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守護神 第22頁

「愛你?你能確定他是真的愛你嗎?」他嗤笑一聲。

「當然,否則他不會等了二十多年。」她瞪著他,不自覺地回護著上官浚。

「你敢說他這二十多年都為了你而不踫其他女人?拜托,有哪個男人能過這種和尚的日子?你以為他是柳下惠嗎?」他輕蔑地大笑。

「他……」一想到上官浚可能有過其他女人,耿沁的心霎時涌起了酸意。

「我跟你保證,他和其他男人一樣,擁有的本性,說不定這時他正陪著某個女人共度良宵呢!」他嘿嘿冷笑。

「他不會的!」她往桌上用力捶拳,倏地生起氣來。

好吧!就算阿浚曾有過其他女人,她不也交過無數男友?過去是她沒發現他的感情,她不追究,但她能確信他目前只愛她,只愛她一個人……

「為什麼不會?他已經嘗過你了,對你就不再感到新鮮,而把你娶進門也只是虛榮心在作祟罷了。男人,是可以同時對許多女人專情的……」陽定邦淨挑惡毒的話講,擺明要打擊她原本就飄移不定的心。

「你胡說!」她氣得跳下高腳椅,雙眼像著了火的星辰。「阿浚愛我,我也愛他,我對婚姻的恐懼不是因為懷疑他的愛,而是害怕自己承受不起他深厚的感情,你別把你自己的缺點往別人身上套……」

她相信,上官浚絕不會是像她父親那種浪蕩無度的花心男人!

「我建議你先別急著相信他的愛。不是我愛打小報告,而是我實在看不過你的痴情付諸東流……告訴你實話吧,上官浚此刻正和我妹妹在房里共進晚餐呢!」他看了看手表,時間正好八點。

「阿浚和陽安琪?」她楞住了,上官浚現在人在陽安琪房里?

「我妹妹一約他他就赴約了,兩人躲在套房里用餐,真不知道飯後的余興節目會是什麼?」他眉一挑,賊兮兮地笑著。

雹沁直盯著他半響,才森然地說︰「用說的不算,除非我親眼看見!」

「不信你可以上樓去瞧瞧。」他一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雹沁抿緊著唇,大步走出酒吧,搭電梯直上九樓。她的心急透地跳動著,壓根不相信陽定邦的鬼話,可是不弄個明白她又不甘心。

阿浚不是告訴過她他和陽安琪之間沒什麼,要她不用擔心,為什麼又會在套房內陪陽安琪共進晚餐?

大步走向陽安琪的房門,她沒敲門就直接闖了進去。

起居間杯盤狼藉,看得她心驚肉跳;在她發怔時,一陣充滿激情的喘息聲從臥室傳來,她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向臥室,慢慢推開虛掩的門,然後,全身凍結住。

床上的男女不正是陽安琪和上官浚?陽安琪全果地與半果的上官浚抱在一起,而上官浚的唇,正狂吻著陽安琪——

血液在瞬間凝固,她的胸口仿佛被炸了一個窟窿,心碎成片片,所有的感覺與情緒全部撤離,只剩下一具空殼面對著這令人心痛厭惡的一幕。

「啊!雹沁……」陽安琪看見她,故意驚叫。

混沌中的上官浚听見耿沁的名字,迷惑地抬起頭,當他的眼楮對上耿沁冰冷的眼眸時,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小沁……」他粗嘎地呼喚,眼神迷亂。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陽安琪嗔怒地嬌斥,連忙拉過被單掩住胸前。

陽定邦在這時也進了門,看見一切如計劃進行,偷偷地和陽安琪交換個眼色,繼而大聲指責︰「天!上官浚,你對安琪做了什麼?」

上官浚被這聲斥罵罵得半醒,他看看羞紅著臉的陽安琪,又看看陽定邦,最後望向一臉死白的耿沁,被藥控制的大腦終于稍稍恢復運作。他一手捂住莫名疼痛的太陽穴,蹣跚地爬下床,低啞地道︰「听我說……小沁,我沒有……」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否認?」陽定邦怒叫。

「這是詭計……」他努力想解釋清楚,無奈舌頭不听指揮。

「詭計?你……你明明說吃完晚餐還想吃我的,上官浚,你要負責!」陽安琪紅著眼嚷。

「我沒有對你……」他的頭一陣昏一陣痛的,眼前的人事物也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但他仍非常清楚,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個詭計,是陽安琪設下的詭計!

