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 第18頁

第6章(1)

「哇!好漂亮的紙鳶,瞧它畫得多精致,就像活生生的蝴蝶,一定能飛得又高又遠……」季曉歌一臉神往,她從沒擁有過自己的紙鳶,只能看著姊姊在院子里玩得開心。

「喜歡就買下。」看她愛不釋手的模樣,蕭墨竹一使眼色,身後的侍衛立即掏銀付帳。

「真的嗎?」她驚喜的瞪大水眸。

他笑著輕點她鼻頭。「一點小錢還舍不得嗎?能博得佳人一笑,再多也值得。」

「可是我已經買了不少東西,快拿不動了。」她好像是來散財的,花錢如流水,看中什麼就買什麼,闊氣的「小王爺」毫不手軟。

「這就由後頭的那兩個費心,你皺哪門子眉頭,我寵我的女人天經地義,你盡避放心,多添一根簪子、兩匹布,王府也不會哭窮。」九牛一毛而己,金山銀山還堆著呢!十輩子她也花不完。

走在後面的香芹、素心越走越慢,汗流淚背地直喘氣,她們倆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連手臂上也掛著東西,全是夫人隨手一買的小玩意,還有小王爺送給夫人的珠釵寶簪,林林總總的東西重得手臂直打顫,快舉不起來。

要不是其中一名侍衛看她們快撐不住了,趕緊把一些擱放到停在街口的馬車上,兩個丫鬟大概要蹲在路邊嚎陶大哭,直嚷著主子沒心沒肺。

誰也不曉得蕭墨竹的用心,他這般花錢如流水,是借著出游的機會為季曉歌添購些珠寶財物,把這些貴重物品混雜在四處可見的便宜玩意見里面,掩人耳目。

王府財庫里的金銀珠寶、玉石瓷器古玩皆編列在冊,少了幾樣一清查便知,想要變賣不容易,而且易引來麻煩,反成禍端。

但一擲千金是楚天仰向來的作風,花在女人身上的銀兩更無節制,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外丟只求痛快,百姓們早習慣他的大手筆,他不花錢大家反而覺得奇怪。所以他利用眾人見怪不怪的心態為心上人準備財物,讓她多藏點積蓄,哪天楚天仰回來了,而季曉歌不得不離開,至少于邊還有點資產可用,不致以後的日子過得清苦,甚至三餐不繼,顛沛流離。

金釵銀簪是最容易月兌手的事物,也能換來最多的銀兩,女子有幾件飾物不算什麼,即便楚天仰容不下她也不會要她留下這些首飾,為難一個女人。

他一心為她設想著、打算著以後,甚至準備買個房產什麼的讓她安身。

季曉歌拉拉他衣袖,跟他咬耳朵。「可我心虛呀!這些全是王府的錢,我哪還得起。」看他又面不改色地買下價值不菲的羊脂白玉,她心口咚地跳了一下,感覺像在割肉一般。

「瞧你就這點膽子,我是小王爺,王府的銀子我用不得嗎?你這小女人操什麼心,一切有我在,沒人敢追著你要錢。」到時人都走了,上哪兒追討。

蕭墨竹用得不盡然是王府的錢,有不少想和小王爺結交的官員和商人私下送錢來,金銀珠寶也不在少數,他讓人收著並未報入小王爺的私帳,他不說又有幾人知情。

他如今十分慶幸一睜眼就附魂在個小王爺身上,若是尋常人家或是乞丐,只怕早就傷重不治了,哪能控機撈點油水,預留後路。

「不是真的……」

即便聲如蚊鳴,他明了她的意思。「別擔心,自在些,及時行樂,你瞧這龍鳳鐲子多襯你的膚色,戴在腕間相得益彰。」

他說著,一只全無雜色的翠玉龍鳳鐲滑上皓腕,大小適中,冰涼中透著暖色。

「就你臉皮厚,愛花錢。」

不著痕跡的,蕭墨竹成功地轉移她的不安,讓她暫時忘卻假王爺、假妾一事,笑逐顏開的瞧著腕上玉觸。

「走吧!今日要去的地方還多著呢!湖里泛舟,江邊听潮吃魚蝦,上山拜佛,「晚風居」品茶,賞玩月色……」很多事他都想跟她一起做,可偏偏他的時間有限。

蕭墨竹也有憂慮,他擔心自己的身體留在明朝壓在瓦碟下,萬一小王爺的魂魄能掌控本體,他一縷幽魂不知要去何方,再也無法與心愛女子相依相偎,更別提共度一生。

眼前他只能做的事是先安置她,讓她無後顧之憂,至于他自己,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不過只要有一絲希望,他拚了命也會回到她身邊。

