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焰冽情 第23頁

「姑姑。」殷祺走到她面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好好跟對方說,千萬別嚇著人家。」

「是,姑姑。我會付他們聘金的十倍價錢,並且好好跟他們溝通的。」

「那就好。」白石靜擔憂地看著樓上,「我只能做到這兒,接下來就看你們的緣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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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門好幾天的白偉蓁,為了給佛堂送花,不得不打起精神到花店打點。

然而一靠近自己的花店,卻見幾十名保鏢分別守在店前,旁邊的攤販見狀紛紛退避,臉有狐疑畏懼之色。

「你們這是做什麼?」她憤怒地向前質問。

「殷先生說,要我們好好看著他的未婚妻,如果有人敢多看你一眼,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其中一人平板地回答。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殷祺居然敢這樣做,就不怕惹來警察嗎!喔!不,以殷祺靈活的手段,怕是連警察都給收買了,不然怎麼可能容許他們就這副模樣杵在這里呢!

她絕對、絕對不會屈服的。

拉開鐵門,整理好花束放入腳踏車籃,她不會讓殷祺擾亂她現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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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師父和善笑容下走出佛堂的白偉蓁,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殷祺居然連佛堂也收買,捐了大把金錢要整修佛堂,所以師父們見到她無不歡喜異常,一致夸贊她未婚夫的善行義舉。

一腳才出佛堂,那群保鏢又擁了上來。

「你們一直跟著我干什麼?」白偉蓁怒吼。

「殷先生說不論你到哪里,我們都得跟著你。」

殷先生、殷先生,她不要再听到任何有關他的字眼。

踩著腳踏車欲走,保鏢卻求饒地叫著︰「白小姐,你等一下騎慢一點,我們用跑的追得好辛苦耶!」

白偉蓁回頭看著那幾名保鏢,忽然笑得詭異,「我猜殷先生的交代里,一定沒有提到一點。」

「什麼!」看著白偉蓁把腳踏車往旁邊一丟的保鏢們莫名其妙地反問。

「就是我的武功。」話聲甫落,幾名保鏢應聲倒地,哀號不起。

「回去告訴你們的殷先生,若是不希望你們斷手斷腳,就別派人跟在我身邊!」

聞聲趕出的師父們,看著東倒西歪的一群大男人,再看著揚長而去的白偉蓁,面面相覷,奇怪著這些人何以莫名地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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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徹底杜絕殷祺的騷擾,白偉蓁干脆跟佛堂請辭,花店也不開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家里足不出戶,殷祺倒也識相,並沒有窮追猛打到家里來。

這天,擔憂她悶出病來的白石靜,好說歹勸的終于把她哄出門,姑佷倆在黃昏的田野間悠閑地散步。

「偉蓁,還怪姑姑嗎?」

「不,怎麼會?」

青蔥的山色,一掃數十日的陰霾,白偉蓁原本沉悶的神色恢復不少光彩。

看來她精神似乎頗為愉快,白石靜決定繼續往下說︰

「偉蓁,你覺得姑姑倔強嗎?」

「咦?」她思忖著,終于老實回答︰「很倔強。」

「你從哪件事上看出來的!」

「你……你跟殷樺叔叔……」她小心地說著,以前姑姑一听到這名字,臉色一定馬上乍變。

「是啊。」白石靜停下腳步,看著遠方的山景,「愛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我會如此深恨殷樺,就是因為我太愛他了;因為愛他,所以我沒有辦法承受他在黑社會隨時可能帶來的死亡陰影,才毅然決定離開。我以為能忘了他,其實我心里無時不在想著他,但越想他,我就越恨他,恨他不願放棄一切跟我長相廝守。這些年來,我之所以不願嫁人,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帶著對他的愛嫁給另外一個人;更何況,這對另外一個人並不公平,不是嗎?偉蓁。」

