頭到尾都沒醒過,應該是被點了睡穴。

苗洛青盯了穗兒一眼,便走回自己的床榻,上床睡覺。

第3章(2)

冉疆這人的狠戾毒辣,固然讓人害怕,但不可否認的,他亦是清俊有魅力的男子。有些女人就對這種壞男人萬分依戀,其中就包括了七公主。

七公主對冉疆的迷戀人盡皆知,對高傲的七公主來說,若能征服英俊又冷冽的冉疆,讓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

她不只迷戀冉疆的相貌,亦迷戀他魁梧挺拔的身形。七公主認為武舉出身的冉疆,比那些翩翩的文人公子好看多了,她就愛武人的粗獷英武,尤其像冉疆這種還帶點壞壞的冷戾。七公主恨不得想知道,到了床榻上,月兌掉那一身衣袍後,他是否如同野獸一般猛浪?

想到床榻上的冉疆,七公主只覺得身子一熱,臉蛋浮起的緋紅,不知是酒醉還是?

今日她特地來冉府作客,此時,她正舉著酒杯,言笑晏晏地與冉疆對飲。

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冉疆總是不假辭色,看似恭敬有禮,實則與她保持疏遠的距離。

她想要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手,對冉疆,她是勢在必得。

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七公主臉上的笑意更醉人了。她向一旁的宮女看去,那宮女對她輕輕點頭。這宮女是母後給她的人,一身功夫了得,能助自己成事。

「冉大人,我敬你一杯。」她嬌滴滴地說。

冉疆望著七公主含羞嬌媚的美眸,眼中笑意輕淺,端起酒杯,笑道︰「不敢,應是下官敬公主才是。」

他舉杯飲酒,七公主一杯又一杯地敬著他,他也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面對七公主,他始終端著笑,把七公主眼底的心機看得一清二楚。

七公主仗著自己的身分,擺明了想灌醉他,他也不慌不忙,陪著她喝。

在喝完一壇酒後,他還沒醉,反倒七公主已經身子不穩了。

冉疆放下酒杯,聲音平穩地讓下人去召來內侍公公和服侍的宮女。

「公主醉了,服侍公主回府休憩吧!」他對內侍公公說。

內侍公公朝他一禮,對兩名宮女們吩咐。「還不扶公主回去。」

兩名宮女應是,小心地扶起公主,此時左邊的宮女一個踉蹌,竟不小心踫翻了酒壺,黃色的酒液便傾倒灑在公主的衣裳上。

內侍公公見狀,當即大怒。「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樣公主還怎麼出去?讓人瞧見,豈不笑話!」

犯錯的宮女慌亂地跪地求饒,公公罵了她幾句,便又命令。「還不扶公主到屋里換衣裳!」

兩名宮女立即攙著公主,竟是連問主人一聲都沒有,便要往冉疆的寢房而去。冉疆面不改色,立即命令。「來人,領公主去客院。」

大總管知曉大人的心思,立即恭敬上前,卻是刻意擋住他們的路,把手一抬。

「請隨奴才往這兒走。」

鮑公和兩名宮女早受了公主的指示,要找個理由留下來。客院就客院,反正目的已達到,便扶著公主隨大總管去。

他們嘴上說要幫公主換件干淨的衣裳,但是一到客院,便不肯走了,他們用的理由是公主一沾了床,便睡下不肯起了,若是有人動她,她便生氣,惹得奴才們都不敢動她。

冉疆听了大總管的報告後,只淡淡吩咐。「既如此,來人,去通知姨娘們,全去客院伺候公主。」

冉疆一方面命人把後院姨娘全都叫去客院,一方面派人去宮里傳話,將七公主酒醉之事稟報上去。

他讓小妾們去伺候公主,至于他自己,卻是命人備了馬車,即刻出府。

他早就看透七公主打的如意算盤,堂堂公主身分尊貴,他不能趕她走,但他可以走。

就算七公主在他府中過夜又如何?他人不在府中,所有侍妾都在客院當證人,不但可保公主清白,還可把自己摘出去,既不得罪公主,也避免讓人鑽了空子設計他,這是兩面兼顧之計。

馬車很快備好,就停在前院里。

冉疆帶了六名手下,來到馬車旁,正要上車,卻頓了下,想了想,回頭看向大總管,丟了句命令。

「去把青兒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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