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情寄語 第4頁

「凝兒,你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二哥馬上帶你離開這里。」

「離開?」她驚訝莫名。

「對,二哥先帶你到下淮的別業去住,等這件事過去了你再回來。」蘇文決定先讓凝兒「失蹤」一陣子,這樣親事就談不成了。

「二哥,這不是辦法。」她反握住二哥的手,「要是我真的離開了,爹對蕭家又要怎?交代呢?」

「到時候爹自然會想辦法,你先跟我離開這里再說。」他才不管,凝兒不能嫁給那個蕭廣浩才是最重要的。

「二哥。」她搖搖頭。

「難道你願意嫁給那個惡名昭彰的蕭廣浩?」蘇文不信的低吼。

「二哥,我當然不想嫁給他,但我總不能永遠不回來吧?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讓我跟爹談一談吧,要是真沒辦法,我就乖乖地跟你離開。」

蘇文知道她是對的,卻無法不?她憂慮。

「凝兒,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二哥,二哥永遠都會支持你,你不要怕,說什麼二哥也不會拿你的終身幸福開玩笑!」蘇文慎重的說。

蘇語凝點點頭,二哥一向就疼她,她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這給你。」蘇文突然拿出一只玉瓶交給她。

「這是什麼?」她接過玉瓶。

「這是幾個月前我經過唐門時打賭贏來的。凝兒,你從小沒習過武,二哥又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要是真的遇上什麼麻煩,或許它可以派上用場。里面有三顆‘百毒丹’,只要服用一顆就足以置人于死地。若是服用半顆,就可以將自己變成全身是毒的人,任何接近你的人都會中毒,但是時間不能超過四十九天,一旦超過了時間,神仙難救。你帶著是讓你防身用,記住別不小心誤食了,二哥還沒拿到解藥,記住了嗎?」蘇文仔細的交代。

「謝謝二哥,我會小心的。」

第二章

緊隨著干正堡之後,公正門亦派人在第二天抵達了正義山莊,同樣?次子卓信長求親,雙方人馬同時在正義山莊住下,等待兩日後莊主作出決定。

唉!吾家有女初長成,完全是在重演兩年前的戲碼。兩年前以女兒年紀尚小?理由同時拒絕了兩家親事,未料兩年後他們卷土再來,該說是凝兒太動人嗎?蘇良頭大不已。

明天就必須說出他的決定了。說真的,雖然還是舍不得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兒出嫁,但總不能留她一輩子。堂堂正義山莊的大小姐就算要嫁也不能嫁得隨意,論起家世,同屬南武林三大派的公正門與干正堡的確有資格成為凝兒的夫家,而他也的確有聯姻之意。然而,雖同?名門之後,但是一個普通平凡、一個紈褲放蕩,怎配得上他聰慧過人的女兒?更麻煩的是,若應允了其中一門親事,勢必會得罪另一派;而若兩派都拒絕又沒有個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日後再相見恐怕很難和諧相處,這該如何是好呢?

想來想去,蘇良仍然沒有一個足以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爹。」蘇語凝知道父親必會為明日之事憂慮不已,于是她出了靜心居來到父親的書房門口,輕喚一聲。

「凝兒?」蘇良訝然的看著女兒。「這麼晚了,怎麼不早點休息?」

蘇語凝舉步進入書房。

「爹不也還沒睡?」她輕淺一笑。

「怎?出來也沒加件衣服,夜深了寒意也重,要是不小心著涼怎麼辦?」看見女兒單薄的衣衫,蘇良皺眉的起身關上窗子及木門。

「爹,您還在?明日之事煩憂嗎?」她直接問。

「你都知道了?」蘇良並不驚訝。

蘇語凝點點頭,「爹可有決定了?」

蘇良搖搖頭,語重心長地笑道︰「誰配得起我蘇某人美麗聰慧的女兒?!」繼而神情認真地問︰「凝兒,你心中可有屬意的對象?」

蘇語凝一怔,拂去腦海中出現的狂狷面龐反問道︰「爹呢?

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時,爹又會作何決定?」

蘇良撫著胡須沉吟道︰「真的必須選擇一個人時,爹會將親事許給干正堡,蕭廣浩也許仗著家勢不知收斂行為,但這未必不會因為有了妻室而改變,比起公正門向來個性軟弱、優柔寡斷的卓信長,他顯然會更有作。」他的女兒是人間之鳳,他的女婿當然也要是人中之龍才匹配得起。

蘇語凝低首劍眉,父親的一番話感到憂心。

「爹,凝兒不能不嫁嗎?」她終于還是為頭問出口。

「什麼?!」蘇良這回真的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他的女兒不想嫁人?女子若沒有個依靠,日後如何生存?」凝兒,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蘇良扶住女兒的雙肩,卻不意瞥見女兒胸前那奇異的白色鳩鳥雕墜,他大驚失色,握住那白鳩墜飾。「凝兒,這哪兒來的?」

蘇語凝佯裝自然的取回白鳩墜飾,起身若無其事的說︰「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鏈而已,爹為何如此驚慌呢?」她刻意淡化父親的擔心。

听見女兒輕松的口吻,蘇良才稍稍放下心,似是自語地喃喃︰「應該不會是他,他們早在十年前就被盡數毀滅了,不可能會再出現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凝兒根本不可能跟那些人有什麼瓜葛,蘇良自我安慰。

「爹,怎麼了?」蘇語凝疑惑的問道,她覺得爹的反應太奇怪了。

「沒事,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日的事爹有主意的,相信爹,爹不許你有不嫁人的念頭,爹也一定會以你的幸福?前提,做出最好的安排,你等著吉日那天風光的出閣就好。乖,去休息吧。」

蘇良不讓女兒多言的命令她回居休息,心中仍因那白鳩雕墜的出現而感到不安。

昔日靈鳩教總壇的所在地早因絕龍山一役慘敗而被三大派毀得徹底,十年來沒有人願意接近這曾被詛咒與象征邪惡的地方;這一天,卻來了五個人朝這殘破的廢墟直進。

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縱使沒有刻意彰顯也無法掩飾他那無堅不摧的強悍氣勢,再不具眼力的人看了也感覺得出這男子天生的領袖風範。他身後跟著兩男兩女,全部嚴肅著一張臉,盡責的跟在男子身後。

男子直直地走進他曾熟悉的地方,漠然的神色讓人不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但跟隨他已久的四人卻很明白這地方對主人的意義。

不知不覺,男子維持站立的姿勢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卻沒有絲毫離去的跡象,身後四人之一的悲晨不得不開口——「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他只是提醒,絕不逾越本分的左右主人的心志。

「這地方已不適合再做總壇。隱姓埋名了十年,你們認為我們該以什麼樣的禮物來給三大派一個驚喜?」男子淡然的口氣表示他心中的憤怒甚深,四人很明白這一點。

「請他們帶賀禮來慶祝我們的總壇重新開慕。」四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合生笑笑的建議。她永遠是一張笑臉對人,然而對敵人出手卻是毫不留情。

那男子因她這席話而稍揚唇角,顯然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他並不排斥。

「總壇重現江湖的那一天,發貼子請他們來喝喝茶、聊聊天、敘敘舊吧!」排行第三的離心附和道。可以讓人嚇一跳的事向來是她和合生共同的最愛,往往氣死人不償命。

「先以舊日的模樣讓他們去猜疑、不得安眠。」老二歡無也開口,指的是以十年前的生存模式半隱半現的點出他們存在的事實,讓三大派寢食難安。

「公子,讓他們來找我們比我們親自找上門要省事得多。」悲晨干脆做個總結。四人輪流的將意見發表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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