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魁生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他突地一把扯去她的腰帶,她的外衣隨即松開,同時也惹來她一聲尖叫;冉魁生沒有給她驚異的時間,抓住她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上方,他俯,目標是她殷紅的小嘴。
「不要!」她及時偏開頭。
冉魁生薄怒的一手轉回她的頭。「解開你的穴道是要你配合,不是要你反抗。」
「你休想!」她咬牙道,怒瞪著他,身體不斷使勁掙扎。
冉魁生壓住她的身體,讓她的掙扎全成了白費力氣,然後因看她的掙扎,他邪惡的升起一股快意。
「你知道嗎?你的掙扎只會讓我更加興奮。」
他的聲音才響起,然後便是一聲絲帛撕裂的聲音——他甚至沒耐心為她寬衣,干脆一把粉色的抹胸露了出來,而她白皙無瑕的肌膚是如此誘人,引動覬覦者更強烈的。
「你好美……好美……」
在一陣低喃中,冉魁生神魂顛倒的低下頭,異色的撫觸含著需索入侵她的身子,而一串令人作嘔的吻襲上她的女敕頰、肩頸,最後欺吻住她的唇,她又羞又憤的用力一咬!
「啊!」冉魁生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你這個野女人……」
焚身的欲火加上天生潛藏的野性此刻全不保留的爆發了出來,冉魁生壓住她身子,甚至扯開了她褻褲的帶子。
雲飛絮驚恐無比的瞪大限,然後一聲驚叫響遍整個林野。
「不要——」
第十章
第十章
自萬縣一路追逐而來,好幾次他都快速到冉魁生,卻又在最後一刻讓他滑溜的逃離。
來到這片山野,他又失去了冉魁生的蹤跡;黑夜給了冉魁生大好的屏障。
不過,他不急。慕容家的人要是決心追捕一個人,那個人絕對沒有逃月兌的機會。
夜深露重,遠處似有屋舍……一閃一閃的光亮引導慕容少遠往那屋舍飛掠而去,才來到屋前,一聲驚叫便已傳出。
是雲!怎麼可能?
無神多加思考,慕容少出、破門而入,進了屋子,人眼的便是一副令他怒火攻心的景象。
一個男人壓制往一名女子,而那差一點就被玷污的女子競是飛絮!
「冉魁生!」
慕容少遠一出手,便是足以令人致命的絕招,冉魁生險險閃開,還來不及調整呼息,慕容少遠的追擊又到,他閃避不及的中了一招,嘔出一口鮮血,邊打邊逃。
狂怒的慕容少遠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除非殺了冉魁生,否則他的怒氣不會平息!他出招又快又狠,絲毫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兩人打著打著,冉魁生退出屋外,慕容少遠立刻追上。
雲飛絮驚魂未定,顫抖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覆蓋住身體赤果的地方,豆大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是……是少遠,他看見了!
雲飛絮用雙臂環著自己,還沒來得及從差點被強暴的惡魔中醒來,就又立刻讓慕容少遠的出現打亂了心中僅余的清明。
不,她不要留在這里,不要慕容少遠回來的時候看見她這副狼狽又沒尊嚴的模樣。她不要留在這里……
「冉魁生,你該死!」
慕容少遠大喝一聲,石破大驚的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冉魁生無可閃避的身體上。
冉魁生飛撞上一棵樹,硬生生的撞斷了樹干才止住那股沖勢。
慕容少遠提掌再上,冉魁生立刻散出致命毒粉;慕容少遠眼明手快,掌風一掃,散在空氣中的毒楊全數灑回冉魁生身上。「你……你……」
冉魁生毫無防備的讓毒粉散了滿身,全身開始抽搐。
「你該死!」
慕容少遠停手,但眼中的狠勁未退。想起方才那一幕,他若是再晚到一刻,飛絮會遭受到多大的傷害!
