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平雙雙笑著輕拍她的頭。「你的想法比姊姊有出息。」
「才沒有呢！」她羞怯地笑笑。「如果我眼力正常，像姊姊一樣美，我可能也會想當胤禘的侍妾……」
「好呀，咱們平家的書呆子給男人這麼一親，終于開竅了！」平雙雙忍不住榜格輕笑。
「才不是呢！」她羞得轉過身。
「是！」
「不是——」
姊妹倆一個追、一個跑，又笑又鬧的，滿室盡是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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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興沖沖地沖進八王爺府，一進胤的書房，就興奮地嚷嚷起來。
「八哥！機會來了，天大的好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胤停下手中的畫筆，微訝地抬起頭問。
「剛剛胤禘忽然到我府里去了！」
「真的？」胤聞言，倏地站了起來。「他到你府里去干什麼？」
「說是要看我的後花園，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看上了我侍妾的妹妹！你說，這不是天大的好機會來了嗎？」胤禘興奮得兩眼發光。
胤低頭沉吟了一會兒。
「胤禘怎麼會沒打聲招呼就突然到你府里去？」
「他說我的後花園造得極好，他的新宅也想仿造一個，所以就到我府里去看一看、瞧一瞧。」胤逕自倒了杯水喝。
胤听了半信半疑。
「你怎麼知道他看上你侍妾的妹妹？」他狐疑地問。
「我帶他一進後花園，他就看到了雙喜，然後整個眼神都不一樣了！」胤情緒激動地說道。「後來我隨口說個理由避開來，遠遠偷看他們，就見他跟雙喜有說有笑的，還把貼身荷包解下來給她，雙喜掉進池子里，他還親自把她拉上來，隨後就跟著雙喜一起去她的房里了！
「八哥，你說說，這何止是看上她？兩個人都直接進房了呢！八哥，咱們何不趁此機會把雙喜送給胤禘，暗地里讓雙喜替咱們打探消息，說不定還可以把胤禘拉到咱們這邊來！」
胤那雙深藏不露的眼眸仿彿在沉思著什麼，反應不若胤興奮。
「我覺得不太對勁。」他平靜地說道。「胤禘平時躲咱們遠遠的，就怕跟咱們沾惹上，忽然間會跑到你府里去看後花園，然後又跟你侍妾的妹妹搞進房……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胤疑惑地轉頭看他。
「你侍妾的妹妹生得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胤仔細問道。
「她叫平雙喜，長得還算俊俏可人，倒是剛到我府里那天渾身髒兮兮的，像根木炭。論美艷嘛，還是她姊姊強些。」
「她為何到你府里去？」
「她家開的書鋪燒光了，她無處可去，就來投靠她姊姊。」
「書鋪？」胤眼一亮。「她家的書鋪開在什麼地方？」
「在廊房四條胡同里，叫‘眉山書坊’。」胤抽絲剝繭，心中已有了譜。
「九弟，你忘了一件事，咱們的十九弟可是非常愛看書的，而你侍妾的妹妹開的又是書鋪，在書鋪失火以後，她到了你府里，隨後，十九弟便來了，這不是很巧合的事嗎？」
「八哥的意思是……」胤的腦筋轉不過來。
「我的意思是，胤禘早就已經認識平雙喜了，而且，他會到你府里去，為的就是她。」
胤听得懵了。
「八哥，就算是這樣，那表示胤禘對雙喜確實有意思，咱們也是可以利用雙喜呀！」
「咱們是可以利用她，只不過方法要改變，不龍直接把雙喜送給胤禘。」胤微微一笑，眼中閃出光來。
「不送？那要怎麼做？」
「你把平雙喜納為侍妾。」
「什麼？！」胤大吃一驚。「雙喜要真是胤禘中意的女子，我把她納為侍妾，不是明擺著要得罪胤禘嗎？八哥，你可別陷害我！」
胤邪邪地一笑。