泵姑的話句句敲在她的心上,她無力反駁,只能繼續向前走著。

「偉蓁,你明明知道幸福的道路是哪一條,卻為何執意要往別的路走呢?」

她在三叉路前停下腳步,內心徘徊不已,幸福的道路……淚水模糊了視線,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她總是自信滿滿,總是清楚的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如今這副模樣,她自己看了都深覺厭惡。

「偉蓁!」

深情的呼喚來自右方,她轉身,殷祺玉樹臨風地站在她的右手邊;再回頭,姑姑已然不見蹤影。

「又是你的安排!」她惱怒著,就要往回走。

殷祺搶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偉蓁,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你走開。」她試圖冷靜。

殷祺不退反進,沉重的威脅感逼得白偉蓁不得不往後挪步。

「好。」她搓著雙手,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是你自找的。」

殷祺帶著挑釁的笑容,心中卻暗自欣喜,偉蓁終于肯跟他動手,在她身上,他又看到往日那股不服輸的氣勢。他也開始松松領帶,一副從容以待的模樣。

她嬌喝著,身形搶前,長腿毫不留情地朝他臉上、身上連掃。

「啊……」她陡地收勢,他……他怎麼不躲也不閃呢?

「殷、殷祺……殷祺……」她慌亂地撲進稻田里。

殷祺撫著胸口咳了幾下,掙扎著半撐起身子。

「你……你……」白偉蓁方寸大亂,舉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嘴角邊的血絲。

殷祺胸中一暖,忘情地抓住她的手,「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迎著他深情的眼光,白偉蓁喉間一哽,眼淚不听使喚地直直落下。

「你這個神經病……」

「偉蓁。」就在已經干枯的稻草田里,殷祺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觸及寬闊溫暖的懷抱,憶及昔日床上的纏綿,心中竟是愛恨交織,白偉蓁伏在他的肩上,哭得更厲害。

「別哭。」他摟緊她,無限懊悔,「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讓你打是應該的。」

她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氣憤卻無力地敲打著他的肩膀,「你這個無賴、無賴……我恨你。」

「我知道。」他拍撫著她的背隨她去打,嘴里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嘛……」

「我恨死你了。」

「對不起嘛!對不起。」他掏出一枚戒指,不由分說地替她戴上。

看著在陽光下射出璀璨光芒的鑽戒,白偉蓁心頭歡喜,嘴里卻忍不住嬌嗔︰「你這個無賴,哪有人這樣強迫給人戴上去的,這樣不算。」

「哪里不算?」他反問,「天地為證,你是我殷祺的人了!」

她破涕為笑,他說話仍是江湖味十足。

「偉蓁。」他音調瞬轉低沉,一手環著她的肩、一手托起她的臉,款款深情,直看向她眼底,「我愛你。」雙唇緩緩貼住她的。

兩人就在田里,纏綿熱吻起來。

在遠處觀察兩人的白石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臉紅心跳地側過頭去。

「年輕人直率的感情真是教人羨慕啊!」殷樺在身旁感慨地說。

「嗯。」

「當年我如果有殷祺的一半厚臉皮就好。」他意有所指的看看白石靜。

白石靜雍容一笑,「我的武功可比偉蓁要高出許多,那幾腳要由我踢出的話,只怕殷祺現在沒那個命在那邊談情說愛了。」

殷樺尷尬一笑,「那倒是,還好當年我沒那麼做。」

白石靜優雅地掩嘴而笑,主動地牽起他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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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著長馬尾的白偉蓁,聚精會神地注視眼前的磚塊,凝氣劈下——

「唉!又失敗了。」

殷祺在身旁噗哧一聲,好笑地搖著頭。

「這樣不行,你劈下去的點不對,力道也不精準。呃……」他不敢再往下說,因為老婆已經兩頰氣鼓鼓地叉起腰。

「好啦!」他寵溺地從她按腰的空隙伸手環住她,「都是我不好,是我指導不當,是我沒把你教好,嗯!」一靠近老婆,他就受不了那滑膩肌膚的誘惑,忍不住想去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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