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 第13頁

沒人看出他的激動和亢奮,平靜如水的面龐下情緒早已波濤洶涌,他極力按捺不驚嚇佳人,但唇角上揚久久。

原來夢中人在唐朝,難怪他會來到這年代,會在一無所察的情況下對她情愫暗生。

第4章(2)

「滾開,你這個不知哪來的丑女人也敢踫本王,污穢的髒手還不自行砍去,別讓本王發怒。」

「你……你怎麼了,我只是扶你一下……」他居然凶她,怒目相視?!

猛地被推開,跌坐在地的季曉歌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她背部和大腿都疼得厲害,身上僅披著一件單衣,神色茫然地看著一臉怒容的男人。

前一刻,她因泡了太久的溫泉而在起身時一陣暈眩,差點溺水,小王爺見狀奮不顧身的沖向池邊一把將她撈起,百般憐情的安撫,話語柔情得令人芳、心微顫。

誰知他傷腿無力一個打滑,整個人往後滑倒,一聲重響撞到頭,眼一閉短暫的昏厥過去。

她匆匆披上衣扶起他,見後腦流血,才想呼聲救人,小王爺已幽幽醒來,扶著撞傷的頭低咒不己,她連忙問他有沒有事,可是他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只不領情還沖著她大喊大叫,還用最傷人的字句辱罵她,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卑賤的女子、一只微不足道的臭蟲,踫了他會污了他的身體,全身腥臭難聞。

她做錯了什麼,為何他前後的變化這麼大?一下子輕憐蜜意的在她耳邊低喃,一下子又滿臉嫌惡,巴不得她離他越遠越好,兩樣不同的性情叫人無所適從。

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在瞧清楚她的瘦弱身軀,頓生反感,他驚覺被騙而怒不可遏,毫不遲疑地推開令他厭惡的丑女……

「我楚天仰是堂堂的大男人,何需你一個賤人相扶!」他試圖移動,卻發現令人驚恐的事。「我……我的腿為什麼沒力氣,你做了什麼,對我下藥是不是?!」

他厲聲咆哮,兩眼赤紅,一把椅住她頸項,狠狠地扼緊。

「我……我沒有,不……不是我……你從馬背上摔下來,腿斷了……」她快不能喘氣了,誰來救救她……季曉歌開始害怕,張大嘴想吸氣。

「我的腿斷了,從馬背上摔下來……」楚天仰的眼神出現困惑,似乎在回想事情經過。

「……放……放開我,我……我沒有害你……你忘了我是曉曉嗎?」他的臉色好可怕,像要設了她似的。

「曉曉……」眼眸慢慢退去血紅,狂暴的表情趨向平靜,似睡了一覺醒來,蕭墨竹眨動有些模糊的眼,腦子里殘留一些凶殘影像。

「你真想殺……殺了我……」是她太天真了嗎?以為避開了妻妾爭寵便能逃過一劫,沒想到最大的劫數是來自喜怒無常的小王爺。

「殺了你?咦!我的手怎會掐住你脖子?!」倏地一驚,他趕忙松開手,查看她頸肩勒出五指印的腫痕。

季曉歌余悸猶存地拉攏衣襟退縮著遠離他,眼露驚慌,身子不住發顫,「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看她如驚弓之鳥避得遠遠的,他心中自責又心疼,雖想走近安撫,卻又怕令她更害怕,只得站在原地說︰「剛剛的一瞬間我的確毫無記憶,魂魄像是離開了身體……」

離開了身體?!

蕭墨竹驀地一震,身形微晃,他撫著抽痛的腿讓自己冷靜,試圖厘清眼前的一團亂。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適才突如其來的凶性是小王爺的本性,在他撞到頭昏過去的同時,身體的原主回魂了,適時清醒。

若是他推測的沒錯,楚天仰恐怕並未死去,他的靈魂仍留在這具身體內,只是不知因何緣故遲遲未能醒來,而被他這外來的魂魄侵入體內,形成二魂共用一具軀體的現狀。

而現在小王爺要清醒了嗎?繼續張揚跋扈、強搶民女、魚肉百姓,讓人怨聲載道?

