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駙馬 第18頁

寬敞的客廳裝演得很歐化,感覺上應該很溫馨,不過走了武融融,只剩上官皓獨自一人在里頭,整間廳房居然讓人感到毛骨驚然。

倪澈一走進去就知道免不了要有一場對決了。

上官皓立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海景,久久,才開口︰「你早就知道她和金色帝國的關系?」

「不,擎北從舊金山回來那天我才知道武立杯的女兒失蹤了,而他女兒就叫融融。」倪澈慢慢踱向他。

「但你卻沒告訴我。」

「我提醒過你。」

「提醒?」上官皓霍地轉身,雙眉一挑。「不是吧!你不但沒有提醒,

還設計了這個陷階!」

「這個陷階是你自己挖的,阿皓,從你反常地救了武融融開始,你就動心了,然後一步步往里頭跳。」倪澈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而你卻為了達到你的目的而袖手旁觀?」他聲音的溫度愈來愈低。

「是你幫我制造這個機會的,阿皓,別忘了,把金色帝國接班人帶回新加坡的人是你。」

「這真是我這一生中犯的最大錯誤!」他自我厭惡地閉起眼楮。

「愛上一個女人怎麼會是錯誤?」倪澈一語道破他的心境。

「誰說我愛上她了?」他怒道。

「若不是愛上她,你會這麼氣憤?」為什麼這家伙還要嘴硬?總艙的

男浴室事件早就從幫內那些親眼目睹他擁抱著武融融模樣的成員口中傳了出來,大家都說,那時的上官皓簡直就像個熱戀中的男人,不準任何人多看武融融一眼。

「我是氣她騙了我,她明明知道我對金色帝國招親的看法!」他陰沉地撇過頭。

「她能說嗎?她說了你還會要她?」倪澈犀利地反問。

「就算她撐到現在才說,我一樣不會要她!」她只不過是和他上過床

的女人之一,他根本不在乎她!

「既然這樣你還氣什麼?你又沒吃什麼虧,好歹你得到她的心,即使你沒去參加招親,你也贏了!」倪撒冷諷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怒火迅速攻上他的腦門。

「不管武融融的身體嫁給了誰,她的心都只留在你這里,這對我的聯姻計劃雖然沒有直接的效益,不過相信日後她接手金色帝國後不會和我們直接起沖突,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所以,你放心,你可以不去參加招親了。」倪澈老謀深算地笑了。

上官皓被他的說法激怒,怒屑一場,沒多說什麼就抬腿往他臉上踢去。

倪澈機警地閃個身,微微一笑,又道︰「你氣什麼?不逼你去參加招親你該高興才對啊!」

「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陰險小人!」上官皓厲斥一聲,使出了迷蹤拳法,頻頻向倪澈進攻。

「我是陰險小人,你就是個裝酷的呆子!」倪澈邊問邊打,被逼退到牆邊,足往牆上一點,空翻過上官皓的左側。

「我哪里呆了?」上官皓也不放松,左手撐住沙發,修長的腿揚空劃了一圈,掃向倪澈的腦門。

「你為了面子掛不住而不敢承認愛上武融融,這還不呆?」倪澈縱身一躍,遠離他的連環腿,輕巧地在另一方落地。

「愛不愛她和我的面子有什麼關系?你就會亂扯!」他喝問,沖向倪澈,又是一套少林拳法。

「你討厭招親,卻帶了舉辦招親的女主角回來,然後雙雙墜入情網這整個事實都看在大家眼里,全新加坡每個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于是,在她的身份被拆穿的時候,你竟然沒勇氣留下她,就這樣把她丟回金色帝國,丟給一大群男人去分食,你為了自己的驕傲與面子,寧願犧牲她,甚至拋掉你的愛情廣倪澈不再閃躲,迎著他的拳法,凌厲地反擊,連說出來的話也字字帶刺。

