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當家 第38頁

「這計謀也是賭,我們是賭贏了你才平安,如果賭輸了呢?」

「啊!煩死了!」蘇語恬大叫一聲,又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著他。「你這腦子死板板的,我不說了,只會氣死我自己,反正東西被我丟了你一直沒找回,天上的紫色雲彩也散了,肯定是那些東西代替我回去我的年代了,我已經回不去了。」

「語恬……你真的甘心留在我身邊?」白擎蒼回擁住她,輕輕的以頰側摩挲著她的發頂。

「真的!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歷劫歸來的人可是她啊,為什麼是她在安慰他啊?應該是他說他錯了,說他以後不會再隨便推開她了,怎麼是他死不認錯,好像是她寧願死也要巴著他一樣?光這麼想她就感覺萬千委屈倏地涌上心頭。「弄得好像是我愛你比較多,你好像不愛我,我不在身邊也無妨。」

「我不許你這麼說!」白擎蒼扣著她的雙肩推開她。「竟敢說我不愛你?!」

「要不然……」

也沒管蘇語恬還在生氣,白擎蒼蠻橫的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未完的話,也沒管她掄起拳頭不斷捶打著他的胸膛,就像只撒潑的小貓一樣。

他吻得激烈,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好似要她不管是死、是永遠的離開,都要記得這個吻一般。

兩人的唇舌親密糾纏,蘇語恬推不開也消不了氣,委屈的淚水就這麼無法抑制的不停滑落,讓白擎蒼嘗到了那份苦澀,他的唇輕輕貼著她的,啞著嗓音道︰「別哭……」

「我不能阻止你吻我,你也不能阻止我哭。」

他苦澀一笑,心一陣陣的抽疼著,她是他的知心人,該懂才是啊!

「我真是對你又愛又拒?」

「是我該惱你吧!」蘇語恬噙著眼淚嬌嗔,非得要他服軟不可。

白擎蒼將她推倒在床上,不安分的開始扯著她的衣裳。

「等等!我還在生氣,你在做什麼?」

「用行動表示我的愛。」

什麼叫行動表示他的愛?就算是因愛而有的性,哪有他這樣猴急直接剝她衣服的?他可還不是皇帝,已經像皇帝一樣想做就做了嗎?她這麼生氣,好歹也要有個前戲安撫她吧?

當蘇語恬還在腦中抗議不止的時候,白擎蒼已經把她剝了個半果。

「白擎蒼!你放開我!」

「我錯了!」

突然听見他承認自己錯了,蘇語恬的掙扎全停止了,她深深的望著他,想分清楚他到底是為了而暫時安撫她,還是真的知錯了。

「這件事是立場的不同,對你來說,只有相守才算是幸福、是真的活著,但對我來說,我的愛不是為了把你拘在我身邊,而是希望你幸福、快樂,我已經知道在你的心中,只有留在我的身邊才是幸福,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愛的方式,我會為你做到。」

「那你是真懂了?不會再隨意推開我了?」

白擎蒼愛憐的用指月復輕撫著她的臉頰,忍俊不禁地道︰「我只是突然發現自己為什麼要堅持那一點來讓自己感到惶恐、讓你傷心,異端之說已然平息,就算來日再有傳言,我即位之後想保你,有誰敢為難?」

蘇語恬好似也到此時才了解他們的爭吵實在沒有必要,也忍不住笑開了。「我們真像兩個傻子。」

「不!是你傻我不傻,畢竟是我先想通的。」

「哼!」蘇語恬偏過頭,此時的她已不再是生氣、憤怒,純粹是嬌嗔了。

「那麼……我的愛妻願與夫君共赴巫山雲雨了嗎?」

「大!人家才剛剛歷劫歸來啊!」

「這詞你罵過我,我記得,但那時我還是尋芳客,你不是賣身的姑娘,所以你能這麼罵我,但現在你我是夫妻了,怎還能這麼罵呢?」

「這是夫妻情趣,你哪里懂?」

「喔?既然如此,那等會兒你再怎麼罵我,我都無須住手嘍?」

「等等!不是啦……」

反正她就是嘴笨,從來就說不贏他,她萬般無奈,但最後還是依了他,被囚因近月,她也非常想他,如果她的際遇是一本童話故事,如今是不是能說,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了?

