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緊閉,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意識卻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兩人結合之處,隨著摩擦而產生的快感一波波襲來,在他激狂的律動下,她也漸漸迷失地跟著他的節奏而扭動身體,在他急喘的呼吸下,她竟渴望昨晚那種超越感覺所能負荷的高潮再度來臨。
沉淪在她的柔軟緊窒中,被她緊閉雙眼狀似陶醉的表情吸引,弗利索也感覺到自己快到釋放邊緣了,他低吼一聲,撐起雙臂,幾個急速用力的抽送之後,終於如願地听到彼此愉快的申吟聲。
第五章
太陽的微薄熱力只眷顧這片土地到中午,自下午開始,阿姆斯特丹市又開始下起綿密的小雨,氣溫也一路下降。
不過,在這間專為王室成員準備的休息室里,卻有著與窗外截然不同的高溫。
當然,高希倫必須說明,除了室內空調吹送的暖氣之外,大部分的熱力主要是來自男子那灼烈如火的目光。
即使穿著衣服,仍能感覺到那抹熱力仿佛透過衣料灼燒著她的肌膚。
「不要那樣看我……」高希倫小聲地說,低垂的臉又紅又熱。
真是的,他就不能專心的穿他的衣服嗎?害她心神不寧的一直找不到胸前的暗扣。
此刻兩人正默默地穿著已經烘乾的衣服,剛見到衣服送進來時,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子只要穿好衣服,走出這里,所有的事就可以遠離了。
然而比起她的急欲擺月兌,對方似乎顯得眷戀難舍,灼燙的目光像是一道熱流,縱使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沙發椅,她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熱流滑過她的肌膚。
「沒辦法,你太美了……」弗利索真誠的低語,目光停留在她美麗的臉上。
烏亮的發絲輕柔地垂在兩頰,隨著她的動作輕微地擺蕩,宛如一道黑絲織成的細流,而分開這兩道細流的,是一張細女敕粉紅的柔女敕臉蛋,讓他忍不住想起當它被他的唇踫觸時,舌尖傳遞過來的觸感。
一雙如深洞般漆黑的眸子低垂著,在卷翹分明的睫毛上方,是他曾在中國山水畫的畫冊里見過的墨黑色眉毛,神秘又不失柔和。
而她整個人散發出的特質就像這遙遠的東方民族給人的古老印象,兼容並蓄得讓人又敬又愛。
著迷在她充滿韻味的古典美中,弗利索忍不住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分開那兩道黑色的細流,讓它們與她身後的黑色瀑布匯流,再輕輕地托起她的下顎,用微熾的氣息送出對她的贊美︰「你就像中國古代畫里的美女……」
雖然外表不動聲色,但是她的內心卻微微蕩漾,灰藍色眸中的熱情強大得讓人無法承受,黑眸只是輕輕一抬,就宛如被灼傷般地立刻回避。
這種熱情,真教人喘不過氣。
她大概能理解為什麼某些前輩喜歡跟老外發生一夜了。
面對這種露水姻緣,他們以兩人仿佛深深相愛的浪漫態度來經營,事後又不拖泥帶水,讓人留下完美的印象和深刻的回憶。
只是……這個人未免入戲太深了吧?他難道看不出她之所以沒有失控地對他又搥又踢、在他耳邊大吵大鬧,全是因為她那息事寧人和不喜歡沾惹麻煩的被動個性所致嗎?要是換了雷琮芠可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了。
想到這里,她微愣一下,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反征服行動成功了沒有?
