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美人魚 第21頁

「你為什麼不吻我?為什麼不抱我?」安希思急切地拉扯他的雙手來環繞自己的腰,並讓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貼近他。

冷英魁卻轉而握緊她的肩膀,將她稍稍推離,聲音沙啞且充滿壓抑︰「希思,你不要這樣,我是個男人,你知道男人……」

「我不管。」她哭著打斷他。「我要你吻我,我要你抱我……」

她扭動著肩膀企圖重新靠向他,他的雙手卻堅定地握緊她的肩頭,不讓她靠近,她被持續不斷的熱水淋濕的同體隱約可見,冷英魁強迫自己撇過頭去,忘記那是怎樣美好的一副景象。

安希思哭得更凶了。

不得已,他只好咬緊牙根,牽引她的手去踫觸自己下半身的火熱,讓她了解自己一觸即發的。

這一招果然有效,她的哭泣瞬間停止,睜大眼錯愕地看著冷英魁。

「你懂了吧。」他苦澀地牽動嘴角,雖然這個時候他實在是笑不出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麼?」很輕很輕、帶點羞澀與不解的聲音回答著他。「為什麼你要控制自己?難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嗎?」安希思意亂情迷地仰望他,純真的眼里流露出某種程度的渴望,原本只是覆在他火熱上的小手輕輕施力。

冷英魁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聲音沙啞難辨︰「希思……」

「不想要我嗎?」低聲問話的同時,她踮起腳尖,生澀地啄吻他頸子,輕易地撕裂他本就薄弱得可以的理智。

他隨即低下頭回應地吻住她,以行動證明自己的渴望。

他深情且熾熱地吻著她,大手急切地在她身上來回撫觸;安希思則羞怯地回吻,身體盡可能地貼緊他,並以孩子般的嚶嚀回應他的撫觸。

她的嬌吟成功地引來他更熱切的對待,而他也不打算再壓抑,伸手關掉蓮蓬頭,抽走架上的大浴巾,將她整個人緊緊包住,打橫抱起,毅然走出浴室。

翌日,當安希思醒來時,冷英魁仍在睡夢中。她在他的懷里動了動,玩玩他摟著自己的手一會兒,發覺他一點醒來的意思也沒有,干脆翻到他身上,盡情地欣賞他的睡臉。

她清楚的記得昨晚冷英魁是如何狂熱又不失溫柔地的有她,他耐心地引導她喊出他的名字,並且帶領她進入完全無法想像的境地;他在耳邊不斷低語,那些教人臉紅的甜言蜜語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心悸。她忍不住低頭親吻他好看的嘴角,抱著他像抱一件心愛的玩具,然後幸福地笑了。

在他的胸前撥弄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再度抬起頭,又開始啄吻他的嘴角,這次她很快的得到回應。

冷英魁的大手壓下她的頭,主動加深這個吻。

「早,心肝寶貝。」結束那個令人喘息的吻之後,他點了點她的鼻尖,揚唇微笑。身心都獲得充分滿足的他,笑容格外魅惑人心。

安希思臉紅地埋進他的頸間,手指無意識地挑弄他結實的肌理。

冷英魁輕輕翻身,讓她躺在自己身側,一手保護地摟著她,另一手則來回輕觸她如初生嬰兒般的女敕頰,愛戀地注視著她。

安希思盡可能縮進他懷里,一副害羞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還疼嗎?」冷英魁輕聲問,他記得昨晚進入時,她因疼痛而發出啜泣聲。

安希思點點頭,他則又愧疚又心疼地摟緊她。

「對不起。」他應該再溫柔些的。

「可是……」細小如蚊鳴的聲音發自他的胸膛上。「我並不討厭……」

冷英魁愣了一下,隨即更用力地摟緊她,恨不得干脆將她嵌入自己體內,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希思……」他哀求地開口,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出這個要求了。「結婚好不好?」

安希思發出模稜兩可的聲音,手指玩弄著他的,偶爾用嘴唇去踫踫它。

冷英魁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先別玩這個,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不要。」