損及脈腑的重傷加上毒粉的肆虐,冉魁生的神智漸漸恍惚,他望著那間屋子,口中不斷低喃著︰「倩蓉……飛絮……」
黑暗漸漸掩去了視線,在嘔出一大口鮮血之後,冉魁生僵直了身體,血肉漸形模糊。
是噬血粉。只要沾上一點,它便會腐蝕掉人的體膚,自作自受!
不再多瞧他一眼,慕容少遠憂心如焚的立刻轉回屋舍,火堆仍持續的燃燒著,然而屋內除了幾片被撕裂的衣物碎片外,已不見人跡。
「雲!」
慕容少遠屋內屋外、四周不停的尋著,卻沒有找到他想見的人兒。
她為什麼要走?
擔憂的心勝過一切,慕容少遠毫不遲疑的轉身在山野間不停的找尋,一顆心只為她而惶急……
幾番曲折之下,雲飛絮終放回到了楚雲堡。
沒將這段日子的遭遇讓任何人知道,一回來就踫上師兄與嫂嫂之間的「暗潮洶涌」;她不改活潑戲弄的本性,攪和之余也為師兄心中化不開的仇怨而憂心。但對他們夫婦的未來,她是看好的——因為他們心中都愛著對方。
而她那個義妹——飛揚,竟讓莫大哥給撿了去,現在跟著莫大哥到處巡視查帳,認真努力的學習著。
一切都不用她操心,而因為她的歸來,楚雲堡里笑聲不斷,熱鬧的氣息更勝從前。
可是,有些事已經不一樣了,她知道。在她依然笑鬧的面孔下,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雲飛絮了;當初師父為她取這個名字,便是希望她能一生快樂無憂,像雲、像絮,自在的飛翔,不為任何俗事擾了心境,可惜她還是讓師父失望了。
已經沾上塵埃的白雲怎麼也回不了當初的純淨。
「飛絮。」
「啊,師兄。」她迅速收回眼中的那抹憂郁,綻出了笑容才回身看向楚向天。
「絮,你好像有心事?」楚向天看著她。畢竟是相伴著成長、情同手足的師兄妹,她有不對勁,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我沒事。」她笑得不存一絲陰霾,轉移話題地問道︰「師兄,你怎麼有空來,不是在如意樓里處理堡務嗎?」
「你放心,沒什麼大事。」楚向天與她一同站著,望向小橋底下的水池。
「飛絮,我不追問你是不是真有心事;但我希望你記著,不論你有任何傷心或者憂慮的事,師兄都願意聆听,也一定幫你到底。」
雲飛絮低著頭,眨眨眼,直到那突來的淚意隱沒之後,才又抬起臉,露出她慣有的笑容。
「我知道。謝謝你,師兄,我真的沒事。」
楚向天看看她,只得嘆口氣,將手上的披風覆上她的肩。
「外頭風涼,如果要在這里發呆,別忘了多加件衣服。這麼大了還因此著涼,可會讓別人笑話的。」
「師兄!」她嘟起嘴。虧她那麼尊敬師兄,結果他還要來取笑她。
不一會兒,兩人便又笑語不斷。他們各自懷著心事,卻又分心顧著對方,以致放誰也沒有注意到,屋粱的另一端,藏著有心人探索的眸光。
夜深了,和師兄與嫂嫂一同用過膳,雲飛絮回到自己的房里,才想著嫂嫂的事,她便感覺到一股入侵的氣息。
「誰?」
她立刻出手,卻在下一招讓對方定住了身形,熟悉的青草味襲人鼻端,她一驚的同時也松下了防備。
「雲……」怕被點穴的她難受,來人扶著她到床邊坐下。
雲飛絮閉上眼,不讓他發現自己眸中的脆弱。
他嘆口氣,對她的消瘦有些心疼,對她的倔脾氣感到心痛,對她偽裝的堅強則滿是憐惜。
「既然不要我,又何必來?」她睜開眼,眸中的淚意已然隱沒。繃緊了俏臉,她不帶感情地道︰「這是我的閨房,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請你立刻走,別再站污我已經不清白的閨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