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女神 第4頁

「的確,咱們五大家族的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木麒麟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覺得你得先和長老們及林叔他們商量一下嗎?」丁略也知道在這種年代實在不該再重男輕女,但畢竟從沒有女性擔任過五行麒麟,而且就這樣將林天縱除名實在太輕率了。

「就是啊!也許天縱只是出去走走,後天就回來了,你就這麼急著想打壓他嗎?」方闊替林天縱感到不平。

「別忘了,當初選上他的人是你,現在為了一點小理由就隨隨便便想踢掉他,太可笑了吧?」武絕倫也加入撻伐。

滕霽靜靜地看了他們一眼,忽然笑了。「看來,你們的感情不錯嘛!」

「我們的感情深厚,這不也是你當初就計劃好的?」江洵揶揄道。

當年,他們五個被滕霽選上的麒麟繼承人奉命進入祥和會館修練,那段時間正是培養了他們五個人深厚交情的關鍵時期。

滕霽飛快地瞄了他一眼,精爍的黑瞳中閃過一絲自嘲。

「應該是吧!我希望五行麒麟是個團結凝聚的一體,但我似乎忘了把我自己也放進計劃之中,導致現在我和你們之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丁略掀了掀眉峰,是他的錯覺嗎?滕霽的語氣好像隱約有那麼一點落寞……

「豈只『有些』,是『非常』,老實說,你沒出現之前我們反而還過得舒坦些。」方闊忍不住吐槽。

「是嗎?那是因為你們以為不會有個麒麟王壓在你們頭上吧?」滕霽冷笑。

「沒錯,五行麒麟根本不需要一個麒麟王--」武絕倫狂妄地瞪著他。

「絕倫!」丁略立刻厲聲喝止他說下去。

滕霽一點都沒被激怒,相反的,他竟然笑了。

「沒關系,丁略,絕倫說得也有道理,祥和會館向來由五大家族支撐著,有沒有麒麟王好像真的沒多大關系……」滕霽一派溫和地微笑著。

丁略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這小子幾時這麼謙虛了?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早就發現,滕霽表面上成熟穩重,但骨子里的狂狷可不比武絕倫遜色,若再加上天生的陰險狡獪。

「你知道絕倫的脾氣,又何必故意惹他?如果你稍微有點誠意,我們的關系也不會日漸惡劣,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丁略擰眉看了滕霽一眼,一臉肅然地責難。

滕霽沒有辯解,只是淡淡一笑。

丁略悶著氣,不再多待,轉身離開。

會議廳內只剩下江洵和滕霽,這時,江洵突然嘆了一口氣。

「唉!」

「怎麼?」滕霽看著他,挑了挑眉。

「你為什麼非得把氣氛搞得這麼糟不可?」江洵搖搖頭。

「我有嗎?」滕霽笑道。

「有,而且是故意的,我總覺得,你是故意要挑戰我們個性的極限,才會不斷地刺激我們……」江洵一手支在桌上,托著腮,直盯著他。「你到底在想什麼?想要收服我們這五個家伙,你應該有很多方法,但你為什麼偏要選擇這種最糟的方式?故意激怒、挑釁,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好玩嗎?」滕霽迎向他的視線,笑意加深。

「我知道你不是在玩,相反的,你非常認真。」自從上回被滕霽救了之後,江洵一直在觀察他,一年來,這個才要滿十九歲的麒麟王除了智能超凡,早熟沉穩,最驚人的是他無論做任何事都有布局,他相信,動不動就招惹他們五個人絕不是他一時興起,他一定另有打算。

滕霽看著他好半晌,才道︰「果然,五行麒麟中你最聰明,江洵。」

「我再聰明也看不透你。」江洵聳聳肩。

「你不需要看透我,只要信任我就行了。」滕霽低下頭,整理著長衫的袖口。

「信任?」江洵一怔。

「對,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願意相信我,我要的只是你們的信賴,但是,要你們五個驕傲的人來信賴我這一個小表,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的確。」江洵坦承。

