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可是……我不能再麻煩你……」紀冬情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誰說妳是麻煩?」他不悅的看著地。「妳不會是麻煩,更永遠不會是我的麻煩,妳只是我心愛的女人。」
「克雍,謝謝你。」她浮現一抹真心的笑靨,縴細的藕臂復向他頸項。
盡避她的表情不多,但是裴克雍已經感受到她心里的那股不安。
「你怎了,為什胡思亂想?」他柔聲問道。
「我……」她頓了下,在他懷里搖了搖頭。
「冬情,不要瞞我,告訴我,你在不安什?」冬情是個單純的女人,加上來到京都後,他們日夜都形影不離,他不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除了擔心台灣的那件八卦外,還有什事能讓她不快樂?
「你那久不回台灣,不要緊嗎?」想了想,她選了一個最不相干的問題來問。
「不要緊。」現在沒什事比得上她重要。事務所里,他底下還有一組律師團在運作,真出了什解決不了的事,他們自然會聯絡他。
不過他已經交代過了,當聯絡了旭日保全的方韋昕仍然解決不了的時候,方韋昕自然就會找他回去。為什要這樣交代呢?
方韋昕設計他當旭日的免費律師顧問,那,替他解決一點小小的問題,應該不算辛苦吧。
「如果回到台灣,你……還會跟我聯絡嗎?」她吞吞吐吐地問。
「當然會。」他眉一皺,把她抱坐在他腿上,臉與他相對。「我不可能放開--」他話一頓,忽然恍然大悟。「妳以為我會丟下妳?!」
低語變成氣怒的低吼,嚇得紀冬情全身一頭。
「別怕,我不是在氣妳……也不是,我只是……」裴克雍懊惱的解釋,對她以為他會拋下她的想法,是真的氣惱。
「你生我的氣。」她怯怯的道。
「妳不該胡思亂想。」他凶狠的瞪她,但看到她,卻凶狠不起來。
「我……」她深吸口氣,咬著下唇。
「別傷害自己。」他輕啄了下她的歷,讓她放開,然後無奈的嘆道︰「妳怎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我不可能放妳一個人孤單,也不打算讓自己再經歷一次失去妳的恐慌。天知道,當妳不告而別,我不知道妳的全名、又遍尋不到妳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裴克雍緊緊的摟抱住她,緊得兩人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他不願意再回想一次那時候的恐怖。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只是一個愛她愛到不能自己的男人,對自己的恐懼毫不隱藏。
久久,他才低問︰「冬情,妳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我……」她怎會不願意?
「妳認為,我千辛萬苦讓妳月兌離那個可怕的婚姻,只為了要放妳一個人嗎?」他攏起眉質問。
「我……」
「還是你不相信我,認為我會像王凱勛一樣虐待自己的妻子?」愈說口氣愈差,裴克雍快用吼的了。
「我……」
「妳是我的,別想我會放開妳!」他一把摟得她的腰差點斷掉。
但是紀冬情不在意,她只是痴痴的、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他。
「你……還要我?」
「妳是我的。」沒第二個答案。
「可是,你是有名的大律師,而我……是個離了婚、又一無所有……」她的眼里開始涌出自卑的淚水。
裴克雍吻住她的唇瓣,不讓她說出更多自卑的言詞。
原來,這就是她不安的源頭。
「誰準妳看輕自己?」他的唇轉往地耳下敏感的細致肌膚,輕輕舌忝著、逗弄著,呵吹著氣低語。「妳忘了是誰讓妳變成離婚的女人嗎?是我。如果你因此覺得配不上我,別忘了我在你仍是有夫之婦時就勾引了你,這樣的我,不也是世俗人眼中不可饒恕的第三者……」
「是我騙了你。」是她錯在先。
「但是我真的愛妳,不想把妳交給任何男人。」他溫柔的看著她。「知道妳是別人的妻子的時候,妳知道我有多心痛!我多恨我不是第一個遇見妳的男人,讓妳有機會變成別人的妻子。我告訴自己,如果你婚姻幸福,那我必須退開,遠遠的祝福你就好。幸好老天爺可憐我」片痴心,他讓我知道妳的痛苦,也讓我有能力為妳除去痛苦。冬情,我失去過妳一次,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你……你還要我?!」她的聲音是驚訝不已的低呼,這讓他的眉頭又不自覺皺了起來。
「我當然要妳。」這沒什好懷疑的吧。
「我……我以為……」
「妳以為我會不要妳?」他沒耐心的替她接了下去。「是哪個該死的事實讓妳有這種錯覺?」
「你……你說『該死』……」她的眼楮因為驚訝而瞪大。
他是名律師,更是優雅英俊,有箸貴族氣質的男人,散發的魅力可以吸引無數女人傾慕,但是……他罵了該死?!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究竟是什讓妳以為我不要妳?」
何止「該死」,必要的時候,他連台灣通用的三字經、國際通用S開頭T結尾、F開頭K結尾的全民式語言都會拿來用。
「不是嗎?」想到自己會這想的原因,紀冬情臉一紅,立刻低下頭。
在京都,他們日夜不離,連睡覺時都共處一室,但除了偶爾分享的吻,他沒再更進一步……如果不是他對她失去興趣,還有什原因能讓一個男人面對自已喜歡的女人時卻什都不想?
她也許對男女之事仍然青澀,但也不是全然無知。在花蓮時,他們之間一個淺吻都足夠變成燎原大火;而在這里,他也曾經無數次吻得她暈頭轉向,但除了吻、除了緊緊抱住她,他再沒有任何舉動。如果一個男人還要這個女人,不應該……什都沒有吧。
盯著她臉上奇特的紅暈,裴克雍先是蹙眉,而後是恍然大悟。
「冬情。」他有點哭笑不得。「妳認為,少了一點的歡愉,就不算真愛了嗎?」
「你……」她臉蛋更紅,快要羞得不敢見人了。
「我沒抱妳,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一份尊重。」他暗自嘆息,難道他想當君子,也是一種錯誤?
「尊重?」她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立刻低下頭。
「是,尊重。」他把臉埋入她爰間,享受發絲的溫柔觸感。「我不希望我們每次都是匆匆促促的,我希望能給妳最好的。妳是我決定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雖然我們之前有過親密,但那與現在不同。我要妳好好休養、要妳重拾歡顏,然後以自我的意願選擇我,以一個全新、完整的自己嫁給我。」
「你……不是因為不想要我了,才……」
「當然不是。」他苦笑,「你以為每天夜里面對這惹我憐愛、又是我心愛女子的你,我忍得不辛苦嗎?」尤其她身上的淤育還沒完全褪去之前,他每天晚上看著地的果身,卻得克制著自已不能踫,她以為他好受嗎?
「你要娶我?」
「當然。」他頭點得沒一點遲疑。
「可是你的家人……」
「他們不是問題。」必要的時候,叫彤回去投贊成票。
裴影彤是裴家大老最疼愛的小孫女,只要她同意了,裴家大老絕對也會同意;而裴家大老同意了,所有的裴家人絕對不敢有任何意見。
「但我配不上你……」想起自己的遭遇,她黯然的低下頭。
「誰說妳配不上?妳的第一個男人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我,妳的一切,我要定了!」他霸道的決定,伸手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錦盒,拿出里頭的鑽戒就徑自套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