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對方色婬婬的眼光直盯著白偉帆,「我看你這麼細皮女敕肉的舍不得傷你,不如今晚別談了,陪陪我吧!」
話說完,一干人笑得更曖昧。
「好啊!那就別談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一雙長腿飛來,將那個矮個兒掃退好幾步,要不是後頭有高個兒頂著,只怕他就要摔飛出去。
好!殷祺看到這里心中大大地喝采,一開始他便注意到白偉帆身後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孩,基于一種強烈的直覺,總覺得他的沉靜是風雨欲來的前兆,果不其然,那一腿踢得真是漂亮!
矮個兒被扶正後,鼻頭的鮮血直冒,他哇哇叫了起來。
「回你家去哭爹喊娘吧!」不待其他人出手,男孩又迅速地撂倒二名大漢。
好利落的身手!殷祺在心中贊賞著。
「偉蓁,別打了,我們還沒談呢!」白偉帆雙手亂揮,企圖阻止。
「白偉帆!你這呆頭。」白偉蓁邊打邊說︰「他根本沒誠意跟你談,我先給他們點教訓再說……」
「偉蓁!哇……」
不長眼的拳腳也波及到他,他開始滿場抱頭鼠竄。
「白偉帆,你趕快躲到一邊去啦!」
白偉帆像只無頭蒼蠅般,竟撞到殷祺這里。
「你倒挺會辦事,嗯?」殷祺冷冷地提高音調質問他。
抬頭一看是殷祺,白偉帆如見救星般拼命拉著他不放。
「大哥你來得正好,我——」
「滾到一邊去!」
殷祺隱忍地低吼,松了松領帶,迅速加入戰場,因為男孩正以一敵五。
沒想到本來還能輕松應戰的男孩,在看到他時,突然愣住而停止了動作。
「咦!是你!」
「小心後面……」
他的提醒終究快不過對方的木棍。
男孩直接挨了一記悶棍,當場昏了過去。
在他終于把其他人擺平,並且要白偉帆迅速開車來接應時,六神無主的白偉帆才告訴他,那是他的妹妹——白偉蓁。
妹妹……
平靜的心湖像被投入了一顆石頭,漣漪在心中不斷擴大。
躺在他懷里的女孩五官立體,鵝蛋臉,清秀明麗,修長的身材抱起來柔若無骨,難以想象這副縴盈的軀體竟隱藏著這麼好的武功。
回想著剛剛氣勢萬千的畫面,再去除原來以為的男孩身份,有一種特殊的情愫在他心里滋長著。
多麼奇妙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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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偉帆拖著疲憊的步伐,沮喪地離開殷祺家時,已經是明月高懸的午夜。
醫生說白偉蓁有輕微的腦震蕩,暫時不能移動;他听得臉色灰敗,難過得無以復加。
從小到大,偉蓁雖然小傷不斷,但從沒像這次這麼嚴重,這都是拜他所賜。
若是讓姑姑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重罰。
偉蓁沒有醒來,他不敢把她帶回去,在醫生保證已無大礙後,他只好先回家,再想如何編個好理由免得姑姑猜疑。
第三章
殷祺穿著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心里一直怪怪的,他寬大的床上正躺著個女人。
女人,他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調劑品。
他對女人的需求就好像口渴了必須喝水一樣,只是為了需要而需要,他從來不曾認真思考過對于一個女人的感覺。但是當白偉蓁昏倒在他懷里時,他的心明顯地震動了一下,只是當時忙于應付敵人,他無暇細細去分辨。可是當他坐上車,看著昏迷不醒的她時,他忽然清楚了那樣的感覺,那是——不舍。
第一次,他有著想保護一個女人的沖動。
甭兒院出身的特殊背景,養成他封閉與冷漠的個性。當初殷樺第一眼見到他時,便被他那孤絕的眼神震住,之後他便一直跟著殷樺。除了天生冷血,他還承襲了殷樺狠穩內斂的行事風格,但卻沒有殷樺偶爾深情的一面。
殷樺對于應酬場所避免不了的女人總是排斥;然而他不同,他可以自在優游于脂粉群中,卻絕不會有任何牽絆。
