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並快樂著 第12頁

「那個」

她費力地出聲,聲音啞啞的。

臧臥臣拎起外套,傾過頭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我背上的刺青和傷疤是無法去除的,你如果覺得害怕就避開下要看。」

「那麼大的刺青還有那麼長的刀傷,一定讓你痛不欲生吧?」雲雲的杏眸中仿佛浮著一層薄薄的淚光。

「小時候的事,現在早就不記得了。」他的回答听不出情緒。

「那是怎麼造成的?」她細柔地輕問,像害怕再一次觸痛他。

他冷睬她一眼。」現在沒有空告訴你,以後再說」他疏離地旋過身,筆直走出房門。

真受不了!

他站在電梯前煩躁地猛按下樓的按鍵,光亮的電梯門板映出一張困惑煩亂的表情。

那是什麼眼神?真可笑,從來都沒有人敢用那種憐憫小動物的眼神看他,在這世上雖然從來沒有人真正憐憫過他,但是這些統統無所謂,反正他臧臥臣需要金錢、槍、心月復、眼線

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XXX

「瀛瀛,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明知道屋內沒有其他人,雲雲仍然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話筒,壓低聲音說話,像個準備做壞事的小女生。」都已經半夜十二點了,你還不回來?」瀛瀛在電話那頭大驚小敝地喊、「你在哪里呀?是不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啊——你變壞了——」

「你可不許出賣我喔。」

雲雲凶狠地警告。

「嘿嘿嘿,要我不出賣你可以,不過有條件交換,我要看看那個男人的照片。

瀛瀛暖昧地低低竊笑。

「好啦掛電話了,拜。」

雲雲隨口敷衍,一掛上電話才忽然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臧臥臣的照片。

反正這是他的家,隨便也能找到一、兩張的吧。

她將屋內的陳設細細則覽一遍,好奇地把所有櫃子里的抽屜都打開來翻了翻,出乎意外的,除了一層上了鎖的抽屜以外,一張相片都沒有找到。

任何人一生中都會有幾張照片的,不可能連一張都沒有,臧臥臣大概是把照片放在那個上鎖的抽屜里了。雲雲暗自猜想

不過照片需要上鎖嗎?真奇怪?她聳聳肩,嘩啦嘩啦地,把所有的窗簾全部拉開來。

她從玻璃窗看出去,深夜的街道空蕩蕩的,只剩下稀稀疏疏的霓虹燈孤單照亮著寂寞的街景。

「已經出去五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她的指尖輕輕畫著玻璃,一個人自言自語。

忽然,她听見開門的聲音,一顆心驀然懸起,緊張地回過頭望向房門。

門開了,走進來的不是她等了五個小時的男人,而是一個外型明艷、打扮嗆辣的女人。

雲雲呆住了,眸光凝結在眼前的女人身上,而對方口看她的表情也同樣錯愕,還不客氣地猛盯著她的腿瞧。

雲雲尷尬地扯了扯衣服下擺,勉強遮掩光果的大腿,原先穿在身上的那套短洋裝因為被臧臥臣扯破,暫時找了一件他的睡衣穿上,沒有想到會有外人突然闖人,所以只是很隨興地單穿上衣,並沒有勉強穿上過大又太長的睡褲,想不到現在會被一個陌生女子盯著光果的腿猛瞧,還真是窘到極點。

「噢,你是臧臥臣的新寵。」

艷光四射的女人先反應過來,打量雲雲的眼光顯得十分感興趣。’‘腿還滿性感的嘛,剛好是臣哥喜歡的那種長腿。

臣哥?

雲雲呆視著她,眼前的女人說日語,但「臣哥」兩個字用的卻是中文發音。

「你」

雲雲覺得自己的日語能力突然間喪失了,心里充滿疑惑,迫切地想知道眼前這女人和臧臥臣之間的關系。

‘我叫松本靖子,你呢?’

