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情寄語 第16頁

「你們想怎麼做?」思量過後,蘇俊開口問。

「我得了個消息,听說祖傲凡十分禮遇令妹,兩位不妨想辦法與令妹取得聯系,由她去探消息,想必祖傲凡連想都不會想到。」蕭廣浩早擬好了計策。

「不行!」蘇文一口反對。「大哥,你不能答應,凝兒身處敵境已經是相當不利了,若是她再有任何舉動,難保祖傲凡知道後不會第一個拿她開刀。大哥,我們不能以凝兒的生命做?冒險的代價,便何況這值不值得我們冒險仍是一個未知數,萬一凝兒因此出了差錯,我們怎能安心?」說什麼他也不答應讓凝兒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二莊主此言差矣,三派既然同盟,本該有力出力——」

「有力出力?!那又何必一定要凝兒一個弱女子冒險,蕭堡主也可派出你堡中最精干的探子前往一查究竟。」蘇文冷笑,「說是三派同盟,到頭來第一個要犧牲的人仍然是凝兒,蕭廣浩,你良心何在!」

「文弟,夠了!」蘇俊制止他再出言,轉頭看向面色不定的兩人,「兩位,蘇某以為三派若要再聯盟,除非立于同等地位。

蘇某認為兩位之計並不妥當,既然有心要再次共抗魔教,理應統籌一個完整的計策才是,如此匆忙行動恐怕後果堪慮。蘇某不反對共抗魔教之事,至于如何行動則需從長計議。」蘇俊說得合情合理,要凝兒冒生命危險,那麼其他兩派亦不能免。

明為同盟,實為一探魔教虛實,反正若失敗了也有正義山莊頂著,這種如意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可惜他蘇俊不是個可以任人牽著走的愚昧之人。

「兩位一同前往書房,咱們可以再合計、合計……」

三人心中各自有著計量,究竟落款誰家,得看誰工于書畫了!

第六章

「鐵長老。」悲晨恭敬的行禮。

一大早,鐵重山便得知昨晚計策失敗,女兒被關進總壇的大牢,立刻趕往大牢欲探視女兒,在大牢入口卻見悲晨守在門外。

「菁菁呢?」鐵重山只關心自己的女兒。

「教主下令關入大牢。」悲晨回答。

「讓開,我要進去看看菁菁。」

「教主有令,誰也不許進入牢內探視,請長老原諒,莫要為難悲晨。」

四大護法皆直接听命于祖傲凡,對祖傲凡矢命相隨,教主一旦下令,即使會犧牲性命他們亦在所不惜。

「悲晨,你一個小小護法敢對本長老不敬!」鐵重山自然明白四大護法對于祖傲凡的效忠,但教內長老的威信亦鐵令如山,若以小犯大罪名也不小。只是悲晨依舊無動于衷。

「鐵長老,悲晨有不敬之處甘願受罰,但教主之令不可違,恕悲晨不能放行。」除了教主,誰也不能動搖悲晨分毫。

「你……好!」鐵重山本欲硬闖,但他想到悲晨的身手之佳,既為四大護法之冠、論排名又僅在教主之下,他硬生生的收回攻勢。「老夫立刻去見傲凡,看他是不是敢對本長老說個‘不’字,哼!」

鐵重山怒氣沖沖的離開,直直地往傲然居而去。

悲晨只對著他的背影輕嘆,任何事教主也許都可以網開一面,但事情只要一牽扯到蘇姑娘,教主絕不可能輕易寬容,又何況是……昨夜的那種情形。

整夜纏綿、再加上身上迷藥的折磨,好不容易蘇語凝終于拾回些許的意識,倦累至極的在天微亮時蜷在祖傲凡的臂彎中漸漸睡去。在她身上已留下專屬于他的烙印、全身滿布只屬于他的氣息,祖傲凡不舍的輕輕拂開她散亂的長發,溫柔的手勁就怕一不小心擾醒了佳人難得的安寧,他仔細的審視她。

雖然受到藥物折磨的是她,但是整夜將她的心傷與自殘看在眼里,他從不疼痛的心首次糾結了起來——只因她。俯身吻住她光潔的額角,天已大亮,他並不急著離開,不是因為累,而是怕驚醒了懷中的小女人。

她終于成為他的人了,但是,她的心卻不見得會因此全然的屬于他。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里,祖傲凡清楚的明白這一點。

語兒的心里自然是有他的,但是卻不若他來得篤定,這可不行!