「你別急，我不是真要你納她為侍妾，而是咱們先把風聲放出去，先讓胤禘著急，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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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太監劉得福親自打著燈籠送胤禘走出暢春園大門。
「十九爺的新宅已經修飾得差不多了吧？能趕得及皇上給您挑選的入宅吉時嗎？」劉得福低聲問道。
「可以，時間上沒問題。」
「皇上的身子骨愈來愈不好了，十九爺，您有時間就常來陪陪皇上，皇上只有看見十九爺才不會煩心。」
「我知道。」胤禘黯然點頭。「劉總管不必送了，請回吧。」
「好，十九爺慢走。」劉得福躬了躬身，轉回去。
胤禘慢慢走向大門外的暖轎，意外看見胤在轎旁等著他。
「十九弟，你真不給九哥面子，那日怎麼突然就走了？九哥不是要你留下來吃個便飯再走的嗎？昌胤蔭看他走出來，笑著嚷道。
「我不慣在外面吃飯。」胤禘淡淡一笑。「對了，那日的事，我還沒向九哥道謝。」
「看看後花園而已，沒什麼好謝的。你的宅子修造得怎麼樣了？」
「修了一個小花園，不過沒有九哥宅子里的好。」胤禘耐著性子應付他。
「我的後花園前後可翻修過七、八回呢！我知道幾個江南來的工匠，有空給你介紹介紹。」胤禘笑說。
「那就先謝過九哥了。」他虛應著。
「對了，你瞧見皇阿瑪了？他老人家精神還好吧？」
「還好。」事實上，太醫剛才才對他說，皇阿瑪的病恐怕拖不過冬天。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八哥他們知道。
「皇阿瑪這麼多兒子，誰都不見，就只肯見你一個，真是把我們給急壞了。」
「皇阿瑪需要靜養，也是不得已的，九哥不必太多心。」胤禘跟胤話不投機，懶得再應付他了，一心只想著該用什麼理由先行離開。
「不多心、不多心！」胤哈哈笑道。「什麼時候再到九哥府里走走？」
「有時間就去。」他想起了平雙喜，猶豫著該不該向胤探問她的情況。
「對了，你上回到我府里去，不是看到了一個小泵娘嗎？」胤禘心一跳，沒想到胤會主動提起她。
「那小泵娘不錯吧？含苞待放、欲語還休，可愛得很。听她嬌滴滴的說話聲，我半邊都酥倒了。」胤飽含深意地一笑。「我說十九弟呀，女人的滋味你怎麼就沒想要嘗一嘗？人不風流枉少年，九哥在你這年紀，侍妾就五、六個了！真不知道你對女人是怎麼抵擋得了的？」
胤禘的腦中空白了一瞬。難道九哥看上了平雙喜？
上鉤了？看胤禘驚疑不定的眼神，胤心中一陣狂喜。「有空再到我府里走走，我先回府了！」胤轉身彎腰進轎。
胤禘疾步走向他，心急地扯住他的手臂。「九哥將她收房了嗎？」
「正有此打算。」胤風流瀟灑地一笑。
胤禘臉上的線條繃緊了，眼中的惶然不安一覽無遺。
第五章
「九爺，我托你一件事行嗎？」幾度雲雨後，平雙雙在胤耳旁俏聲說道。
「什麼事？」胤仍埋在她的酥胸前。
「派人幫我找間鋪子。」
「找鋪子干什麼？」胤奇怪地抬起頭問。
「是雙喜要的。」平雙雙撒嬌道。「她想自己再開間書鋪，我們姊妹倆不方便拋頭露面去找鋪子，拜托九爺派人出去幫忙找找，好嗎？」
「住在這里不好嗎？出去開什麼鋪子？」他翻身坐起來，想起了胤的計劃。
如今平雙喜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他怎麼可能隨便放出去。
「雙喜憑什麼身分住在府里呀？我又不是嫡福晉、側福晉，我在府里都得看人臉色，更何況是我的妹妹？」平雙雙冷冷一笑。「況且她眼楮不好，什麼活兒也不會干，住在府里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才，只會討人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