女人燦艷地笑問,隨手把皮包柱桌上丟過去,很自然地一往床上坐下。

‘施雲雲。’

她用中文被動地回答自己的名字。

松本靖子的笑容消失了,審視她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原來你不是日本人,難怪’她忽然停住不再往下說,艷紅色的唇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難怪什麼?’

雲雲不解地愕住。

「臣哥向來不踫你這種乖寶寶型的女人。’松本靖子支著下顎,斜瞟著她說:「原來你不是本地人,又會說他听得懂的語言,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引起他對你的興趣了。」

雲雲心一沉。只是因為這樣嗎,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副和臧臥臣熟到不能再熟的樣子。

「你……也有這房間的磁卡,」她咬唇問道,沒留意自己的語氣中隱約透露的挑釁意味。

「也有?你的意思是你也有」端木鏡子不可思議地挑高了眉。

雲雲被松本靖子的表情惹出莫名其妙的怒火,挑釁地接受了她的視線。真氣人,什麼叫你也有?臧臥臣到底讓多少女人可以隨意進出他的房間?

‘喂,你可真不簡單哪!」

松本鏡子的表情變得很嚴肅,雙眼一直盯著雲雲看。

「臣哥居然會給你這房間的磁卡,看樣子他把你當成自己人」

「自己人?」

雲雲深吸一口氣,注視著她慢慢說道︰「這麼說來,你也算是臧臥臣的自己人了?’

「那當然,能被臣哥信任的日本人只有我一個。」她咯咯輕笑。

信任?!臧臥臣信任她I雲雲像被狠狠戳了一記,挫敗地愣立著。

「你在吃醋啊?」

松本靖子甩著食指,甜膩地嬌笑道。

雲雲咬著唇,蹙眉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傻瓜,用不著跟我吃醋啦。我可是替臣哥挨了一刀才得到他的信任,除了巨哥他自己,能擁有這個房間磁卡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你,一個是他的保鏢,你不用挨刀就能拿到這張磁卡,足見他相當信任你。」

「是嗎?’

雲雲凝視著地面,臉上井沒有因為松本靖子的話而出現半點驚喜的反應。

‘我猜你還想知道我和臣哥之間的關系對不對?」松本靖于眯著眼笑問。

雲雲勉強笑了笑。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敏銳。

「我是替臣哥挨了一刀才得到他的信任,和他的關系就像生死之交,你可以放心了吧?」松本靖子交疊著雙腿,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

「我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雲雲咬著唇低喃。

「對了,你是在哪里認識臣哥的?’松本靖子隨手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出根煙來點上,慢慢地抽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笑說︰「我忘了問你要不要煙了,這里還有,要不要來一根?」

「我不抽煙」

雲雲木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心里很在意松本靖子竟連床頭櫃里有什麼都清清楚楚,感覺倒像她才是這屋子的主人一樣。

「你看起來那麼乖又那麼有氣質,我看臣哥絕不會是在銀座認識你的。」松本靖子朝雲雲的方向吐了口煙,賊戒兮兮地笑問。」你跟臣哥是怎麼認識的?又是在哪里認識的?告訴我好不好?

「我們是在溫泉認識的。」她其實不是很想回答松本靖子的問題。

「溫泉?」

松本靖子愕了愕,疑惑地看著她。

「難不成是酸湯溫泉?」

這下換雲雲怔住了。松本靖子居然連他們初次見面的地點都知道,她到底和臧臥臣生死之交到什麼程度?

「臣哥會去的溫泉區就只有這一個。」松本靖子的眼中透著詭異的神色,徑自陷人沉思。

「為什麼?」

她敏感地問。

「臣哥沒告訴過你嗎?」

松本靖子再度吸了一口煙,淡霧從她的紅唇中若有似無地飄出來。

「沒有。

「他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她深瞅著雲雲。

「不多。」雲雲沒好氣地幽幽一嘆。「其實應該說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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