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冰山空姐 第14頁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包讓她尷尬的是,有個年紀比較老的婦人乾脆走上斜坡,一手自然地伸來拍著她的肩膀,告訴她別想太多,希望怎麼做就怎麼做,結婚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開心就好,地點、儀式什麼都不是重點,她的神情及語氣都儼然像個老母親一般親切。

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在父親威嚴的教導下成長,不知不覺也承襲軍人父親嚴肅冷漠的那一面,對人對事都顯得冷酷無情,老婦人的舉動無意地牽動了她心中的一部分,胸口頓時脹脹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梗住似的。

正在為難著該怎麼擺月兌這種尷尬時,狄米特里適時朝她遞過來飽含笑意的一眼,她抓住這個機會開口對他說︰「狄米特里,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現在嗎?」他看了看手中的鏟子,心里很想再多看一會兒她尷尬到眼楮不知該往何處放的可愛表情。

她點點頭,看向他的目光是嚇人的。

老婦人很識趣,對他招招手,眼角及眉角都是笑意。

「快點,老婆在叫動作要快,剩下的沒什麼事,我們也要進去了,環保車待會兒會過來收這些垃圾。」

鮑孫聿低下頭,因為這個稱謂而更加尷尬,耳里傳來輕微的笑聲,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是恨不得找個地洞把狄米特里那家伙埋進去。

混合了泥土味的男性氣息很快地靠近她,她連頭也沒抬逕自抓起他的手,語氣卻一點兒也談不上親昵。

「跟我進去。」

狄米特里一點兒也不打算抗拒。

苞她進屋去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更何況她還主動伸手來牽他——呃,雖然看起來比較像是抓,但是那柔軟的手心接觸皮膚的感覺是那樣美妙,讓他忍不住揚起嘴角,偷偷竊笑。

確定鐵門和大門都關好之後,公孫聿轉身,準備將累積到極限的怒氣一古腦兒傾倒出來。

只不過她發脾氣的方式很特殊,不是大嚷大叫或扠起腰來痛罵,而是無聲迅速地向前一把揪起對方的夾領,拳頭掄起就準備揍人。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對付女生是用冷漠的表情或是可怕的眼神,對付男生則二話不說先揍過去再說。

狄米特里眸光一黯,稍微偏頭以最小的動作避開她的拳頭,一只手還得注意準確地攔住她的腰,免得她重心不穩導致拳頭往牆壁上揮去,到時疼痛的會是他的心髒。

「放手!」

鮑孫聿氣得臉色發青,太陽穴隱隱抽動,左手因為躲避下及而一起被固定在腰部,他的力道雖不至於弄疼她,卻也讓她因此無法自由活動,她氣得用落空的那只手猛搥狄米特里的肩膀,下手絲毫不留情。

「你的脾氣需要修正。」狄米待里嘆了一口氣,並不在乎那無關痛癢的毆打,反而認真思索起該怎麼改掉她動不動就動手的習慣。

「少羅唆!」她手好痛,這人是鐵打的嗎?居然能夠承受她這麼多拳,她可是有練過的,手勁不同於一般女生,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可惡!既然這樣,她也顧不得了,決定使出女人最常用的那一招。

張開嘴,她看準他肩膀上的一塊肉,低頭準備咬下去——

呃?嘴巴落空,不僅如此,姿勢還莫名地由站立變成倒掛在他的肩膀上,她瞪著他的背部,血液逆流到腦部讓她有些難受,她氣得大叫。

「你這家伙快放我下來!」雙拳亂搥落在他的背部,可惜因為人被倒懸,力量根本發揮不出來。

「安靜!」在俏臀上毫不客氣地一拍,狄米特里單手固定住她不听話的長腿,雙腳移動逕自往房間走。

「你……」她心頭一驚,對剛剛那一下的拍打是屈辱大過於疼痛。

懊死!他怎麼可以打她?那種像在對付撒嬌或耍賴女人的手段讓她格外無法忍受。

她是以男人的角色在生存的,她不允許他把她當女人看待。

而這種被扛在肩膀上的舉動像是在宣示他強大的那一面、像是在刻意凸顯出她身為女人軟弱和無力的那一面,更是讓她的自尊受到極大的傷害。

「該死的家伙,你快點放開我!」像條活跳跳的蝦子一般扭動的身體忽然安靜下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慌襲上心頭。「你、你、你……你要帶我去哪里?」她望著逐漸接近的房間門,冷硬聲音首度露出恐懼。