淚水再次從蘇語恬的眼角滑落,但這回不是因為生氣、不是因為委屈,而是感到幸福。

尾聲

白擎蒼可沒忘了蘇語恬無端被陷害囚禁慈恩塔一事,在城中縱火的犯人最終還是被循線逮獲了,他們供稱是被阮夕蘭母家的人指使的。

扁有災禍還不足以定蘇語恬是異端的罪名,國師才是其中的關鍵,百姓對于蘇語恬是天女轉世一事已經深信不疑,國師先前的言之鑿鑿如今看來就是疑點重重。

白擎蒼讓人將國師以煽動異端之說的罪名抓來審問,國師挨不了廷尉下令刑求,不出一個時辰就招了個一清二楚,把阮氏誥謠、命人縱火、買通他做出誣陷的事全招了不說,廷尉只消一個揚聲,問了先前為了異端一事建造慈恩塔是否也是假,是想籍機在慈恩寺里建塔好從中收取回扣中飽私囊,國師立刻沒道義的把德妃及白擎宇供了出來,畢竟德妃及白擎宇已失勢,得罪他們也好過自己丟了性命。

當皇帝拿到廷尉呈上的審案結果時,勃然大怒立即拍桌而起。

原來當年白擎宇因為陷害白擎軒一事,事後滅口了不少人,在暗殺其中一人為煙滅證據,縱火燒了他的宅子,本該以意外結案的,那人卻曾在事發前表示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可能會被滅口,反而引來官府的注意想徹。

為此,白擎宇只得把火災引向異端之說,還多縱了幾次火證明此事不假,而後皇帝建了慈恩塔,火災莫名沒再發生,更讓人相信了異端之說。

皇帝痛心疾首,自己的兒子除了先前已經知道的,身上又多背負了好幾條因為異端之說而死的人命,當年謀害白擎軒一案沒有德妃參與的實證,如今算來是罪證確鑿了,所以皇帝削去德妃的妃位,將他們母子一同發配邊疆,也不等開春了,立刻要人押送他們出城。

阮夕蘭當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她被以造謠及紊亂宮闈的罪名廢去了皇子側妃的名分,送進了大牢里與丁麗蘊作伴去了,她們身後的家族男丁,也因為此事被拔官罷職,下令遷出瓏城。

開春之後,白擎蒼即位,封蘇語恬為皇後,封後詔書上稱蘇語恬天女蘇氏,抬高了她的地位。

蘇語恬成了皇後後,命人找到蝶兒的無名墳,好好的厚葬了她,謝謝她借了她幾個月的身分,才能讓她找尋到此生真愛。

現今——

蘇語恬消失快一年了,片場也即將關閉重建了。

李琳婷、詹盈秀又回到蘇語恬失蹤的片場,在她掉下山崖的地方思念著她。

「都一年了,語恬居然就像憑空消尖了一樣,搜救隊都下山找過了也沒找到,就算被什麼人救了,都一年了,她也該跟我們聯絡了。」詹盈秀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掉下去的蘇語恬可能凶多吉少,但一日沒找到尸體,她們總還是抱著希望。

「沒找到語恬,就那個謝展憲最開心了,沒人可以指控是他把語恬推下去的。」李琳婷自始至終都相信一定是謝展憲推的,這涼亭外的護欄有半身高,哪里是像謝展憲說的隨便一撞就可以摔出去的。

「他那人是渣了點,但要說殺人我想他也沒那個膽子,再說了他因為這個案件,小三跑了、工作也丟了,每日被鄰居指指點點,听說都搬到南部去避風頭了,也算得到教訓了。」

「我們的語恬可是下落不明啊,他這小小的教訓算什麼?」李琳婷想著想著,又不禁悲從中來,掉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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