那他呢?該何去何從?離了體的一抹孤魂何處是歸處?以小王爺的為人,若發現他的存在,絕不可能允許他寄居體內,必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他。

「離魂?」世上真有這種事嗎?他剛才的模樣分明是傳聞中的小王爺形象,脾氣暴躁,凶殘成性,但現在,他眼中流露的不舍歉疚卻又是那般真實,而這不是小王爺會有的樣子。

「曉曉,我……」見她不信,還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他心口像被刀割了一下,疼痛難當,決心把一切說開,「如果我說我不是楚天仰,你相信嗎?」

他不是楚天仰,那他是誰?季曉歌一怔,不明就里。

想了好幾天的季曉歌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蕭墨竹的話,天底下哪有這般荒謬的事,明明是被寵壞的小王爺,皇後最疼的親外甥,他的身體里怎會多住了一個人呢?

或者該說是鬼吧,沒有形體的魂魄跟死了沒兩樣,是什麼樣的因緣際會才會發生這種事?

他說他不是這時代的人,唐朝亡于百年後,而後是五代十國,之後由宋太祖平亂建國,歷經近三百二十年的歲月後蒙古人入主中原,忽必烈為元朝開國史祖,最後朱元璋起義,建立了他所處的朝代,日月為明,大明朝。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國勢強大的大唐怎會亡國,升平盛世國富兵強,百姓安居樂業,賢明君主統御天下,縱有幾只害蟲也難以動搖柄之根本,大唐不可能毀于一旦。

可是她嘴上說不信,心里卻有幾分搖擺不定,畢竟沒有人能平空想象出這些事物,煞有其事的描述,不見停頓一氣呵成,好像一本史書裝在腦子里,信手拈來便可侃侃而談。

可恨的是他故事總說得不清不楚,話到精采處便停下,語重心長的說不便透露太多,以免歷史產生混亂,令正史受到影響。

「什麼嘛!我像是三姑六婆,會到處與人東家長、西家短嗎?不說就不說,當我希罕呀!」改天灌醉他,看他肚里能藏多少本話本。

「還沒想開嗎?一個人咕咕嚷嚷的在偷罵我什麼壞話。」一只指甲修得整齊的手由後往前一環,抱住兩手可量的小蠻腰。

「小氣。」她輕哼一聲,有些瞥扭的動動身子。

知道現在的「小王爺」身體里裝的是另一個魂魄,季曉歌也就對他沒那般抗拒,本來就存在些許好感更不再刻意壓抑,見他知識淵博又溫和可親,好感更是一日增生,言行也大方自然許多。

輕笑聲由頭頂傳來。「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不知道才不會犯無心之過,有些事其說出口只會招來殺頭大罪,甚至是滅門之禍。」

「不一定是招禍,若能事先防範,大唐國運會更好,世世代代家有積糧、路不拾遺,後代子弟免于戰亂、顛沛之苦。」若他真是來自幾百年後,那就能減少不必要的戰爭,使百姓過得更安康,不受戰火波及。

蕭墨竹笑著擰她小巧耳朵。「如今的大唐正處盛世,是名揚四海的決澳大國,各邦臣服,年年進貢,聲威震八方,這種話有幾人會听?就算不會被當成妖言惑眾,誰又肯為尚未發生的事疲于奔命?」

「可是你是小王爺,又與太子交好,在他耳邊進言兩句總听得進去,這是為他日後繼承大唐著想。」先穩固根基就不會有往後的動搖。

「你以為太子李瑛就能登上皇位?」

「你是說即位的人不是太子?」她美眸圓瞠,怎麼可能,系出正統卻非九龍天于?!

「噓!小聲點,別讓別人听見,你活得夠久就會知曉了。」可那時陪在她身邊的人還會是他嗎?蕭墨竹有些黯然,情緒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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