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並快樂著 第6頁

「是處女又怎麼樣?就算我不是處女,難道你就能像只野獸那樣隨便發情嗎?’她用挑釁的語氣掩飾尷尬。

「野獸?’

臧臥臣微微一笑,對她的指責一點也不在意,深瞅著她眼中的疑惑和憤怒,咧開譏嘲的危險笑容。「我倒覺得當個野獸也不錯,想發情就發情,想交配就交配,用不著被無聊的道德約束,跟自由啊!」

「你要自由、耍誰當你的女人,那些都是你的權利,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種會糾纏人的老處女,更何況你是那種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黑幫分子,我可不想因為一片薄薄的處女膜而把自己丟進一個危險關系里,我用不著你對我負責。」

她意欲起身,旋即被臧臥臣有力的手腕壓制住。

「昨夜和你發生關系是場意外,我猜你應該沒有服食避孕藥的習慣。」

他盯著她的眼楮說。

「那當然,我沒有男朋友,也不是生活放蕩糜爛的人,根本沒有吃避孕藥的必要,更不會想到來這里度假還必須預先吃避孕藥。」她揚眉不悅地瞪他。

臧臥臣挑眉輕笑著。「你沒有避孕,而我也沒有進行防護措施,所以必須把你留在我身邊觀察一陣子。」

雲雲愣了一下,電光石火之際,赫然明白臧臥臣的意思了,她對這方面的知識並不貧乏,听得懂他所謂的觀察是指——她也許會懷上他的小孩。

懷孕!

這兩個字像一道猛雷狠狠擊中她。

不會吧!

她怎麼會讓自己面臨到這種可怕的問題!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就算不小心真的受孕,我也會自己想辦法處理掉,才不要你來觀察我,什麼觀察我嘛,好像我是一頭母獸一樣2」她急急切切地喊,心已經慌得失了分寸。

「我的小孩絕不能隨便被人處理掉。」臧臥臣凝起眉峰,神情嚴肅。「如果你真的有了我的小孩,就必須把他生下來。」

雲雲驚詫地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隨隨便便發生關系而懷下的小孩,我才不要生!」她煩躁地拒絕。‘生下這個小孩以後,我未來的人生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向家人解釋!你如果要孩子,大可以找別人幫你生,你我之間又沒有愛情,憑什麼要被一個小孩牽扯住!」她說得愈多愈覺得難堪。

臧臥臣緊盯著她那雙脆弱焦慮的眼眸,猛然伸出手鉗住她的下顎,冷冷地貼附在她的頰畔低語。

「別像個幼稚的小女孩一樣把愛情兩個字看得那麼神聖,本來只想對這個意外負點責任而已,不過現在我改變心意了,以後除了我以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踫你一根頭發,不管你這次有沒有意外受孕,你都非要當我孩子的母親不可,听清楚

了嗎?」

雲雲被他的話震傻了眼。他的神情、態度是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

「為什麼……非要我不可?」

她不由自主地顫粟著。

「因為你夠干淨、夠漂亮,我正好在物色孩子母親的優質人選,而你各方面的條件都符合我的需要。’

听到這些贊美之詞,雲雲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沮喪。

「在你身邊就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嗎?」她已無法思考。思緒一團糟。

「的確是沒有。」他的手指輕輕撫揉著她豐潤的紅唇,懶懶低語。「我沒有踫過你這樣干干淨淨的女人,而且……沒有男人像我這樣品嘗過你,這種感覺對我而言很特別,就像無意間挖到了~座世上無人知曉的寶藏,我很貪婪,希望這座寶藏完完全全只屬于我一個人,暫時不想讓別人有任何凱覦的機會。」

他的解釋讓雲雲結舌,甚至嚴重受挫。

「暫時而已嗎?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她不容許自尊受到挑釁,憑什麼要暫時當他的女人,傻傻地等著被他玩膩了以後,再一腳被他踢開嗎?

臧臥臣垂眼淡笑,似乎在玩味她的話。

「你如果不肯答應,那麼以後接近你的男人,將很有可能莫名其妙被人挑去腳筋,砍掉手指,只要是誰想靠近你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懶懶勾著唇角,一派悠閑地欣賞她漸漸蒼白退縮的表情。

雲雲瞠大雙眼,他所說出口的話,字字句句都像來自地獄的嘆息。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憑什麼能操縱別人的生死?」她嚇得容顏蒼白,額上沁出冷汗。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判官,任何人都休想挑戰我的權威,你不也不例外。’他神色雍容地仰首瞧瞧著她。

雲雲冰涼的手指緊緊交纏著,控制不住胸腔急促的起伏,她無法想像自己到底遇上的是什麼樣的可怕修羅。

「不要擺出那種即將要下地獄的表情好嗎?當我的女人絕不會像你想像中的那麼糟,我對女人是絕對的溫柔。’臧臥臣慵懶地調侃著。」

雲雲頹然垂下頸項,茫然不知所措。

臧臥臣伸手自頸項解下一塊殷紅色的玉石,拋進她懷里。

「這是」雲雲怔然不解地呆視著掌心的血紅色玉石,玉面上浮雕著一尊三頭六臂的修羅坐像,臉部五官忿怒猙獰。

「把它收好,這塊玉就代表我的身份,在東京如果遇到麻煩,這塊玉說不定能成為你的保護傘.尤其在幾個特定的地方非常有用,千萬不能弄丟了。」他靜靜注視著她,表情莫測高深。

雲雲與他四目相凝,不可否認,他身上有股神秘莫測的力量,這種有別于一般男人的霸氣深深吸引著她,讓她很想一探究竟。

臧臥臣忽然將手伸向她的後頸,解下她系在項上的玉闢邪。

「跟你交換這塊玉,從現在開始,這塊玉就由我保管。」

雲雲混飩的腦袋讓她完全失去應對的能力,她看見他端詳玉闢邪的神情十足像個發現寶物的鑒賞家。

「你一樣可以回家。」他忽然說。

「什麼?」她愕然。

「我從來不把女人帶在身邊。」他輕輕梳理她頰邊幾綹凌亂的發絲,狀似漫不經心地說。「我有太多事情要處理,無暇分身照顧你,不過,這並不表示你就有機會搞鬼,你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向我通報,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嗎?千萬別亂來,也別想耍小花招,否則一旦觸怒我,有什麼後果你要自行負責喔,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找你,立刻要隨傳隨到,記清楚了嗎?」

臧臥臣的話壓迫得雲雲幾乎窒息,她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感覺。

「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訴繼父嗎?」她咬了咬牙問。

「想不到你單純得就像個高中小女生。」他忍俊不禁;悶聲低笑著。「你回家以後可以試試看,當本谷市議員听見東寺幫以後有些什麼反應,然後再把他的反應一一記起來告訴我。好嗎?」

臧臥臣的嗓音帶著致命的溫柔,讓雲雲的背脊一陣抽緊,不寒而粟。在政界,她的繼父好歹有些呼風喚雨的法力,難道還奈何不了他這個修羅堂的惡魔?怎麼會?她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雲雲無法判斷自己凌亂的氣息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體內那一個被釋放的自己?她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扭曲了嗎?還是沉睡已久的人生此刻才即將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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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BMWM5疾馳在明治大道上。

車內坐著四個面容冷肅的男人,前座坐的是兩名保縹,臧臥臣和石君恩分別坐在後座兩側。

「堂主,小麼的死警方已經結案了,判定是澀谷和新宿的小混混互相殘殺。’長相斯文秀氣,不像黑幫修羅堂副堂主,反倒像個大學研究生的石君恩低聲向臧臥臣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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