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女神 第12頁

「東河集團」的總部位于美國紐約長島,只是,要找他本人不容易,妳得想辦法見到他。

一定要特別小心,我永遠與妳同在。

愛妳的媽媽

看完信,她立刻從信封里倒出一條心形的鑽石項鏈,端詳著項鏈晶澈的光芒,愣愣地不發一語,總覺得這封信還是無法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更沒說明那些要追殺她的「他們」究竟是誰。

再說,信里所謂的「能力」指的是什麼?她和某個「家族」有血脈關系嗎?「東河集團」的厲長東又是誰?

「怎麼樣?」林天縱斜倚在窗邊,盯著她。

「我還是不明白……」她茫然又慌亂地把信遞給他。

他接過信,看了內容之後,臉色微變,喃喃地念著︰「東河集團……」

「怎樣,你听過?』她急問。

「嗯,那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家族集團,他們專門投資各種稀有寶石礦產的開采,由于眼光奇準,獲利非常驚人,目前屬于東河集團的礦產遍布全世界,其中還包括了鑽石礦脈,還有金礦。」他搜尋著記憶里的印象,緩緩地道。

飛鳥翔難道和東河集團有關?他暗暗揣測著,就他所知,厲長東是個八十來歲的老人,雖然是東河集團目前的總裁,不過他的身體大不如前,前陣子還傳出消息,听說他即將卸任,因此東河集團內部為了繼承問題有不少紛爭……

「听起來似乎很有錢……」她愣愣地道。

「的確很有錢,要開采礦脈不是簡單的事,不論是否采到有價值的礦脈,只要一決定開?就必須投下龐大的資金,因此一般企業玩不起這類生意。」他接著解釋。

「原來如此,可是你說東河集團他們每次都能挖到寶礦?」她睜大眼楮。

「沒錯,幾乎沒失敗過。」

「听起來好像他們擁有什麼聞得出哪里有好礦的超能力似的。」她月兌口道。

「的確是有人這麼懷疑過,甚至有不少媒體想進一步采訪他們,不過,這個幾十年前就在國外深耕礦石產業的華裔家族很封閉,集團的運作也很神秘,基本上他們不算是一間企業公司,而是一個私人組織,所以一般外人很難窺視,就連與他們合作的對象也都先簽訂『緘口合約』絕對不能向外人提及有關東河的一切……」他說著說著忽然想

起了祥和會館,在外人眼里,祥和會館應該也一樣神秘莫測吧!

「咦?你知道的還真多哪!」飛鳥翔驚奇地看著他。

林天縱從剛才就一直展現了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面,神奇的槍法,超然的冷靜,又對這麼一個奇怪的集團如此了解……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眼中浮起狐疑和警戒,身子向後縮了縮。

林天縱心頭微凜,倏地醒悟自己說太多了。

他並不太希望她知道他的身分,從小到大,他總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木麒麟」,周圍的人也都以「木麒麟」來看待他,在這個頭餃之下,「林天縱」三個字反而變得渺小,所以他才會對「木麒麟」感到厭惡。

可是飛鳥翔並不認識他,即使她也被他的外表干擾,但她卻能率真自然地和他相處,在她面前,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平凡人,不必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不需時時提醒自己的責任,可以輕松地和她胡鬧,可以對她任性,這種感覺輕松又有趣,他實在不願破壞他們之間這份難得的互動。

「我只是個有錢少爺,因為家里經商,所以偶爾會听到一些商場的事。」他隨口解釋。

「有錢少爺的槍法會這麼準?」她還是有點疑惑,就算外行,她也看得出他的槍法有多厲害。

「興趣嘛!因為不想在打架時踫到對方的身體,弄髒我的手,所以我就練槍。」他說的是實話,從小他就對各種防身格斗技術訓練很反感,主要的原因是所有的格斗都得與他人有肢體接觸,不但麻煩又惡心,和他有同樣怪癖的父親林劍希很了解他的心情,因此很早就教他射擊,父子倆經常互相較量,長久下來,他的槍法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堪稱百步穿楊,在祥和會館里已屬一等一的神槍手。

「這樣啊,也就是說,你也只有槍法厲害而已嗎?」她愣愣地點點頭。

「是啊。」

「要是沒有槍,那你不就無法自保了?」她推測地問。

「或許吧……」他下置可否,目光移向窗外,突然神色一凜,警告道︰「與其浪費時間研究我,不如多思考一下妳的事吧!」

「嗄?」她愣了愣,隨著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見不遠處竄起一片火光,而那個方向,正是她那間小屋……

「不會吧?」她驚駭地臉色大變。

「看來妳的敵人非置妳于死地不可。」他說著指示出租車司機駛向火災現場。

車子尚未停穩,飛鳥翔沖下車,瘋了似地奔向她著火的住處,大聲狂喊︰「大黑!花花。」

一道黑色的影子向她撲來,她轉頭一看,只見毛皮被燒得有些焦黑的大黑依在她腳邊低鳴。

「大黑!」她蹲抱住大黑,驚急地問道︰「花花呢?大黑,花花呢?」

大黑朝屋子狂吠幾聲,似乎在告訴她小貓花花沒來得及逃出來。

「不……」她心痛地紅了眼眶,怔怔地望著陷落在火海中的殘破屋子,情緒頓時崩潰。

是誰想要毀了她的一切?是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用這種手段對付她?她不懂,她母親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她的存在又礙到誰了?她只不過想平靜又守分地過日子都不行嗎?

林天縱立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縴細孤單的身影微微抽動,開始擔心起她的處境,這只是個開端,若他料得沒錯,更多的攻擊將接踵而至。

如果以「木麒麟」的身分,憑著祥和會館的資源和勢力,要查出整個事件其實易如反掌,但現在他只是「林天縱」,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業余攝影家」,想助她一臂之力還真有點困難……

嘖!雖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那個令他厭棄的五大家族在必要時刻還是很有用處。

飛鳥翔並未沮喪很久,她把在眼眶打轉的淚吞回肚子里,霍地起身,握緊手中的項鏈和那封信,轉頭看著林天縱。

「好,我要走了!」她篤定地道。

「妳要去哪里?」他盯著她。

沒有驚恐的哭喊,沒有無助的眼淚,老實說,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而這份堅強,輕輕地扯動他的心。

火光在她背後燃燒,彷佛燒出了她強烈的意志,她平凡無奇的臉蛋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的美麗,猶如一個決定奔赴戰場放手一搏的女戰士,手無寸鐵,身上唯一的武器只有她的勇氣,卻一點也不遲疑……

他的呼吸微窒,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跳竟能被別人所左右。

「去紐約長島。」她知道她已無退路,她要去找出答案。

「妳打算一個人去嗎?」他故意問。

「嗯,這是我的問題,我不能明知危險還把你卷進來,而且你也沒有義務陪我冒險……所以,很抱歉,你得另外找人投靠了。」她苦笑著。其實,這種時候她真的很希望有個人陪在她身邊,可是面對林天縱,她說不出口。

「是嗎?」他淡淡應著。

「或者,你該和你家里聯絡,早點回上海去。」她勸道。

「也對。」他還是冷淡以對。

「你欠我的錢就不必還了……」听他漠然的口氣,她更確信他也不想瞠進這個渾水,一股莫名的惆悵沒來由地襲上心頭。

好奇怪,昨天還希望早點把他攆走,現在她卻有些依依不舍,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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