擦干頭發在床沿坐下,殷祺細細審視著她。她有張好看的臉蛋,長睫毛下肯定有雙靈活的大眼楮,嘴唇的弧線也很迷人,身材是時下男人最喜歡的修長型,緊閉的雙唇飽滿且極具個性,吻著她的感覺一定不錯……
這樣想著,他的身體下面居然起了反應,該死的!他低咒,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不過,這樣脂粉未施卻能引起他反應的,她倒是第一人。
喉間有種難耐的干渴,她粉女敕的臉頰像一顆誘人的隻果。
避他的,他不想再跟自己的拔河,他想吻她。
癌去,來回熨貼,果然一如他所預期,她的嘴唇非常柔軟甘甜,身上有股屬于嬰兒特有的氣味令人著迷,兩頰純淨緊致的肌膚更讓他發覺以往濃妝女人的可厭,縴細的腰肢、隱藏在牛仔褲下勻稱的大腿、以及豐滿結實的胸部……
不好!觸模著她,竟引得他欲火僨張,雙眼渴血似地望著鼻息均勻的她,排山倒海而來,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但這根本是趁人之危,講難听一點兒就是強暴。他能這麼做嗎?可恨的是,他的眼楮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似的無法移開,那嬰兒般的膚觸讓他深深著迷,不禁更加狂熱地親吻著她。
「唔……」她不安地蠕動著。
這更加刺激了他,理智雖然不斷在腦中提醒,但雙手卻已經不听使喚地拉起她扎在牛仔褲里的T恤往胸部推進。
受到這麼強烈的干擾,白偉蓁再度不安地扭動,她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但這次的感覺更加明顯,好像毛茸茸的寵物在身上打滾,又似徜徉在大海里波浪搖晃般舒暢,好曼妙的感覺呀……
然而當她終于緩緩睜開眼,發現真的有人在制造這種感覺時,那曼妙感瞬間轉成厭惡與屈辱,很自然地,她便弓起雙腿朝那人的鼠蹊部用力撞去。
殷祺悶哼一聲,身體迅速離開。
白偉蓁起身反射性地翻掌欲劈,一陣天旋地轉卻使得她撲倒在殷祺腿前干嘔起來。
「不要緊吧?」殷祺輕拍著她的背。
白偉蓁的雙手就放在他光溜溜的腿前,感覺到他是半跪著的,眼楮直接觸及的赫然是他僅著黑色內褲的,天啊!她如見洪水猛獸般地又撲往別的方向。
「你、你這家伙……竟敢對我……」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她勉強站起身來欲教訓他,然而一站起身又是一陣暈眩,腳下柔軟的床也讓她無法順利站穩,一個踉蹌便往前跌去。
殷祺眼明手快地接住她,並且緊緊地抱住她,不再讓她有任何動手動腳的機會。
「你性子倒很烈。」殷祺興味十足地說。
「嘔……」她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翻出來了。
「很不舒服是嗎?」殷祺心疼地問。
她眼冒金星,暫時不打算亂動。
殷祺也很能體會她的痛苦,不再對她做出逾矩的動作。他伸手環住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臂上,同時拿起枕頭塞在她腰間,讓她可以舒服地靠在他屈起的腿上。
「頭很暈嗎?」
她點點頭。
「可憐的小家伙。」殷祺不忍地將她再抱緊些。
身體的不適讓白偉蓁暫時沒有反抗,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等暈眩與作嘔的感覺稍減,她立即惡狠狠地抓起殷祺浴袍的領口,咄咄質問︰
「你這家伙竟敢……咦?是你!」她睜大了雙眼。
殷祺記得這句話,就是因為這句話她才會被人從後面猛打了一棍。
「是我?」微微揚起的眉毛顯露出他的疑問。
「我見過你,你見過我嗎?」
「咦?」
「起碼你今天早上是見過我的,我拍著你的車門,記得嗎?」她認真的試圖喚起他的記憶。
「早上的那個……」重新打量她,對于早上那個人的印象,除了滿頭泡沫外再無其他,不過經她這麼一提,他就能逐漸畫上等號,起碼在個頭上是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