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咧,我們家老板雖然愛玩,但玩得很有分寸,而且為了項小姐,他一直都很安分守己。」有人這麼說。
她皮笑肉不笑地哼了聲,把手中的香檳當成氣泡飲料,咕嚕咕嚕地咽下,順便把胸臆間突生的酸澀一並吞下。
敝了,剛才喝還覺得甜甜的,怎麼現在會酸成這樣?
「再來一杯。」她把香檳杯往旁邊一擱,剔亮的水眸打從那個陌生又漂亮的女孩入內之後到現在,就沒有轉移視線。
「呃,項小姐,這是香檳,不是汽水耶。」那人委婉的勸說,「喝多了,後勁不小。」
石絮汝冷冷斜睨,不笑的俏顏恍若蒙了層風暴,正以可怕的速度加劇之中。
「呃……後勁強,喝多了,比較好睡覺。」所以,他干脆把一瓶香檳雙手遞上,然後逃之夭夭,當作他什麼都不知道。
于是乎,等到和旭盛總算搞定前女友,回過頭時,他的朱麗葉已經干掉一瓶香檳,且目露凶光地再三凌遲著他。
他莞爾地看著她,而後笑意在他唇角慢慢地擴大再擴大。
「朱麗葉~」他噙笑喚著她的名字,語調性感又誘人。
石絮汝瞇起泛著凶光的水眸,殘酷地噘起嘴道︰「去死!」
話一出口,全場靜默,唯有被請去死的和旭盛低低笑開,走到她身旁,取下她手中早已見底的香檳杯,就連擱在她身前桌上的幾瓶都已經見底,他可以想像前女友的出現,替他制造了多麼美好的機會。
「乖,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天,她喝醉的模樣……可愛得要死!
「去你的!誰喝醉了,把酒拿上來。」她眸色迷濛,醉態潑辣,縴瘦的身子已經不自覺地呈鐘擺狀搖動。「只有你能喝嗎?你他媽的在那邊笑得那麼爽,為什麼我就不能喝個痛快?」
行銷部門同仁難以置信地瞪著她滿嘴髒話,神情是醉的,但是目光很是凶狠。
和旭盛哈哈大笑,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走走走,回家我陪你喝個痛快好不好?」
「我去你的,我為什麼要你陪?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萬人迷嗎?去啊~誰稀罕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告訴你……」
巴啦巴啦一大串的數落和潛藏的甜蜜控訴,直逗得和旭盛笑聲如風,她越是開罵,他笑得越是暢快,直到聲音漸遠,包廂內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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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我從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所以不要在別人面前叫我老婆,你不是我老公!你這個花心大蘿卜,說喜歡我,卻又喜歡項羽琉,你這個笨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石絮汝,等到有天知道了,你就準備哭吧,我一定會大聲地嘲笑!」
說完,還真的哈哈哈,大笑三聲,笑得很沒有感情。
「好,你愛怎麼笑就怎麼笑。」和旭盛奮力將她輕柔地擱在他的大床上,替她月兌掉了鞋子,「但是要早點睡,不要忘了明天有場慈善拍賣會,你答應要陪我一道出席的。」
「我要喝水,去給我倒水。」剛被月兌掉鞋的腳往他手上輕踹著,有幾分女王架臨的氣勢。
可是,這個姿勢,讓蹲在床尾的和旭盛清楚無遺地瞧見她裙底所有風光,心又在激動,覺得自己欲求不滿到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瞬間快要自爆。
「快點啦~我好渴。」無影腳毫不留情地往他俊美的臉上踩。
和旭盛沒好氣地抓下女王的香腳,「我也很渴好不好。」再逗他嘛,最好是逗到他自爆,她就跟著一起被燒成灰燼。
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嘴里低喃,但還是乖乖地走到客廳幫她便于倒茶。
「喏,茶來了。」他坐到床頭,單手穿過她的後頸,想要將她扶起。
豈料她軟棉的雙臂自然的圈上他的頸項,粉頰蹭著他的臉,感受他略微粗糙又初生胡碴的微刺感,撒嬌地道︰「喂我。」
她閉著眼,微啟著粉女敕的嬌唇,和旭盛見狀,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的胸口在震動,只因為她的發香,因為她的貼近,因為她微啟的唇,每個動作都像是在邀約,可該死的是,她喝醉了!
