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並快樂著 第10頁

她讓新宿地鐵站的方向急急走去,正在過馬路時,一輛銀灰色廂型車驀然停在她身前,車上迅速走下兩名體格高.大魁梧的男人。

「施雲雲小姐,堂主現在要見你,請跟我們上車。」他們說的是中文,巧妙地分站在雲雲身後,用客氣卻強硬的態度將她一步步逼向車門。

‘去哪里?一听見臧臥臣要見她,雲雲的心重重地一跳。

「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請上車吧。’兩人的態度禮貌,逼人的步伐將有點怔然失措的雲雲慢慢送上車。

車門「喀啦」一聲帶上,雲雲從貼著深黑色隔熱紙的玻璃窗看出去,才還明亮的新宿街道立刻罩上一層灰,變得有些死氣沉沉了。

車子緩緩開動.駛向靖國大道,車上連司機一共三個男人,可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車內一片死寂。

雲雲緊張地盯著膝上交握的雙豐.分不清是什麼感覺,向一種被期待和畏怯煎熬著的心情。

不到十分鐘,車子就在一棟豪華公寓前停了下來。

「施雲雲小姐,請跟我們來。」兩個男人禮貌地幫她打開車門。

雲雲覺得自己像個被人操控的人偶,只能乖乖地跟著走。

通過重重令她咋舌的保全系統,兩個男人將她帶到M號房門前,其中一個男人拿出磁卡貼在房門右側的感應面板上;旁門立刻「咋」地一聲打開了。

「請進,堂主在里面等你。」他們把門推開以後,轉身便走了。

雲雲深吸口氣,忐忑不安地走進去,屋內光線很弱,她迅速環視一周,並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明明說臧臥臣在里面等她的呀?!

她反身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四下察看。

這是一層將近五十坪的頂級豪華公寓,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燦的陽光,屋內微弱的暈黃燈光來自牆角的壁燈,溫柔地亮著。

牆上掛了一幅字,當中就僅僅只有一個字而已,旁邊什麼題字和落款都沒有,那個字的寫法看起來像狂草又像甲骨,豪邁恣肆,熱情狂放,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字應該是「龍」,可是因為寫法古怪特殊,是中文還是日文的漢字,她就無法猜出來了。

她的視線從深胡桃木色的家具擺設掃掠過去,角落一只古董花瓶吸住了她的目光,畢竟是古董商的女兒,又曾經和「台灣最年輕的古董鑒賞家’交往過將近六年,所以只要一看見古董,總是會情不自禁地估量起古董的什值。

這只花瓶是真品?還是贗品?什麼出身?什麼來歷?什麼——

她正專注猜想花瓶是出自什麼朝代時,身後猛然襲來一雙糾結有力的臂膀,緊緊因住她,她嚇得雙膝發軟,緊張得快要窒息,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小嘴就被一張火熱的唇封住了!

她驚抽一口氣,一端沖進陽剛而醉人的男性氣息,這氣味——是臧臥臣!

她的心跳幾乎蹦出口,纏綿的吮吻帶給雲雲迷離虛軟的感覺,她柔順地癱仰在他的臂彎里,由他饑渴地深吮、吻噬,思緒軟融,任其擺布。

「這麼乖?」臧臥臣慢條斯理地啃咬著她的下唇,用親呢低柔的嗓音質疑。「我以為你會甩我一耳光,或是再咬我一口?’

