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想娶項羽琉?」她覺得不太踏實,忍不住想再確認一次。
和旭盛深吸口氣,黑眸閉了閉再睜開,「老婆,你是不是很想要看我把心挖出來?孫悟空的心里只有一滴盤絲大仙的淚,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里有什麼?」
「血管跟瓣膜。」她很認真地回答,不懂心里為何會有一滴淚,而且孫悟空跟盤絲大仙有什麼關系啊?
和旭盛一整個沒勁,軟伏在她極富彈性的腿上。
「老婆,現在是很感性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理性?」厚,害他滿肚子催人熱淚的台詞都說不出口了。「你搞創意的,怎麼會這麼木頭?」
「誰說搞創意的就一定要很感性?」她扁了扁嘴道,垂眼瞅著他凌亂的發,猶豫了下,忍不住哀順他亂翹的發絲。
他心頭震了下,偷偷竊喜,卻屏住氣息不敢輕舉妄動,想要多享受這幸福的時刻。
「那麼,在你的心里,有什麼呢?」她輕聲詢問,帶著如絮氣音。
和旭盛抓住她的手往他胸膛上貼。「有思念、渴望、期待……還有你的微笑、我的寵愛。我心里頭裝的滿滿的都是討好你的心思,我腦袋里翻轉的全都是疼寵你的計謀,沒有利用,只有愛。」
她看見他深邃的黑眸里布滿血絲,看得出疲累,卻又炯亮有神,有團火焰正熾燃。
她懂了!他的愛沒有保留,傾盡一切地付出,就怕她不懂,就怕她不要。
原來,怕的人,是他。
「所以你房里的耳環,是你替我撿起來保留的?」她突然問道。
那個耳環,藏著他的愛慕和關心,擱在鋪滿黑色軟絨的木盒里頭,仿佛把她給安置在最舒適、最安心的地方。
她現在懂了。
和旭盛濃眉微挑,「你發現了?」
「嗯。」
被打腫的臉更紅了,難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那個……我本來是想還你的,可是後來你沒參加什麼宴會,我也沒理由去找你,所以就一直放著,所以就、就……」
眸底盈滿的淚早已不翼而飛,石絮汝不再感到悲傷,反倒被他困窘的模樣給逗笑。「就放在床頭櫃上喔。」她笑著逗他,突然開始明白他為什麼老喜歡逗她。
「你學壞了,石小姐。」居然敢逗他,真的是太……教他喜歡了。
她輕輕地捧起他的臉,把冰塊轉敷在他的左頰上。「你的臉……腫起來了。」光是用看的就覺得好痛。
「沒關系,我說了,因為愛你,所以我會在你的面前表現出我的真性情,我的好、我的壞,我可笑撒嬌的模樣、我被狠扁難堪的模樣……只要你愛我,把我扁成豬頭,我也沒有怨言。」
「你把我說得好暴力喔。」
「這樣還不算暴力嗎?」他指著自己的臉,「如果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可以去驗傷,然後申請家暴保護令的。」
「既然嫌我暴力,那你干麼還要帶我回來?」
「我沒嫌啊,我是覺得這樣的程序,對我而言剛剛好。」
「……被虐狂。」她勾笑著,水眸剔亮如琉璃流轉,點亮他的心。
「也得要配上一個虐待狂。」
「我才沒有虐待狂。」
「你凌虐了我一天一夜,還敢說你沒有虐待傾向喔?」
「我哪有?是你欺負我,害我哭了一天一夜。」
「……對不起,寶貝。」他心疼地吻了吻她還腫著的眼。
「我也對不起,打了你的臉。」她也忍不住地吻了吻他的頰。
她實在是氣瘋了,才會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這里也痛。」他指了指臉頰下面一點點。
她順從地親了親。
「這里也要。」又往下指了點,離他的唇角不過一個指頭寬。
她像是蜻蜓點水般地親了又親,一路親上他的唇角,宛如清晨露水,滋潤了他的干涸。
「寶貝,不要再親了,想親,等吃過飯後再親好不好?」他嘴上勸說著,但唇卻不斷地偷襲著她的唇。
「是你在親我。」她甜笑抱怨,很享受情人之間俏皮又調情的吻。
「你要拒絕我啊。」要知道,面對她,他向來是沒什麼自制力可言的。
「喔。」她乖乖听話,二話不說捧著他的臉往後推開,力道沒拿捏好,直接讓他的後腰撞上玻璃茶幾,連人帶茶幾連退數公分。
