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禁令 第4頁

對你一見鐘情,他一古腦兒的把所有感情傾注在你身上,因為太愛你,佔有欲隨著愛情的增長而膨脹,無法容忍你有一絲一毫的背叛,因此他采取圍堵的政策,用一重又一重的框框把你圈起來,只因為他害怕突然失去你,就像他突然失去母親一樣。

真逸外表雖然掛著慣有的冷漠,但他其實是個絕對熱情的人,只不過他的熱情隱藏在孤絕的深處,在別人還來不及發覺的,已經先被他的冰冷給凍結了探索的熱誠。他是個絕對的強者,內心的強悍是你前所未見的,他所擁有的嫉妒心在任何時候都會表現出來,因為天蠍座本來就是深藏強烈嫉妒心的星座。

他不喜歡把你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他不容許自己的專屬品有任何被人搶走的可能。他的愛情是極度激烈的,我曾經委婉的勸告他,不要老是因為害怕失去而限制你所有的自由,但是他無法接受。」

「你看那個記號。」他指著頂樓那個閃亮金色的天蠍符號,「蠍子的符號意味著走得艱辛和走不出來,代表陰暗、自責、憤恨的人生,也代表佔有欲高、不妥協以及毀滅性,他沉迷于操縱別人,特別是他心愛的你。」

一陣寒意襲上背脊,羅莎迷惑地問︰「他這樣算是愛我嗎?」

「他絕對愛你,只是方式激烈了些。」

不!她在心里抗拒的低喊,忽然驚覺自己這些年來的順從根本就是個錯誤,她讓齊藤真逸以為他可以理所當然地掌控她。

「我不想再讓他操縱。」羅莎堅定地看向阿壽,「從今天起,我要做我自己。」

她舉步往外走,準備走下天蠍星號。

「羅莎……」

「我要去聖馬汀甭兒院,我要走出他的控制。」她態度堅決。

「羅莎,你不能——」

「阿壽。」她轉身用眼神乞求,「讓我有權利決定我想做的事,我會回來的。」

阿壽沒有再阻止,目送著她離去。

他憂喜交集,第一次走出真逸控制的羅莎,正在掀起驚濤駭浪,但是又何妨呢?風雨會帶來好的改變也說不定。

???

台風使得港灣涌起一陣又一陣不平靜的波浪,為了避開風勢,很多船只紛紛進港,有些無法進港的,只好停泊在外,點起船燈。隨波蕩漾的船燈,在漆黑的海面,猶如一條美麗的銀河。

齊藤真逸僵坐在房間的高背椅上,窗外詭譎的波濤,正如他騷亂的心。怒氣在他臉上凝聚,交握的雙手,指節早已泛白。

想到羅莎居然敢違背他的意思擅自離船,他的心便一陣緊縮,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無法忍受這種行為上的挑釁。

大門一推開,羅莎雙眼一掃,便看見了背對著她的齊藤真逸。房間內低氣壓彌漫,可以想象現在的他絕對有一張鐵青的臉。

???

睜開雙眼便觸及陸地的感覺,讓羅莎心里非常踏實。她嬌懶的伸腰,卻意外地听見鐵環撞擊的聲音,側眼一看,她的右手居然被齊藤真逸銬在銅柱上。

她無法置信!她以為真逸已經原諒了她,沒想到他居然變本加厲地用手銬來銬住她,屈辱與憤怒沖上心口,她朝門口大喊——

「真逸,齊藤真逸——」

整個十樓回蕩著她的聲音,門口傳來的回應卻不是齊藤真逸的。

那是平常負責服侍她的安娜。

「羅莎小姐,齊藤先生下船去辦事,你是要更衣還是用早餐呢?」

「安娜,安娜,你快進來!」她急切地叫著。

安娜一進門看到被手銬銬住的羅莎,嚇了一大跳。

她隱約知道昨晚羅莎小姐不听話地離船,齊藤先生對阿壽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但是沒想到齊藤先生居然用這種方法來鎖住羅莎小姐。