「呵……所以我得費點工夫來磨合我們之間的關系。」他輕笑。

「你費的工夫里也包括氣走天縱嗎?」江洵敏銳地問。

滕霽笑而不答,戴上寬邊呢帽,走到會議廳門口,才轉頭道︰「你們不用去找天縱了,他一定會回來的。」

說罷,他閑適地踱開步伐。

江洵盯著他的背影,揚了揚眉峰,忽然聞到了某種陰謀的氣味。

林天縱的失蹤似乎另有隱情,而他百分之百確信,滕霽一定月兌不了干系。

第二章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舌忝著他的臉……

舌忝?

一陣惡心的反感倏地將林天縱從昏迷中驚醒,他睜開眼楮,就看見一張白淨清爽的臉蛋,眨著一雙清亮好奇的大眼,直盯著他看。

「媽咪啊!你終于醒了!」飛鳥翔驚喜地低喊。

這個陌生男子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她差點就要送他到醫院去了。

林天縱怔了怔,這時,她旁邊又探出一只毛色黑得發亮的大狗,伸出舌頭想舌忝他,他立即嫌惡地坐起,警戒地瞪著女孩。

「別怕,大黑不會咬人的,牠只是喜歡舌忝人,而且專舌忝好人。」飛鳥翔輕笑著抱住大狗,以流利的中文道。

他擰著眉,身上泛起的刺痛令他想起了自己遭到偷襲的那一幕,幾乎是反射動作,他下意識地模索身上的槍,可是平常藏著槍袋的腰帶卻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飛鳥翔醒悟,從他的枕頭邊拿起一條特別寬的皮帶,交還給他。

「我在幫你上藥時替你解下的,里面裝了什麼東西?很重耶!」她接著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抓起皮帶,檢查里頭的槍,幸好那把江洵替他特制的袖珍型手槍還在,他靜靜地將腰帶系回腰間。

「你的腰有傷口,用皮帶勒住不太好吧?」她好心地提醒。

他沒理會她的忠告,只是冷冷地抬起眼,審視著她。

這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留著發尾微翹的半長發,一張干淨清秀的小臉,眉宇端麗且帶著一股英氣,眼楮不大,可是眼神率直清亮,炯炯有神,鼻尖圓而挺直,唇型微翹,輕輕一笑,左頰便會出現一個小小的酒窩,不算漂亮,卻也不討人厭。

「妳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他直接問。

「我叫飛鳥翔,你在我家門口昏倒了,我只好把你拖進來……」飛鳥翔親切地自我介紹並解釋。

「飛鳥……翔?妳是日本人?」他頗為詫異。一個日本女人中文能說得這麼流利?

「一半吧!我媽是日本人,不過听說我爸是中國人,所以從小我媽就教我中文,昨天要不是你用中文說話,我根本不會救你。」飛鳥翔聳個肩,然後直盯著他又問︰「對了,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全身都是傷?是遇到壞人了嗎?」

林天縱臉色一沉,沒有回答她。

出了什麼事?

老實說,他也正想找個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和滕霽鬧得不愉快,他氣怒之下于是離開上海飛來日本散心,昨晚,正在參觀一場私人攝影展時,一個日本男子向他靠近搭訕,當時,他聞到那男子身上一股詭異的奇香,大腦頓時暈眩,他心頭一凜,轉身要走,不料展覽場卻突然涌入三個大漢,毫無預警地向他攻擊……

他努力維持著意識,與那三人對抗,但沒過多久,他赫然發覺自己的手腳微麻,竟愈來愈不听使喚,撐不了幾分鐘,他已完全失去抵抗力,才會被痛毆一頓,昏了過去。

可是,他明明是在展覽場遭到圍攻,為什麼又會倒在這個叫飛鳥翔的女孩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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