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要她嗎?故意在她理智即將喪失的時候停止,難道是妄想她懇求他嗎?作夢!她咬緊下唇,刻意忽略身體核心的隱隱悸動。
他輕輕一笑,低頭在她緊繃的臉上一吻。「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她的口氣十分惡劣,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失落感讓她顯得格外焦躁。
阿雷夫靜靜地注視了她幾秒鐘,之後雙手環胸,閉上眼楮,落入自己的思考中。
般什麼啊?在這種時候閉目沉思,是想考驗她的耐性究竟有多好嗎?
「喂,你這家伙,趕快回答——」她愣住,被他睜開眼後顏色轉為深沉的眼珠困住。
四周的氣氛因為他的眼神而變得凝重。
「因為我喜歡你。」半晌之後,他徐緩而堅定地開口。
盡避詫異,但是由于他在說這三個字時的語調十分特殊,不是傲慢也不像是月兌口而出,听起來倒像是……仔細斟酌很久之後才終于選定這三個字的感覺,雷琮芠的心弦輕輕的被觸動了。
「阿雷夫王子,時間到了。」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
「知道了。」他沉穩地應聲,單手環住她的腰,「走吧。」
「去哪里啊?」被他的力量牽制著在水中移動,她滿臉疑惑地問。
「待會你就知道了。」
他神秘地一笑,並不給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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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穿這樣的?」慍怒的聲音回蕩在寬敞的大廳,阿雷夫一雙濃眉皺得死緊,目光落在雷琮芠那一身太過惹火的裝扮上。
「不是你叫我換上阿拉伯傳統服飾的嗎?」她一臉無辜,一手漫不經心地叉在毫無遮蔽的腰間,翹臀往旁一扭,隨意擺出的姿勢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陣抽氣聲響起,她的美眸輕抬,困惑地尋找著聲音來源,是他在抽氣嗎?這代表他非常生氣嗎?
不同于周圍的人一听見他的聲音不對勁就把頭垂得低低的、一臉戒慎恐懼的模樣,雷琮芠壓根兒就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紅唇彎成漂亮的弧度,繼續低頭逕自欣賞這一身火辣的裝扮,懶得理陰晴不定的他。
柄內最近興起一陣肚皮舞瘦身風,電視上肚皮舞老師穿著性感撩人的阿拉伯服飾,隨著神秘輕快的音樂恣意扭擺的妖嬈模樣早就令她心動不已,一直打算要去購置一套這樣的行頭,順便學一學肚皮舞;沒想到在阿雷夫這里,這種服飾多到令她目不暇給,她在侍女頻頻催促、時間不多的情況下,隨手選了這套紅色系的衣服,沒想到穿上去之後的效果美到連她自己都贊嘆不已。
褐眸危險的眯起,視線沿著打在胸前的衣結上移,在V字型的短暫停留,感覺有一道熱流上沖,阿雷夫咬緊牙,視線再往下落到盈盈可握的縴腰,在往旁微側的姿勢之下流露出極致的曲線之美;再往下看,運用亮片和重疊的薄紗象征性地遮住重要部位,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在多層薄紗下若隱若現,極為煽情撩人,他低咒一聲,月復部緊繃到令他呼吸困難。
「我並沒有要你穿得這麼暴露。」他咬牙一字一句地說,視線在她誘人的身軀上游移,全身被從未經歷過的痛楚襲擊著。
她這一身打扮是如此魅惑撩人,足以奪去任何男人的心神,但是他並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她,甚至只要想到她待會兒下樓,會有多少男人不由自主地將視線逗留在她刻意露出的肌膚上,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便在心底狂烈的燃燒。
「你說我穿這樣很暴露?」她張開雙臂,胸部隨著她的動作一陣起伏,接著她又隨手撩起大腿上的薄紗,絲毫沒有注意到阿雷夫因為她的舉動而頻頻吸氣。「你是怎麼了?跟剛剛那些穿著丁字褲的女人比起來,我這樣簡直保守到家了好不好?」
「誰讓你拿自己跟那些女人比的?」他咆哮著,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被太過灼熱的堅挺折磨得全無耐性。「我說過你跟她們不一樣。」
「我的耳朵沒問題,阿雷夫王子,你用不著那麼大聲。」她懶懶地提醒他,不曉得他是哪根筋不對?
「立刻進去換掉!」
「不要。」她的回答是干脆的,他的怒火或許可以燎原,但對她卻是絲毫無損,「你既然要我換衣服,那就得換我喜歡的。」她將垂在腦後的薄紗扯過來半遮住自己的臉,眼神不容妥協。
「你的意思是你想違抗我的命令?」阿雷夫唇角輕揚,雙手交抱看似慵懶,但長年跟隨在他身邊的侍衛一看便知,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尚不知死活的雷琮芠從被薄紗遮住的唇角丟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存心試探他的怒氣底限。「我既不想遵守也不想違抗,更何況……時間不夠了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從侍女們緊張的神情和阿雷夫格外謹慎的態度看來,等一下要進行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重大到就連一向狂狷的阿雷夫也斂起神色來。
阿雷夫嘴角的笑容倏地消失,換上令人猜不透情緒的表情。
平常他可以不當一回事,但這次不同,他不希望第一次的見面就讓父王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深吸了一口氣,他在心里默數到十,才冷冰冰地下令︰「去幫她拿一件黑色罩紗,不透明的,我要她除了眼楮之外,任何一個部位都不準露出來。」
雷琮芠張大嘴正準備出聲抗議,阿雷夫卻一個箭步上前扣緊她的腰,輕而易舉地讓她穿著綴滿亮片的性感夾腳涼鞋離地十公分,她當場呼吸困難,到嘴邊的咒罵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第五章
那是一雙銳利到幾近駭人的黑色眼楮,由于下方的眼白和黑眼珠有些距離,因此加深了他給人的陰沉印象。
瞳孔的黑色部分儼然一個巨大的洞,持續被這樣的眼眸注視著,雷琮芠有一種逐漸被這洞口吸進去而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是你的女人?」國王阿布達比沉聲問小兒子,視線沒有離開雷琮芠。
「是。」
「不是。」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阿市達比濃密的眉毛微微挑起,眼神沒有變化地凝視著那雙湛亮的黑眸。
這個女人想也不想便一口否認,斷然的態度就像她根本不願意跟阿雷夫有任何牽扯一樣。
不願意跟阿聯酋國的王子有任何牽扯嗎?這倒是一件相當稀奇的事,阿布達比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意。
阿雷夫斜眼睨了身邊的雷琮芠一眼,眼神略帶慍怒。
「父王,她是我的女人。」他重新強調,語氣比起之前認真許多。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雷琮芠的聲音從不透明的面罩里傳出來,她不悅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先回敬他一眼,才把目光的焦點放回躺在華麗無比大床上的國王。「國王陛下,我不是他的女人,」
「給我住口!我說你是就是。」阿雷夫干脆把整個身體轉向她,以壓倒性的目光瞪著她。
「你胡說八道!」她迎向他,聲勢沒有被他壓倒。「那些穿著丁字褲的女人才是你的女人。」
這個跋扈的男人大概是一向專制慣了,居然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就隨便說出這樣的話,她雷琮芠可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布的女人。
兩人僵持地對視著,空氣中迸射出飽含怒氣的火花。
他們都忘了這是在日內瓦的科隆熱,是在阿布達比國王的黎明別墅內,更別說此行的目的是應國王的命令,前來探望右眼剛動完白內障手術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