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禁令 第18頁

縱使她的話句句像針一樣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中,他還是不會因為心痛而感到懊悔。

不理會她倚在門邊絕望的哭泣,不理會她原本已逐漸向他靠攏的心,他決絕地轉身離去。

「我恨你,我恨你——」不管她多麼用力地拍打門,不管她多麼憤怒地嘶喊,腳步聲還是無情的遠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力踩在她的心上,把她對他的情感踩得支離破碎。

???

齊藤真逸回到辦公室,阿壽早已返回,由他臉上的神情不難猜出他即將要說的是什麼話。

「如果你是要勸我改變主意,那麼你可以不用開口,我是絕不會更改的。」

阿壽明了,因此他並不會笨得針對這件事情多加置喙,與齊藤真逸針鋒相對,只會使得心高氣傲的他更加暴怒。

但是身為他的好朋友,他絕對不願意見到好不容易逐漸走出封閉世界的他,又再次退縮,並且把自己禁錮得更死。

「改變並不難,如果改變能帶來好的結果。」

他不以為然地揚眉,眼神變得深沉,「你看到結果了,羅莎並不會因為我的讓步而感激我,反而食髓知味,向我要求的更多。」

「你並不需要讓步,因為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你只需要像對待一個女人的方式對待她就行了。」

「我用心的對待她,她卻不斷向我索取權利。」齊藤真逸懊惱地說著,困惑明顯地寫在他的臉上。

「權利是天生的,並不會因為你的限制或圍堵就能使它減少,我想你應該試著接受一個事實,羅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凡事以你為中心的羅莎,待在華麗的城堡已經不能使她感到滿足。五年來在歐陽家自由放任的生活,使她找到自我,也使得她勇于為自己爭取,限制或禁止對她來說是不可思議且專橫霸道的事,一旦她感到無法忍受,就會再次反彈。想想,以前柔弱的羅莎都能不顧一切的離開,更何況是現在的羅莎。」

阿壽的話如雷般劈入他心中,他不願承認自己被他的提醒震撼到,臉上還是如罩寒霜,但是眼底閃過的脆弱,卻泄露了他的不安。

「真逸。」阿壽語重心長,「當你擁有一個人完整的心時,你就永遠不需要擔心會失去她。」

他垂下眼,原本僵硬的肩膀明顯放松,阿壽的話在他腦中發酵著。

???

海水的藍逐漸被黑暗覆蓋,天蠍星號持續地往前行進,預計在明日早晨抵達基隆佰。

齊藤真逸刻意逗留在辦公室,他仍然在自己的固執與阿壽的話之間掙扎著,要他承認自己的錯誤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的確必須正視一個事實——羅莎不是以前的羅莎。他腦中閃過五年前爭吵的最後一幕,或許從羅莎狂奔而出躍入海中那時開始,她就已經打算徹底自他的束縛中走出。

他雙手緊握,每當他想到羅莎落海的那一幕,椎心的刺痛便會直接襲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打擊。緩緩松開緊握的手,他發現獲得松弛的十指是那麼渴望舒展,或許……他真該試著放松對羅莎的種種限制。

當他按著密碼時,心情竟是忐忑不安的,溝通或妥協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現在,他必須學著這樣做。