「你……沒必要這麼用力吧,還說你沒虐待傾向。」和旭盛吃痛,卻忍著,展現他很有男人氣魄的一面。
「我只是想試試你到底有沒有被虐傾向而已。」石絮汝笑開了總是緊抿的唇,蒼白的粉顏開始有了血色,宛如一朵正盛放的花。
看著她笑開了一口貝齒,他也跟著笑了。
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再痛個幾回也甘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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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飯、洗完澡後,石絮汝一踏出浴室門口,便瞧見和旭盛懶懶地坐在床上,穿著寬松的藍球背心和及膝短褲,及肩的發還微淌著水滴,對她張開一口白牙,笑得好誘人。
「干麼笑得那麼?」她揚笑問道。
聞言,和旭盛立刻抿了唇,哀怨地瞪著緩步走近他的石絮汝,還沒來得及對她抗議,她已經用浴巾往他頭上一包,輕柔地擦了起來。
「怎麼連頭發都沒擦干呢?」
「等著你幫我擦啊。」他把臉往她胸口一貼,還沒來得及嗅聞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氣,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力道之大,教他的腦袋震得有些昏,他不由得掀了掀唇,自我解嘲,「想要我,也不用這麼粗魯嘛,只要你吩咐一聲,我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還自動自發地月兌掉上衣。
「你在胡說什麼啊?」她羞得把浴巾往他臉上丟去。
「我哪有胡說?」他很正經的好不好。和旭盛輕松地坐起身,一把將她拽進懷里,緊密而契合地貼上,滿足地發出低吟,「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擁抱著她,那顆惶惶不安的心總算是踏實了,安定了。
「傻瓜。」她輕斥,把臉輕輕地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听著他沉勻的心跳,感受他瞬間緊繃又燒燙的熱度,還有微微的刺痛感——刺痛感?
她不由得略抬起臉,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尋找刺痛她的凶器,卻听見他悶哼了聲,小手立即被他擒住。
「這麼急啊?」他懶聲低喃,眸色卻已裹上了濃烈。
「你在說什麼啦!」她氣得咬唇,想捶他胸口,偏偏小手被他抓著,手指間沒防備地被套進了一枚戒指。「咦?」
戒台竟是柳葉狀流蘇,上頭點綴著各式……這是鑽石嗎?
「咦什麼咦?」和旭盛沒好氣地道︰「這是我在拍賣會那天標的,你都沒發現啊?」
厚,都沒有關心他。
「拍賣會?」不知道耶,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浸婬在他給予的安定感里,壓根不知道拍賣會上發生什麼事了。
而他現在把戒指套入她的指間——
「嫁給我吧,老婆。」他用最性感的嗓音求婚。
她怔住,頭皮一陣熱麻。
「你知道嗎?當我在拍賣會上看到這枚戒指時,我就決定非買到手不可,因為這個戒指的樣式像極了你的耳墜,而我把你的耳環串在我的項鏈上頭。」他拉起了先前刺痛她的凶器。
他拉過她的手,把兩樣飾品並列,乍看之下,恍若是為了見證愛情而特地量身訂做的飾品。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把這個耳環當成是我們之間的聯系,想像著這是你給我的定情物。」他的笑柔和了幾分俊魅的臉,反而帶著點大男孩的靦腆。「想像著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類似的信物交到你手上,再請你,把你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