「什麼,還要走,你的腿不痛嗎?」她快要累垮了,只差沒像老狗伸舌吐氣。

有點酸痛,但他撐得住。「曉曉,你該練練體力,這樣不行,年紀輕輕就像老婆婆,過著幾年不就要人抬著走?」他笑容滿面的說完,大步的走了。

「你說誰老了,可惡,你給我站住不準跑,我非捶你幾拳不可……」竟敢笑她老態龍鐘,力不從心。

兩人逛了東市又到西市,誰能不喊一聲累,精神奕奕地逛下去。

「一雙天足兩艘船,劃呀劃呀劃過街,郎在前頭走,妹在後頭喊……」他編起歌兒,打趣她腳大卻走不快。

明朝是綁小腳的,少有人一雙大腳,除非是窮困人家的女兒,需要幫家里做事,否則家境尚可的百姓其閨女以纏足居多,不然嫁不到好人家。

但是唐朝民風開放,女子也能像男人一樣策馬狂奔,開門做生意,當家做主,天生雙足不纏不綁,干起活來比男人還強。

「你……你別跑……呼、呼、好喘,我不行……」為什麼他跑得比她快?前不久他還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要她喂藥換衣啊。

其實雙腳早已無力的蕭墨竹只是硬撐著,不讓她察覺他兩腿微微打顫,臉上堆笑的朝她走近。「曉曉,要不要我背你?」

她瞪了一眼。「不用,我找張凳子休息休息,追你追得氣喘如牛。」

不遠處有個算命攤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季曉歌拉著他,兩人就在攤前的四腳圓椅坐下,她用帕子拭去一頭的汗。

「算命還是測字?」見生意上門,徐半仙拾著兩撇胡子,笑臉迎人。

「算命。」

「測字。」

女人愛算命,相信命運注定。

而男人不信命運,測個字解解疑惑,卻不當真。

「兩位,是算命或測字?」一次兩筆生意,劃算,劃算,他呵呵呵直笑。

季曉歌與蕭墨竹互看一眼,兩個人都沒算命的念頭,不過是腿酸貪個便利,借張椅子坐坐,可是算命師都開口詢問了,說不算又不好意思,不如光顧一下,反正不急著回府。

「她算命,我測字。」蕭墨竹代為決定。

「嗯,嗯!好,這位夫人請伸出你的右手,我先看你的手相。」面相嘛!有福氣的人,先苦後甘。

「右手?」袖子輕扯,她露出往上翻的手心。

搖頭又晃腦,除半仙一臉高深莫測的嗯了兩聲。「假時真來真亦假,以假換真良緣至,夫人嫁得妙呀!假做夫妻真姻緣,緣系三生石。」

「什麼意思?」又是真,又是假的,听得她一頭霧水,沒一句听懂。

他拾須解釋,「意思是說夫人凡事不用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急也沒用,良緣天賜,你等著好夫君上門尋人。」

「可……可是我已經嫁人了……」他到底會不會算,都喊她一聲夫人了,他要她嫁幾次。

「真的為人婦了嗎?」他又是呵呵笑道,語帶玄機,說完,徐半仙轉而問蕭墨竹,「公子要測什麼字,請寫。」

「假。」听出一些味道的蕭墨竹提筆一寫,字體蒼勁有力。

「假……嗯!有意思,有意思,假字去人為閨月,草蓋頭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說的是有關思慕的人,而假字以人為伴,那就是公子身邊已有佳人相伴。」蘆葦花開在九月,雙宿雙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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