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蘭之戀 第24頁

都是何新綸這個大嘴巴!

齊舞翻箱倒筐,試著找出剛入社團時發的通訊錄,上面一定有何新綸的地址,她非找他算帳不可,雖然于事無補,但發泄發泄消消氣也好。

事發的第二天,齊舞在芊芊還沒起床前就溜出門,天曉得再晚一步她是不是就會被氣沖沖的老爸五馬分尸,然後帶著她的某截某肢去雲家謝罪。齊舞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

齊舞一大早就到何新綸家門口按電鈴,但堅持十分鐘還是沒有人來應門,要不是已經有鄰居紛紛投以異樣的眼光,齊舞非按到電鈴燒壞不可,何新綸真是不——可——原——諒!

齊舞因為怕錯過他,就連吃早餐都放棄了。現在她開始有些茫茫然,眼前的景物一會兒交錯,一會兒分離。

看看手表,原來已經中午了,難怪她不時地眼冒金星,肚皮也懶得叫了。

就在快支持不住的同時,她看見眼前一團黑影中有白影的閃動,隨著白影的漸漸接近,她可以確定,這就是她要找的人——何新綸。

何新綸昨天晚上和高中同學聚會,喝了點小酒,但酒量不是挺好,被灌了幾杯之後就醉茫茫的。同學為怕他發生意外,所以留他在家里休息一下,直到今早才開車送他回來。

但不擅喝酒的何新綸仍帶著濃濃的醉意,他一回到家門口竟見到齊舞神情恍惚地坐在他家門前,先是一陣驚愕,馬上又隨之一喜。「齊舞,你怎麼來了?」

「等一下再告訴你,有沒有吃的?我快不行了。」齊舞一副非洲難民的可憐模樣。

何新綸將齊舞帶進屋內,濃厚的酒精味把齊舞醺得四肢無力了,何新綸竟然跑去喝酒。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兒?」何新綸覺得有必要喝一杯濃濃的茶來解酒,因為他的頭還是暈暈的。

意識不甚清楚。

「我……對,我是來找你算帳的,你為什麼要把秘密說出來?你不是答應我不說的嗎?我當你是好朋友才跟你說的,沒想到你出賣我。」齊舞愈講愈忿怒,而且肚子也愈來愈餓了。

「對不起,我一時情急才——」何新綸打了個酒嗝。

「一時情急也不能說啊!你知不知道人命關天耶!」

齊舞已經不敢想像自己老爸的猙獰模樣。

「可是——可是我喜歡你啊,我不能忍受你有任何一刻是別人的。」在酒精的催化下,何新綸勇敢道出對齊舞的愛戀。

齊舞乍聞之下停頓了一秒,這個人在表達愛意嗎?

「齊舞,我是認真的。」何新綸握住齊舞的雙肩,非常期待獲得她的回應。

不。不,齊舞沒有一般女孩醉心的幸福感,她只知道原本欣賞他的所有美好感覺,正一點一點地消逝,她對眼前人盡是感到厭惡與排斥,這不是她喜歡的感覺。

「學長,別這樣,你喝醉了。」齊舞企圖掙月兌他的大掌。

「你不喜歡我?我哪里不好?」酒精的效用讓何新綸意識模糊卻力氣驚人。

「你很好啊!」齊舞愈來愈往後退。

「你跟我在一起時不是很開心嗎?」

「是很開心啊!」

「那為什麼現在又拒絕我?」

「我——」齊舞也不太清楚,就是一種感覺嘛!之前是很好啊!可是一旦對方表明愛意,一切就變樣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種強烈不舒服的感覺,而且她知道以後也一定不會喜歡他了。

「難道你喜歡的是雲開?」何新綸怒不可遏。

「我——沒有啊!」

「女人就是應該要忠貞,怎麼可以水性楊花?三妻四妾只有男人才可以。」何新綸完全沒有斯文的模樣,現在的他像是一只凶悍的野獸,準備向獵物襲擊。難怪人家說要在結婚前先把男朋友灌醉,看看他的本性如何。現在齊舞可知道何新綸的本性如何了,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齊舞听到這完全違反男女平等的論調,就更加肯定她絕對不會喜歡上他的,不僅如此,她還要好好地教訓他,想三妻四妾,勸你改信奉回教,比較適合沙豬的你。男人,我呸!