「你還想欺騙誰?你以為耿沁還會相信你?」陽定邦走到耿沁身邊;刻意制造更大的混亂。

雹沁!

上官浚候地睜大眼楮,看向從一進門就呆愕在當場的耿沁,被她臉上某種空茫刺痛了心。

這該死的藥把他整成這樣!他咬牙切齒,忽然沖出臥室,拿起酒瓶砸向牆壁,將尖銳的玻璃刺進手肘,藉著乍然的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你在干什麼?」陽安琪圍著被單跟出來,駭然地大叫。

「小沁,別相信你剛才看見的,我被下了藥,才會產生錯亂……」他不理陽安琪,顛躓地走向耿沁。

雹沁瞪大眼楮,開始發抖,上官浚左手肘上鮮紅的血看得她心亂如麻;她能不相信陽定邦信口雌黃,但她卻無法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上官浚在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同時,竟然還和陽安媒在一起……

他這樣不就和她父親一樣嗎?

世間男子,竟全都是一個樣!

她一步步後退,胸腔被扯裂般痛得無法呼吸。她得快點離開這里,否則,她一定會就這樣死去!

「小沁,听我說……」上官浚百口莫辯,急得冷汗直流;她那痛根的眼神似乎在宣示著她的心死,他忽然感到她就要從他身邊消失。

雹沁什麼話都沒說,轉身沖出套房,雜亂虛浮的腳步說明著她已瀕臨崩潰。

「小沁!」上官浚大吼一聲,追到門口,身體因藥性與流血而無力地倒下。

「上官浚!」陽安琪擔心地上前要攙起他。

「滾開!」他憤怒地甩開她的手,真的被惹火了。

陽安琪被甩得差點摔倒,陽定邦立刻抱住她,怒斥︰「上官浚,你別太過分!」

「真正過分的是你們吧?」隨著血不停滴落,上官浚反而醒了。他寒著臉瞪著眼前這對兄妹,瞳仁中散發出來的利芒幾乎能讓人窒息。

陽定邦忍不住瑟縮一下。

陽安琪則微微一笑,指指床頭的小型攝影機道︰「剛才我們恩愛的畫面都被拍下來了,加上耿沁自動退出,上官浚,現在你不想娶我都不行了!」

上官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沒說,徑自走進臥室內撿起上衣,拿起手機按了個按鍵,不到五分鐘,擎東便像風一樣地趕到。

「護劍!」當他看見上官浚左手流滿了血,差點嚇得魂不附體。他保護了多年的主子幾時被傷成這樣了?

「擎東,把那酒杯里的液體拿去化驗,順便帶陽小姐去檢查身體,看看她體內有沒有留下我的,還有床頭那架私設的攝影機是重要物證,陽小姐涉嫌愉窺作偽證,企圖脅迫我娶她,這些都一並向警方報案。」他條理分明地命令著。

「是!」擎東不敢多問,裝起剩余的汁液,並走向床頭,準備拿下那卷錄影帶。

「不準踫我的東西!」陽安琪氣得尖叫。她沒想到上官浚面對她的詭計竟還能這麼鎮定地處理,酒里的藥性若被驗出,她又真的去驗身,一切就都穿幫了!

懊死!

「陽小姐,你的行為已嚴重觸犯法律,你利用這些假造的證據逼我們護劍娶你實在太笨了,單是酒里被下藥這一項就能推翻其他的供詞,你若還不放棄,那就請你跟我去驗個身……」擎東冷冷地說。

「夠了!我干嘛接受這種悔辱?我哥和耿沁都親眼看見他侵犯我。還需要驗什麼身?」她怒氣騰騰地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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