「房間。」他答得毫不含糊,末了又補上一句。「修改你的脾氣。」

「多管閑事!我的脾氣不干你的事,不準你進我的房間——」眼看掙扎無效,她乾脆用吼的,只是恐嚇的聲音听起來比較像是垂死前的掙扎。

狄米特里充耳未聞,一腳踢開半掩的房門,堂而皇之地來到雙人床前。

砰的一聲,她像是一袋面粉一樣地被拋到床上,柔軟的床緩和她下沉的力量,她並沒有感到疼痛,只是生平頭一遭被人這樣對待,憤怒和羞窘混雜著恐慌,黑眸中的光芒十分不穩定。

還來不及跳起,眼前就有道黑影壓向她,轉眼間她的下半身和雙手就落入狄米特里的控制下。

那雙從頭頂俯視著她的黑眸灼熱而虔誠,閃著的光芒,綿長的呼吸拂來,格外燙人。

她能感覺到他雙腿的強勁力量,像是鋼鐵一樣壓得她一動也不能動,熱燙的男性體溫從彼此接觸的地方傳過來,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她再次見識到純男性的力量,而那雙變得格外深邃的眸子似乎在暗示著他要讓她見識的不僅僅只是力量。

此刻,她意外清晰地憶起當晚的每一個細節,驚悸的戰栗游走全身,她一動也不敢動,汗水從大大張開的毛細孔間滲了出來,雙手卻像握了一團雪一樣地冰冷。

她的臉色微微發紅,神經緊緊地繃著,表情很希罕地出現害怕的樣子。

狄米特里的黑眸直直地凝視她,在幽暗的室內如同火炬一般地明亮。

她的身體柔軟而富有彈力,仿佛能夠承受自己全部的體重,兩腿之間的凹陷處那麼剛好地裹緊他嵌入的雙腿,男女間最明顯差別的象徵曖昧地接觸在一起所帶來的刺激讓他小骯一陣陣緊縮。

他低咒一聲,拼命壓抑忍耐,咬緊牙,等著月復間的騷動平息,目光不曾離開她的臉。

室內的氣氛變得曖昧無比,公孫聿眼眸睜大,吐出的氣微微顫抖。

「狄米特里……不準你弄髒我的床。」急著擺月兌他,她猛地迸出這麼一句。

「我會處理。」他俯,一張臉徐緩地靠近她。

不……公孫聿呼吸倏地變得急促,因為太過慌張而忘記閃躲他。

他的唇終於貼緊她的唇,一陣哆嗦,她感覺自己的血彷佛從四肢流了出去,身體呈現冰冷的狀態。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體溫,那溫熱的氣息慢慢暖和她的身體,帶來前所未有的感受,她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精神集中在他柔緩移動的唇舌上。

不久之後,兩人為了換氣而分開,彼此的氣息在極近的距離互相交融。

狄米特堅望著她仿佛透著一層水氣的眼楮低聲道︰「以後你再發脾氣打人,我就用這樣懲罰你。」

他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目光含笑。

那輕啄的一下喚醒她迷離的意識,黑眸中的水氣消去,換上殺氣騰騰的光芒。

「你該死!」趁他松懈不注意,她的雙手月兌離他的掌握,掌緣化作兩把利刃狠狠朝他的頸邊劈去——

他的身體看似松懈,反射神經卻依然敏銳,只見他雙臂橫抬擋住她的攻擊並同時順手下壓,將她的兩手箝制在床鋪里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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