他一向要求平等,現在這種劣勢必須快快改善,早晚她會完全的屬于他一人,只為他展現歡顏。他已經付出,絕對不會收回,當然她也得有相同的回報才行。

門外異常輕盈的氣息閃過,卻逃不過他淩厲的警戒,祖傲凡輕易的辨出來人是誰,一手輕拂過她身點了穴道,她需要徹底的休息才行。

「合生,有事?」他出聲詢問。

原本已欲轉身離開的合生因內室中人的出聲而停下腳步,她恭敬的回復︰「教主,合生冒犯了。」

「無妨。究竟是何事?」

「鐵長老一早就到大牢準備探視小姐,卻被牢外的悲晨拒絕,他怒氣沖沖的到傲然居求見,可是您又不在,現在他正在傲然居大發雷霆,歡無與離心雖然擋著他,但是鐵長老——」

「我知道了。」他打斷她接下來的話。「合生,你先回傲然居請鐵長老在那兒候著,然後再回淩立居。記住,誰也不許擾了語兒的休息。」他低沉的聲音傳來絕對的命令。

「合生明白。」她飛快的離開。

門外終于沒了任何不屬于他們的氣息,祖傲凡這才松開微皺的眉頭,褪下冷凝的表情,俯身親吻了沉睡中的人兒。他起身拉過薄被蓋住她的身子,然後理好自己的衣裳,轉身往門外走去。

鐵重山在歡無與離心面前擺出長老的威嚴,兩位護法雖然無權制止他的行為,卻仍盡責的守在門口,沒有祖傲凡的命令他們誰也不能放行。鐵重山再度見識到了四大護法對祖傲凡的忠心。

祖傲凡穿戴整齊的回到居處,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歡無與離心即使受到鐵重山的苛責,亦盡責的不允許任何通融。

「鐵叔。」祖傲凡低沉的嗓音從鐵重山進了書房,然後以一貫的冷然開口︰「鐵叔一早急著找我,有事?」

鐵重山看著始終冷然的傲凡,他急了。

「傲凡,菁菁是又犯了什麼錯,你竟下令將她關入大牢內,而且不許任何人探視?」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苦。

「鐵叔,昨夜的請罪之宴是由你出面邀約,菁菁做了什麼事你應當不會不明白,又何必再來問我?傲凡尚未請問鐵叔這次的舉動是何意思,鐵叔倒反而責怪起傲凡對菁菁不公。鐵叔,身為教中弟子,使用毒藥意圖加害于同門人已是死罪,傲凡沒有立即對菁菁處以極刑已是再三容忍,鐵叔若認為傲凡的處置不當,傲凡在此請鐵叔明示。」

菁菁那點心思能有幾轉他清楚得很,此事若非有人指點支持,她豈有這等能耐?按教規,謀害教主是絕對死罪且誅連上下兩代,念在鐵重山對靈鳩教的忠貞不二,他已經寬容太多,否則菁菁早沒有命存活到今日。

「這……」鐵重山一窒,傲凡的意思很清楚,他對菁菁不會再多作寬容,而且,他似乎已認定了這事是自己從旁促成。

但菁菁是自己唯一的女兒,他幫自己的女兒難道也有錯嗎為何況這並不會真正傷害傲凡什麼,反而能成就一樁好姻緣,難道他有錯嗎?「傲凡,菁菁對你一片真心啊,難道你真的不明白?」他替女兒表明。

「我對菁菁純粹僅是同門之誼,最多也是兄妹之情,這一點相信鐵叔十分明白,為何還執意扭轉?」祖傲凡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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