「胡扯!」他厲喝。

「你真舍得讓她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讓別的男人夜夜擁她入懷?」

倪澈大膽地挑起他心中的痛處。

「閉嘴!」倪澈的話有如萬築穿心,痛得他失去理智,他大吼一聲,霍

地拔出腰間的軟到,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友兼上司,使盡全力

向他砍去。

「住手!」

隨著一陣異口同聲的疾呼,三道人影飛也似的沖進客廳,上官浚、耿沖,以及從一開始就焦灼難安的擎北石剛同時擋在倪澈面前,鏗的一聲,耿沖的小刀架住了上官皓的劍身,上官浚的擒拿手扣住他的右腕,而擎北則以雙掌夾住軟溜並不住擺動的劍端……

上官皓猛地從狂想中驚醒,怔怔地看著他們,粗重地喘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皓,你瘋了?打打鬧鬧也就罷了,你怎麼可以抽劍?」上官浚擰眉訓斥。

「對自己人用武器是幫內的戒律,你想犯上嗎?」耿沖更是朗聲責備。

「別怪他,阿皓只是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而巳。」倪澈拍拍眾人的肩,冰釋了僵冷的氣氛。

大家—一收手,上官皓悶不吭聲,將敦創收回腰間,鐵育著股沖出去,駕著他的跑車馳向沉悶的夜色中。

他得讓自己先靜下來!

不過是走了一個笨女人而已,他有什麼好躁怒的?

他才不會為她煩心呢!不可能會……

第七章

武融融帶著破碎的心回到金色帝國,在得知父親陷人昏迷後更讓她的心情雪上加霜,她在武立杯床邊哭了一夜,仍等不到他清醒,後來胡樵看不下去了,上前勸慰她回房體息。

「別把身子搞壞了,丫頭,去睡吧!首腦的病就是這樣了,他會撐到你找到丈夫為止的。」胡樵是金色帝國的兩代軍師,六十歲了,看起來反而比武立杯硬朗,武融融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兩人之間一向親如父女。

「胡軍師,爸爸還是堅持要招親嗎?」她趴在床沿,便咽地問。

「是的,四天後,全球僑界的精英新銳都會齊聚一堂,為得你的青睞而互相較勁,總共有一百零八人參加,初選會選出十人,然後再從十人中選出你的丈夫。」胡樵低聲回答。

「為什麼一定要做這件事?爸爸他究竟在想什麼?我不想這麼快就嫁啊!」她掩面捶著床被。

「首腦是希望替你找個強有力的保護者,這是他唯一的心願了。」

「我不需要保護!今後我永不出月光灣大門,還需要什麼保護?」

「你太天真了,丫頭,金色帝國的財產有多少你還不清楚嗎?帝國內只要是人都對這筆龐大的數目垂涎三尺,這是人的劣性,所以,別以為月光海固若金湯,說不定最危險的分子就在你身邊。」胡樵面無表情地把情況的險惡告訴她,話中有話。

她抬起頭,看著他,心中閃過某種異樣的感覺。

胡樵這些話听來怎麼好像具有強烈的警告意味?

「去睡吧!趁著還能安心入睡,好好地睡一覺吧!」胡樵又是以怪異的語氣說著。

武融融回到寢室,久久仍無法成眠,張著眼,她會想著胡樵說的那些話,閉起眼楮,上官皓的臉孔就不停地在她腦海顯像,她翻來復去,被糾煩得始終無法人睡,最後干脆不睡了,起身坐在窗前的平台上,怔怔地對著窗外的月色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月光灣的月色向來很美,頭發映著月光,滿頭青絲泛著油亮的光澤,她無端想起上官皓的手指曾刷遍這長發,心就又痛得喘不過氣來。

一回到月光灣,她就差人買了一件類似上官皓在海影餐廳被她弄髒的亞曼尼黑色上衣,將二十元美金及衣服,還有決裂時忘了還他的那條白色令牌一並快遞去新加坡,那是她欠他的,還了之後,兩人就真的再無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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