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霸道情郎 第29頁

「咦!小曼姐、水菱,你們看,站在這女人身旁穿著西裝的男人,好像高律師喔!」秀秀指著照片說。

「真的是高律師!他八成是受雇為這名女子打官司,改天高律師來,我們問問他內幕消息……」

秀秀和水菱兩人象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談論起來,但葉小曼卻一句話也沒听進去。

她的目光仍緊緊鎖在那張照片中的女子上。

朱安薇!葉小曼幾乎百分之百肯定照片上的女子是她。

她不是已經和巴克雷結婚了嗎?為什麼又會為了牛郎成了殺人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小曼愈想愈不解,但又不知該向誰尋求答案。

斑言!對!如果他是朱安薇的辯護律師,那麼他一定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馬上撥電話到律師事務所找高言,可惜的是,高言出庭去了。

「哇!好帥的外國人!」

葉小曼循聲望去,整個人愣住了——

「叮叮當!」

花店的自動門打開來,店內的三個女人象被點了穴似的盯著來人。

水菱和秀秀是因為來人的英挺、瀟灑而呆了眼;葉小曼則是因為過度錯愕而不知所措。

「基……爾!」她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感謝阿拉真主,你還記得我!」基爾露出欣慰的微笑。

「你怎麼會來台灣?什麼時候來的?」葉小曼對他一直存感激之情,若不是他的幫忙,她也不會順利地月兌離巴克雷的掌控。

「我是為你而來,我才剛下飛機。」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仿佛有重大的事要告訴她。

「為我……」她注意到一旁的水菱和秀秀一副快流口水的模樣,不禁莞爾。

看到基爾就已經暈頭轉向,她們若是見到巴克雷不就當場暈倒!

她不否認巴克雷是她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但也是最霸道的男人——夠了!她對自己喊停,不該再想起他了。

「小曼,你快跟我走,雷出事了。」基爾口氣十分凝重。

葉小曼一時還意會不出他說的「出事」代表什麼,只是傻傻的看著他。

「小曼,你听見我說的話沒有?」

葉小曼象是尊石膏像呆立了將近兩分鐘,才道︰「你說誰出事?」

「雷,是雷!他現在生命垂危的躺在醫院,你快跟我去看他。」平地一聲雷,震得葉小曼腦子一片混亂。

「我不去!」這是她唯一說得出的一句話。

基爾深吸了口氣,語調幾乎哀求︰「你一定要去,而且非去不可。他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的心難道是鐵打的嗎?」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怎麼可能會為我受傷?」她的心已經被動搖,但是嘴巴卻仍死硬。

「真想不到你這麼無情,枉費雷對你付出這麼多,當初我真不該幫你……既然當初是我幫你離開,我今天就得帶你回去。」基爾說完,邊伸手拉住她的手。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光天化日之下膽敢綁架人!」秀秀一派女俠似的出聲斥責基爾。

「對,我馬上報警!」

水菱說著拿起電話,卻被葉小曼給阻止住了。

「水菱、秀秀,你們先出去外面逛一逛,我和這位先生想單獨談一談。」

「可是……」

「放心,他是我的朋友,沒事的。」她了解基爾的身份特殊,一旦鬧上警局將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而且基爾有恩于她,她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我們就在外面守著,他若敢欺負你,你馬上放聲大叫,我們兩人決不會讓他好過的!」秀秀的話根本起不了嚇阻作用,因為身材嬌小的她手無縛雞之力,她這麼說完全是因為想保護葉小曼。

基爾對于眼前這個嬌小玲瓏、非常有個性的女性,幾乎要露出稱贊的眼光。和汶萊那些逆來順受的女人一比,台灣的女孩更具有吸引力,難怪雷會為了小曼而無法自拔。

葉小曼給了秀秀和水菱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她們才步出花店。

基爾記起自己負有重任,連忙又繼續勸服葉小曼。

「中國有一句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雷不但是夫妻,還有了愛的結晶,你當真如此狠心不願去看他?他此刻命在旦夕,說不定這是你見他的最後一面。」他也不想詛咒好友,可是他說的是事實,在他離開醫院時,巴克雷尚未月兌離險境。

「對不起!」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狠心也罷,一切都怪不了她,是巴克雷無情在先的。

「阿拉真主!」基爾一副被打敗的模樣。「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我要你跟我回去看雷。」

「我跟他已毫無瓜葛,我相信他也不會想見我。」

基爾簡直要為她的冥頑不靈而五體投地,要不是見她懷有身孕,他真想大力的搖醒她。

「誰告訴你雷不想見你?你可知道他是多麼的想念你?你知不知道他這次為何會受傷的?都是為了你!」

葉小曼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被基爾的話給打動,但是她築起的心牆卻在逐漸瓦解中——

「你誤會雷了。當初你以為他背叛了你而與朱安薇舊情復燃,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基爾激動地說。「朱安薇是個心急頗深的女人,他騙雷說亞琪兒和她弟弟在法國出了車禍,雷才會跟她到法國;她還要蓓嘉告訴你謊言,制造假象讓你誤解雷,沒有想到你真的上當了。」

「你說的是真話?」她的心牆完全瓦解。

「句句屬實。」基爾做出發誓的手勢。「雷知道一切都是朱安薇的陰謀,馬上飛回汶萊,卻沒想到我幫你回到台灣,你知不知道雷有多氣憤、多痛心!我還挨了他好幾拳。但我自知理虧,所以也只好認了。」

葉小曼听的呆若木雞。

基爾繼續說︰「那時雷急著想向你說明一切,卻在往機場的途中出了車禍。你知不知道他受了傷,肋骨還斷了兩根,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他仍掛心著你,還默默地為你做了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基爾決定公開一切,道︰「他要我委托高律師來幫你,首先他要高律師拿一筆錢給你——」

基爾指的那一筆錢莫非是那一百萬?難道高言騙了她,那筆錢不是許筠當初允諾給她的,而是巴克雷給她的?

葉小曼的一顆心象是失去了方位,直要從心口上蹦出來。

「你不相信,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這些信可以證明我說的一切。」基爾從口袋掏出一疊信。

老天!那是她寫給無名氏的信,怎會落在基爾手上?莫非——

「雷還以無名氏的名義,固定捐款給你在安養院和啟智中心的祖母和弟弟,就連這間花店也是他委托你的房東太太開的,他所做的一切全為了你。」

「他為什麼這麼做?」葉小曼為之一驚,那一直沒有明顯情緒的臉上終于有了愕然的深情。

基爾搖搖頭,如果手上有大榔頭,他真想狠狠敲她幾下;這兩個愛情大傻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雷獲知你有了身孕,他幾乎陷入極大的恐慌,他怕你會不要孩子,直到你決定留下孩子,他高興得掉下眼淚;你可以想象他那麼高傲的男人掉眼淚的樣子嗎?我想他是真的對你動了心、動了情,否則他何苦為你付出這麼多的心血?」

葉小曼咬著唇,一顆心因基爾的一席話而顫動不已。

「雷的傷勢好了,我園以為他到台灣之後,你們之間的誤會會纏清,卻沒想到你對他仍然無法諒解。雷帶著破碎的心離開台灣,但他卻沒有停止對你的思念;他每天都開著游艇出海,然後到海中去找尋真主,他說只要他找到九十九顆珍珠,然後串成項鏈送給你,你就會明白他對你的心意。」基爾苦笑道︰「他是個不輕易把‘愛’字掛在嘴邊的男人,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已足夠說明他是多麼在乎你。前天他依然出海找珍珠,也許是心力交瘁下,他竟然溺水,要不是我正巧和朋友出海釣魚,恐怕他早已葬身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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