「不可以不要,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的語氣轉為專制。

听到這句話,安希思害羞地抿唇一笑,她喜歡他語氣里的專制,喜歡那種強悍又溫柔的感覺,可是……

「我還是不要。」

「為什麼?」他抬高她的下巴,讓她清楚地看見自己眼中的微怒。「為什麼不跟我結婚?」

她嘴巴一嘟,振振有辭地嚷嚷︰「人家都還沒有充分享受戀愛的感覺,你就要人家跟你結婚,這樣太不浪漫了!」

冷英魁聞言,差點重重地躺到床上申吟。

「而且,听說男人一旦結了婚就不一樣。」她繼續說︰「不積極、不浪漫、不再重視對方的感覺,也不……」

冷英魁用嘴封住她的沒完沒了,企圖用深吻迷惑她的理智。

「怎麼樣?」半晌後他松開她,喘息著問︰「我保證婚前婚後除了對你的愛會持續加深之外,不會有任何東西改變。」

「嗯……」安希思的嘴唇不斷地在他唇邊流連,對于剛剛那個吻顯得意猶未盡。「人家現在頭昏昏的,不要去想那種復雜的問題啦。」說這些話時,她還伴隨著撒嬌的輕扭。

她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直到冷英魁翻身壓住她;從他下半身的異樣她才猛然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想抽身離開時,他有意見了。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戲弄我……」他嗄聲說,低頭含住她即將出口的抗議。

算了,他改變主意了,也許讓安希思懷孕是促使她點頭答應結婚的最快方法。

安希思趴在床上,把幾本以結婚為主題的雜志翻過來又翻過去,迷人的婚紗、華麗的珠寶、甜蜜的寢具、浪漫的新房布置等等,看得她怦然心動,幾乎對婚姻生活充滿了憧憬和期待。

忽然間,她雙眼緊閉,猛地把書本統統推到一邊,活像它們是什麼會傷害人的東西一般;接著,她很煩惱地把臉埋進柔軟的床墊,沮喪地申吟。

餅了一會兒,她轉過臉來,床頭那一大束玫瑰花又撩亂了她的視線,然後她用力地蹙起眉,決定打個電話回台灣,讓阿姨明白她此刻「艱難」的處境。

「所以阿姨,你說,英魁是不是太卑鄙了?明知道我是個容易被情境迷惑的人,偏偏弄來一大堆讓我迷惑不已的東西……」她余怒難消地說著,忍不住又把其中一本書拉回來翻看,嗯,這一串珍珠項鏈還真是迷人,她這麼想著。

「我有沒有听錯啊?你居然把英魁對你的寵愛說成了陰謀?」遠在台灣的文真口氣是很不可思議,姐姐和姐夫真的是把希思寵過頭了,以至于她經常人在福中不知福。

「本來就是啊,他企圖用這些東西來說服我提早跟他結婚,這不是陰謀是什麼?」說著,她又把另一本書拿過來翻開,嗯,這套玫瑰寢具怎麼看怎麼浪漫,果然很有新婚的氣氛。

聞言,文真一副像是快要暈倒的樣子,說︰「大小姐,你所謂的陰謀正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浪漫,浪漫這東西不正是你所追求的嗎?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英魁並不是真的那麼一板一眼。」話說回來,沒想到冷英魁那種嚴肅、正經八百得像古董的人也會做出這種「驚人之舉」,真是教她跌破眼鏡。

冷英魁的確是讓她體會了如同電影、羅曼史小說中如夢似幻的情節,但是……

「難道就為了這些誘惑人心的東西,我就要一腳踩進婚姻的墳墓嗎?」她很想再過幾年優游自在的小姐生涯,她真的擔心婚姻生活會讓她變成一條紅燒魚。

「墳墓?」文真在電話那頭驚呼。「英俊、多金、浪漫,愛你愛到把你寵上天,假如跟這種人結婚你稱之為墳墓的話;那麼大小姐,我想請問你,那些沒錢又會打老婆,還在外面惡搞的人又該稱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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