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恆沒想到會有人來打斷他的好事,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他被來人揍了一拳,整個人撞到牆上。
「你是誰,竟然敢隨便闖進來!」葉子恆站穩後立刻吼道,怒火高張的看著來人。
「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叫警衛。」來人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請便。」低沉的聲音有力的回應,霎時止住了書青的眼淚,她抽噎的抬起頭。
「左怒?」他怎麼會來?
左怒沒有理她,只是將她擁得更緊。
「你!」葉子恆氣得肺都快炸了。
然而左怒擁著書青,不再多看他一眼就往外走。
「站住!」葉子恆咬牙切齒地喊。「書青,你忍心讓孤兒院被迫消失嗎?」
書青倒抽了口氣,腳步猛然止住。她沒想到,葉子恆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強迫她。
「如果你想要孤兒院完好無缺,就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否則,你就等著看孤兒院關門。」葉子恆撂下狠話。
「左怒……」她無助的低喚,雙手抓住他的衣襟。
左怒沉下臉色,沒多說什麼,擁著書青繼續往外走。
見書青仍是被帶走了,葉子恆氣得一拳拍在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書青,你會後悔的!」他惱怒的低吼著,「可惡!」
那男人究竟是誰?
第七章
出了大興,左怒帶著書青直接回到陽明山的別墅。而小吳在將兩人送達後,立刻就去進行左怒所交代的事。
想起剛才的事,左怒的眉頭重重的打結,一張臉差不多快跟墨汁一樣黑了。
「誰讓你去那里的?」他的口氣實在不怎麼好。
「我……」書青一急,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別哭了!」左怒的口氣更不好了,他七手八腳的抓來面紙就往她的臉上擦。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書青握住他的手。
「生氣?」他哼道。他哪有生氣,是快要發火。「為什麼一個人跑到葉子恆那里去?要不是小吳覺得不對勁先通知我,萬一我沒有及時趕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她是生來考驗他的心髒強度的嗎?
「對不起……」書青哽咽地道,伸出手抱住他,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不是在難過葉子恆的傷害,而是因為左怒生氣了。
「怎麼又哭了?」左怒這會兒來不及防洪,干脆讓她哭個夠。
他伸出手,攬住她縴細的肩,臉上的表情雖然無奈,卻注入了點點的關懷與不舍。
他不再說什麼,讓她盡情她哭一場。
好一會兒,書青才漸漸止住了哭泣。
「哭完了?」左怒向來不懂得怎麼安慰別人,他不太自然的低問道。
「嗯。」她抽抽噎噎地說︰「對不起。」
「以後如果要去陌生的地方,記住不要離開我派給你的人。」
「嗯。」書青點點頭,只要左怒不生氣,她什麼都願意做。
直到現在,左怒的臉色才終于和緩了些。
「告訴我,葉子恆還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沒有,幸好、幸好你及時來了。」書青閉上眼,原以為上回葉子恆只是一時失去理智而已,沒想到他是真的對她抱著非分的念頭。
「你太不懂得人性。」他嘆息著說。
書青的眼楮看不見,所以她總在眾人的保護中度過,她可能沒想過,自己所信任的人真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左怒,你還在生氣嗎?」書青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
「能氣什麼?」左怒看著她,真的氣,他就不會放下所有事趕去,怕去晚了她真的會出事。「為什麼你沒有在孤兒院?」
「我回去的時候,院長和老師告訴我一些事……」書青把院里的情形說了一次。「為了幫院長減少一點負擔,所以我才去找葉大哥,只是我沒有想到……」
他前一回說的話,竟然都是真的。葉大哥真的變了!
左怒靜靜的道︰「孤兒院的事,你不許再插手。」
「可是──」
「沒有可是。」左怒打斷她的話。「書青,听我的話,好好待在這里就好,其他的事我自然會解決。」
解決?難道……
「左怒,你的意思是……」左怒吻去她未說完的話。
「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能夠在我面前欺負你,卻不必付出任何代價。」
權會很樂意去處理這件事的。
***
「我?為什麼是我?」李文權抗議道。他每天這麼勞心勞力的為縱天盟工作,已經累得跟條狗一樣,這種小事為什麼也要他做?
「反正你本來就很閑。」左怒回答得理所當然,李文權听了只差沒跳起來。
「我哪里閑了?」
「如果你不是太閑,怎麼有空往陽明山跑?」嗄?李文權的火氣一下子全消失。
「你知道了!」李文權叫道。難道書青「出賣」他?
「你以為真的可以瞞著我做任何事?」左怒看了他一眼,並不像在生氣的樣子。
「哈哈……」他只好傻笑。不知道現在「臨危授命」能不能減輕刑罰?「好吧,你要我怎麼做?」看著左怒沒有表情的臉,他很認命的問。
「去查查孤兒院那塊地的所有權,該怎麼做你知道吧。」
「我知道。」李文權無比哀怨地回道。
「範幫最近的情形呢?」說到這件事,李文權面色一整。
「從上一回你受傷,我下令所有人嚴加注意後,範一忠有比較收斂些,不敢再明目張膽的上門挑釁。但是最近警方實在逼得太緊,範幫的生意幾乎全中斷了,現在的範一忠相當的暴躁,如果再找不到進貨的方法,範幫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你認為範一忠會怎麼做?」
「在你還沒回來之前,範一忠讓人送了訊過來,想和我們談生意,同時也對你受傷的事表示歉意,那時我就猜到他一定踫到了什麼事。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海外的人一直在向範一忠催帳,但是範幫的收入都是走私得來,現在這條路斷了,範幫根本沒有其他生存下去的方式。」
「你答覆過了嗎?」
「我拒絕了。」
左愁點點頭。「那範一忠有什麼回應?」
「他在道上放出風聲,說你忘恩負義。當年你還只是個街上的小混混時被人追殺,他救過你一次,現在你卻一點都不感激,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上絕路。」
看見左怒要笑不笑的表情,李文權繼續補充道︰「我想他老人家忘性大,一定會忘了說一些事,所以我就很盡責的將上一回的事加油添醋的讓人傳了開來,我想現在道上的八卦,就屬這件最熱門了。」
「真是謝謝你喔。」就知道權一定不會讓範一忠太好過,不爆出一點熱鬧的消息,他絕不會覺得過癮。「這種事,不必別人插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踩別人,也不要寄望別人不會來踩你。範一忠既然挑上了縱天盟當墊背,作他下一個根據地,現在他被逼急了,以他的個性,絕對會拚死一搏。以前我們可以不在意,但現在不同,你有了牽掛,如果能多一分助力,你的危險就少一分。」抬出袁書青,左怒就會妥協。
左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她該有心理準備。」
「左怒,如果現在的你出了什麼事,你放得下袁書青嗎?」李文權冷靜的反問,昨天在大興的事他也知道了。「她的眼楮看不見,如果沒有了你,她只有回孤兒院,到時葉子恆會做出什麼事就很難說了。」
「你又知道了。」這家伙就會危言聳听。
「別不承認,你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我要是看不出來,就不是「白痴」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你不是反對嗎?」左怒玩味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