「什麼女人要忠貞,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我告訴你,等我哪一天當上了總統夫人,我絕對要立一條法規,凡拈花惹草者斬,嫖妓者斬,嫖雛妓的——大卸八塊。」要快活?下地獄去快活吧!

「如果你是總統夫人,那我就是總統嘍!炳!」

「不要,誰要嫁給你?」

「由不得你。」何新綸說完,魔掌大剌剌地向齊舞伸來。

「你別過來喔!」齊舞四處逃竄,一會兒丟花瓶,一兒摔椅子,凡是她可以拿得起來的東西她都摔。

何新綸邊追邊狂笑,完全展露出他變態的一面。

齊舞跑到廚房已是退無可退,眼看何新綸步步逼近,她在身後模到了一只平底鍋,嘿!嘿!大,過來送死吧!

 啷一聲,何新綸撲倒在。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齊舞拔腿就跑!

齊舞想要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叩、叩、叩——敲門聲顯得非常急促。

雲開起身開了門,沒想到眼前是一個狼狽的小可憐。頭發散亂,神情緊張,好像遇到了大災難。

雲開驚慌地問︰「怎麼啦?」

齊舞沒回答,只是趕緊鎖上門,免得又被那變態找到。

她倒了一杯水喝,坐在小沙發上喘口氣,也壓壓驚。她想她最近一定是犯沖了,盡是不順心的事。

雲開擔心地又問︰「到底怎麼了?」

「沒事,遇到了。」

「?遇到還沒事?你有沒有怎麼樣?」雲開比齊舞更緊張。

「沒有,我死命逃出來的。」

「走。」雲開拉起齊舞。

「走去哪兒?」

「報警啊!」

「報……報警?」

「遇到這種事,還不報警?難道你要姑息歹徒嗎?

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囂張、更為所欲為。「」我不要。「去報還得了,這樣會愈扯愈大洞。

「不行。」

「他……他是我認識的人啦!」

「認識的人?」

「是何新綸啦!」

一听到何新綸的名字,雲開的臉倏地暗沉,難怪不用報警,因為若別人知道他倆的關系,只怕警察不會相信他是。他放開齊舞的手,又重新坐回電腦桌前。

他冷冷地對齊舞說︰「下次別再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

他當齊舞是來玩弄他的。

游戲?她差點被——而他卻說——只是游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今天是招誰惹誰了?」他這樣對我,而你又這麼冷言冷語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

「他——」電話聲截斷了兩人的談話。

來電的是雲夫人,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事情被拆穿了,希望他們兩人能回家好好說明一下。

雲開掛上電話,用驚悚的目光瞅著齊舞。「你把我們之間的交易告訴家人?」

「不是我,是何新綸啦!」

又是何新綸。

「你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我以為你打死都不會告訴任何人呢!」

「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只有他。」

「你們倒是挺要好的嘛!」

「現在不好了。」齊舞恨死他了。

「拜你之賜,看來我們回去之後也不會太好過。」

「回去?」

「現在兩家人都在我家,等著我們回去好好說明一下。」

齊舞心想,真的完了。

「對不起。」齊舞喃喃地說。

「拆穿也好,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不是因為——」

「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雲開和齊舞一路上沉默不語,齊舞真是懊惱極了。

菩薩、耶穌、阿拉真神,誰來救救我啊!

雲家偌大的客廳里聚集了兩家人,除了雙方家長外,最令齊舞訝異的是,居然何新綸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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