「羅莎小姐。」她于心不忍地走向前,平時被限制活動的羅莎小組已經夠可憐了。

「安娜,幫我弄開。」羅莎乞求著。

「羅莎小姐,我……」她為難地看著她。

別說她沒有鑰匙,就算有,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開,齊藤先生的爆烈脾氣是眾所皆知的。

「安娜,去找工具。」

「羅莎小姐。」安娜都快急哭了,一方面是心痛,一方面是害怕,「你不要這樣,齊藤先生會生氣的。」

她委屈的哭了,「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開始用力拉扯,手銬銳利的邊緣很快弄得她皮破血流。

「羅莎小姐。」安娜抱住她,「你不要這樣,會受傷的。」

「安娜,安娜……」她伏在安娜身上,悲憤地哭泣。「我不是囚犯,他怎麼可以這樣……我討厭他,我討厭他!」

「羅莎小姐。」安娜惶恐地回顧,就怕如鬼魅般的齊藤真逸會突然出現,「你別胡說啊……」

「我真的討厭他,他好自私……」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羅莎才又因為疲倦睡去。

???

羅莎再醒來時,已是夜晚,齊藤真逸還沒有回來,安娜正把晚餐推進來。

「出去吧,安娜,我不想吃。」羅莎坐了起來,面容十分憔悴。

「可是羅莎小姐,你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安娜走過來為她穿上一件白色絲質睡衣,幫她整理及腰的長發。

發絲低垂,神情沮喪的她,頹廢之美仍是舉世無雙的。

安娜熟練地梳著她的長發。

「安娜。」她平靜地道,「我想離開這里。」

安娜一震,發梳掉落地上,她慌忙地撿起。「你在胡說什麼啊,羅莎小姐……」

「我要離開這里。」羅莎抬起眼,堅決地重申。

「誰說你可以離開的?」

齊藤真逸忽然自安娜背後走來暴怒地低吼著,他把手上的珠寶用力地砸向窗口,那是他費了好多時間特地為她精心挑選的。

像只發狂的野獸,齊藤真逸危險地走向她,安娜害怕地一動也不敢動,羅莎卻勇敢地站起身,無畏地迎視他。

「安娜,你出去。」

听到齊藤真逸的命令,安娜逃命一樣地跑出大門。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不等他開口,羅莎先舉起手,不滿地質問。

看見她腕上的傷痕,齊藤真逸心頭一揪。「你的手——」

「解開它。」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齊藤真逸說話。

「不許命令我!」

「解開它、解開它!」羅莎發瘋似的拉扯手銬,凝固的血口再度流血。

「羅莎!」齊藤真逸急忙上前穩住她,阻止她的掙扎。「這樣會受傷的。」

羅莎忽然停止所有的動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解開它。」她一字一字清楚地道。

這樣的羅莎是他前所未見的,齊藤真逸有些失措,表面上仍然維持平靜。他幫她解開手銬,心痛地撫著她的傷口。

被解開手銬的羅莎異常安靜。

齊藤真逸心疼地吻著她的傷口,「不許再說你要離開我,知道嗎?」雖然還是命令式的,但語氣上的強硬已減弱許多。

「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種保證的話,讓齊藤真逸感到心安,但接下來的話又再次讓他暴跳如雷。

「我想到聖馬汀甭兒院住幾天……」

羅莎話未說完,齊藤真逸便控制不住地又咆哮起來,「不行!不許再提到聖馬汀!」

「真逸……」

「你哪里也不許去,你是我的,你只能好好跟著我。」

羅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怎能專制獨裁到如此地步。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回聖馬汀。」她決定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並且開始走向置衣間。

奇怪的是,齊藤真逸一反常態,並沒有跳起來阻止她,反而好整以暇地往銅床上一靠,悠哉地道︰「你別想回聖馬汀,我已經下令開船了,我永遠不會再讓你踏上香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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