他不能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出手,尤其是他最愛的女人。
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企圖緩和體內的暴動,豈料這一口氣深入肺腑的全都是她誘人獸性大發的馨香,于是他放棄了,選擇停止呼吸,快快拿著水杯就著她的口,輕輕地喂她喝水。
瞬地,她張開眼,把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全數噴在他臉上。
「你……」和旭盛完全沒料到她居然學那章魚吐水……章魚吐墨水,是為了自保,敢問她吐水是為了什麼?沒感覺到他很君子嗎?他什麼都還沒做,她自保個什麼?!
「你就對她那麼好,對我就這樣喔!」她扁了扁嘴,推開他,不管他手中的水杯濺濕了兩人,「你不是說喜歡我、說愛我?騙人!你是個大騙子!我討厭你、討厭你!」
一連串的指控讓和旭盛從面無表情到放聲大笑,甚至笑到欲罷不能,最後把水杯一丟,緊緊地將她擁入懷里。
「你走開!」她仗著濃濃醉意對他撒潑,表情神態很鮮明生動,卻出寫滿了妒婦的委屈。
「茱麗葉,你完了。」他笑著吻上她的耳垂,嗓音變得低啞又性感。
「你才完了,羅密歐!我跟你勢不兩立,我——」未完的話,再次被他咽下,但不同于上回,他的唇舌在第一時間就纏上了她的,勾吮得又重又深,一觸即發。
「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個談不上前女友的前女友,我跟她之間沒有愛情,但我對你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你要相信我……」他在吮吻的縫隙中粗啞解釋著,大手已經不安分地褪去她身上的印花小洋裝。
「我不相信……」她輕吟著,卻沒有阻止他的侵略。
「我還能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呢?」他褪去襯衫,松開皮帶,加上他噙笑而飽含欲念的眸,恍若惡魔的誘惑。
石絮汝渾身輕飄飄的,上一刻發著火還想哭,但現在卻莫名地想笑,內心一股力量牽引著她,伸手輕觸他厚實的胸膛。
她看向他,神情恍若有些痛苦,卻又像壓抑著什麼,那是種揉和著痛與狂喜的混合情緒,就好比她,想說不敢說,痛苦,卻又偷偷地享受他的愛……
她是傻瓜,他也是。
于是,她羞澀地抓上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狂跳不休的心,瞬間,她看見他的眸色沉了,感覺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他欺身上來,她仿佛是被電流狠狠竄過,而他的反應甚至比她更激烈,在她的耳邊傳來又低又啞的悶吼聲。
她笑了。
「你笑什麼?」他瞇起那雙黑鑽石般閃爍又蘊含的黑眸,佯怒的臉噙著幾分惑人的邪笑,但她卻一點都不害怕。
她呵呵笑著,像個淘氣的孩子,不停地惡作劇,在他身上不斷地點火,卻沒想到,當火蔓延到身上時,竟是如此瀕臨滅頂的激動和震撼。
卻見他皺擰了濃眉,惡聲惡氣地低罵著,「你真是……自找死路!」他原本要給她更加溫吞而舒服的旅程的,可這喝醉酒的小妖精,完全不懂分寸,讓他的忍耐顯得很愚蠢。
她淺吟得越急,他就更加忘情;她環抱他的力量更大,他就深入得更重更沉,雙手將她環抱得更緊,近乎發狂地深埋在她體內,恨不得將她揉入體內,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她不知道,最不安的人,其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