「怎麼了?」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引起弗利索的擔憂,該不會是……「你現在還覺得痛嗎?」
紅熱瞬間浮上她的雙頰,才打定主意要遺忘昨夜的荒唐,卻被他的一句話輕易勾出慘痛的回憶。
「沒有。」
她逃避地移開臉想離開他,但才剛邁開一步,撕裂的刺痛便毫不留情地攫住她,盡避沒有哼叫出聲,不過她那瞬間輕皺的眉頭卻沒能逃過近在咫尺的灰藍色眼眸。
哎利索抓住她的手輕輕一帶,將她從沙發那頭帶過來,把她的小腦袋瓜按在制眼筆挺的胸前。
眼前突然一片黑色,她唯一清楚的是從那層燙平的厚夾料內傳來的有力鼓動聲。
苞他的高挺比起來,她實在是嬌小的可以。
靶覺到頭頂傳來一陣輕微的壓力,原來是他的下顎抵住她的頭頂,他的雙手力道適中地擁住她。
「我已經很努力控制了,但是沒辦法,你太令人瘋狂了……」懺悔的語調里夾著一絲意猶未盡。
他不明白對她而言,昨晚那一場歡愛已經成了不堪也不願再回首的往事,此刻,弗利索英俊的臉上充滿眷戀。
要不是跟市長還有一場約會,他真不想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再談這件事了?」她從他的懷里掙月兌,直視他的眼里明顯有著拒絕再談起這件事並希望盡快遠離的祈求意味。
一抹使他看起來顯得稚氣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瞬間變得明亮的眼眸幾乎讓人無法逼視,他從善如流地道︰「好啊,嗯,老是想著已經做錯的事也沒有用,那我們來談些對未來有幫助的事。」
他帶笑的瞳眸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讓無法置信竟會有人好看到這等地步的高希倫一時之間無法意會過來。
「未來?」她眨眨眼。
「是啊!」改而將一只手輕輕地擺放在她縴細的肩膀上,另一手則穿過她的腰微微施力,低凝她的眼眸坦誠而充滿期待,語氣有點羞澀靦腆,「比如說,我什麼時候去見你的父母?你方便什麼時候見見我的母親,我們什麼時候在媒體面前公開?」
荷蘭的主流媒體有個共同的默契,就是不報導王室的丑聞,但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報卻視這樣的默契如無物,他不希望自己跟她的事情先被小報探知而被當作八卦一樣地刊登在那些小報上。
保護她的是如此強烈,一想到那些小報可能把她當成隨便的女人或者害她受到驚嚇,灰藍色的眸子就忍不住閃著怒意。
他打算盡快公開他們的關系,讓她在幾家荷蘭具有公信力的媒體前大方亮相,並且向所有荷蘭的人民承認她是他將來準備結婚的對象。
溫柔如催眠般的聲音沒能使她的理智陷人迷亂,反而使她更加清醒。
「你……你在說什麼啊?」
一手拉開他置於自己腰上的手,順道將自己帶離他吐著灼人氣息的範圍,高希倫眉毛輕挑,表示對他的話感到無法理解。
「就是——」
「王子,市長在他的辦公室等您。」一道沙啞卻有力的聲音隨著敲門聲而打亂弗利索的話。
「好,告訴他我稍後就到。」他頭也不回,儒雅的語調有某種讓人尊敬的氣勢。
斑希倫瞪大雙眼,全身血液在瞬間凍結。
王子?不會吧!
「對、對不起,請問……請問他剛剛稱呼你什麼?」她舌頭打結,對自己剛剛听到的稱呼無法置信。
「剛剛?」
「嗯,剛剛那個聲音,他稱呼你什麼?」她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麼東西打亂了她的思緒。
「哦,那個啊,他是我的秘書,在公開場合他必須稱呼我的頭餃,不過私底下,我允許他直接叫我的名字。」他淡淡地回答,唇角噙著一抹優雅的笑。
輕描淡寫的話解釋了高希倫的疑惑,她感到手腳一陣冰涼,這麼說來,他、他、他真的是……王子!
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實嚇到無法動彈,高希倫的視線不斷在眼前這個斯文儒雅、氣質高貴的男人身上游移。
是啊,撇開身著軍服時給人的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印象不談,他高貴的儀態、優雅合宜的舉止、有教養的談吐,的確就是一副上流社會人的模樣,她想過他應該出身不凡,只是沒料到他竟尊貴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