房里的陰暗使得他必須暫時停在門邊讓眼楮適應。

「羅莎?」齊藤真逸試探性地叫著,並盡量讓音調保持平和。

「羅莎?」

他扭開燈,迅速地瞄了客廳的窗戶一眼,發覺它們仍是完好時,不禁在心底暗咒自己的愚蠢,羅莎不會因此而打破玻璃跳海的。

「羅莎,你在哪里?」滿室的沉默使得他心中的恐懼遽升,他加快腳步,穿梭在各房間。

終于,他在置衣間看見她幾乎被衣服埋沒的身體,滿地的碎布說明了她的憤怒,他繃緊的輪廓逐漸緩和,蹲看著她的睡臉。

她雙眼緊閉,倔強的嘴唇緊抿,臉部線條僵硬,看來是生氣睡著的。他愛憐地以小指輕撫她無懈可擊的臉,而他發現挑逗的結果,就是讓自己欲火焚身。

他沒有移動她,而是快速除去身上的束縛,並輕柔地月兌去她的衣物,然後趴在地毯上,溫柔地親吻她。

他濕潤的舌尖描著她的唇線,雙手則早已迫不及待地爬上她豐挺的胸部,並成功地讓兩邊的蓓蕾挺立。

羅莎本能地申吟。

他扳開她的雙腿,好讓自己可以長驅直入,而當興奮的感覺貫徹到她每根神經時,羅莎也清醒過來。

「我不要!」她抗拒地夾緊雙腿。

「不準。」

齊藤真逸專橫地深入,讓羅莎倒抽口氣。

她發現要控制自己不發出愉快的申吟實在很難,那令她相當懊惱。

而當他堅挺的更深入時,她的身體更是立刻背叛了她,歡喜地迎接他。

她緊抿雙唇,緊握雙手,免得自己忍不住去攀勾他的脖子。

「羅莎。」他捧起她的臉,渴望地注視她,「迎合我。」

她無法別過臉,無法忽視他眼中的深情,更無法阻止自己想要拱起的身體。她被自己的欲念操縱,跟著他載浮載沉……

清晨醒來,她發現自己蜷縮在他專制的手臂里,而她的雙手放置在他胸前。他們仍在置衣間,碎布狼狽地散落在四周,有的被壓在他們身體下,有的則披在他們身上。

他溫熱平穩的氣息拂過她頭頂,一手環著她的肩,一手摟著她的腰。她無法否認,在他的懷中醒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眷戀地調整姿勢,讓自己更貼近他的胸膛。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額頭被輕啄了一下,她抬眼,發現他正帶笑地看著她。

「早。」

她垂下眼,並嘟起嘴,以行動證明自己仍然余怒未消。

他毫不在意,又在她額頭上親吻,「我們得洗個澡,船已經入港了。」

她冷哼,並不認為這跟她有什麼相干。

齊藤真逸徑自起身,邊走向浴室邊道︰「看來你似乎毀壞了不少的衣服,我懷疑你還有其他合適的衣服跟我下船嗎?」

「咦?」她愕然,不確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真逸?」

他回頭,給她一個肯定的笑容。「我看等一下得先帶你到百貨公司采買了。」

這下她完全清楚了,立刻歡呼著投入他的懷中,為表示感激,還送給他好幾個親吻。

「好了、好了。」他笑著閃躲,「你再這樣,我跟台灣公司就要延期開會了。」

「有什麼關系?」羅莎挑戰似的將大腿上舉,勾住他的腰,眼神曖昧地看著他。

他眼中閃著興趣的光芒,「我並不介意……」他伸手抱起她,讓兩個赤果的身體更貼近。

她低呼︰「真逸……」

但已經來不及了。

???

如針尖的雨自空中飄墜,依山傍海的基隆佰沉浸在如夢似幻的迷霧中。

「這兒經常這樣。」齊藤真逸解釋,「如果你有機會上山頂俯瞰,會發現基隆的美就在于它經年被雨籠罩所創造出來的神秘朦朧,跟你一樣。」齊藤真逸略顯俏皮地說著。

他的話引起了羅莎的興趣,她勾著他的手臂,撒嬌地問︰「我們什麼時候有機會上山?」

他想了一會兒,決定把她寵壞。「等我們從台北開完會回來,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真逸!」她驚訝地轉頭看他,仿佛這時候才第一次認識他。

帶著墨鏡,穿著灰色西裝的他,看來還是相當冷漠,但是剛剛那些話的確是從他的嘴中講出來的。

他的手環過羅莎的腰緊摟住她。穿著白色套裝,頭頂白色圓帽的她只能從帽緣下側頭看他,他也轉頭看她,對于她眼中的驚訝,他只以一抹淡笑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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