雲雲水光盈盈的大眼中充滿了難堪和迷亂,她賭氣地想推開他,卻被他更加牢牢鉗在臂彎里。

「我以為你要的是乖巧听話的女人,怎麼不早點說清楚!」她咬牙抱怨,被自己剛才的意亂情迷氣怔了,也被他輕蔑的態度氣個半死。

「乖巧听話固然好,只是我得先弄清楚在乖巧听話的背後有沒有什麼企圖?我可不希望在狂熱的之後莫名其妙被割斷喉嚨都不知道。」

臧臥臣冰冷的低語輕柔地飄進她耳里,令她的背脊竄起一陣寒意。

「企圖?」她愕然地呆視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們就來好好談談。’臧臥臣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將她推坐在床沿,眸光銳利地審析著她「你今天到新宿來干什麼?」

「我是來逛街買東西的。」雲雲下意識握緊雙手,試著平穩氣息。

「說謊。」他赫然眯起雙陣,冷冷地說。「你從早上十點就到新宿了,請問你逛了四個小時買到了什麼?」

「我只是沒有挑到我喜歡的東西而已。」她心虛地答辯,手心微微出汗。

「施小姐,我如果連你所說的話是真話還是謊言都分辨不出來,早就不知道橫死街頭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說實話,別把我當成傻瓜。」他陰寒警告。黑瞳冷得毫無溫度。

雲雲瑟縮了一下,她若說出「實話」,傻瓜不就變成她了嗎?

「老實說,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繼父?」他沉聲問。

「沒有啊!」雲雲微愕,有些迷糊了。‘我跟他從來不說話的,犯不著把你的事情告訴他」

「真的嗎?」他扳高她的下巴看講她眼底。異常溫柔地輕聲低問。「你不想求援?不想擺月兌我?不想盤查我的底嘍?我不相信你不怕我,我也不相信你心甘情願要當我的女人、」

雲雲的雙手絞得異常死緊,長睫輕垂,回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動過求援、擺月兌你或是盤查你的念頭,我也不怕你,甚至心甘情願當你的女人,你相信嗎?」這些都是真話,真得讓雲雲說出口時都不由自主地輕顫。

臧臥臣眼底閃過復雜難解的情緒,他認真凝視著她說話時的表情,企圖捕捉虛偽和作假的痕跡,但意外的他只看到平靜和羞窘的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猜不透一個人的話中有幾分真實性,看起來像是真的,但他曾經被深深信賴的人背棄過,為了自保,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人。

「沒有合理的理由,很難讓我相信。’如果她只是在演戲,那麼她絕對是個演技精湛的女演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麼合理的理由都沒有,你叫我來就是盤問這些嗎?現在盤問完了沒有?如果沒什麼要問的,那我走了!雲雲被質問得煩了,賭氣似地起身推開他,準備走出去。

「你現在敢踏出去一步,後果自行負責。」

一陣低哺冰冷得宛如地獄傳來的毒咒,懾得雲雲動也不敢動。

「乖乖地自己走回來,把你剛剛沒有回答的問題回答清楚。’他雙臂環胸,淡然地笑望她,聲音輕柔得幾不可聞。

雲雲頓時明白自己落人的處境,猛然旋過身來,覺悟地怒視他凌厲懾人的雙陣。臧臥臣不是一般的普通男人,對他隱瞞心情只是多此一舉,再單純的理由他都可能懷疑成復雜的企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攤開來說個明白算了,也免得以後時常要進行這種無聊的審問。

「好,我說實話。」她的眼睡中一片波光蕩漾,喘口氣,清清楚楚地說︰「今天到新宿來是因為我想見你。」

臧臥臣失聲一笑,好像听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我說的是真的。」她很認真地急于坦白。

「為什麼想見我?」他慢慢踱步到她面前,俯身貼近她的臉蛋,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用浪蕩的語氣煞有其事地詢問。

「因為」她吸口氣,豁出去了。「因為我不太討厭你,嚴格說起來,是有些喜歡你,我想,既然你要我當你的女人,那麼我們可以從彼此互有好感開始,循序漸進地培養感情。’

臧臥臣再也忍不住縱聲大笑。

「奧,慘了慘了,是不是在溫泉那一夜的快感讓你對我的技巧神魂顛倒,從此念念不忘了呢?真糟糕,看樣子我已經把你帶壞了;乖巧的小白兔變成性感的小野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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