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游俠 第5頁

「好了,別因為我的鬧鐘吵醒你就這麼得理不饒人,我要出門了,沒時間與你抬杠了」易俠君雙手扣在腰帶上,帶著一雙NIKE的運動鞋,晃向大門。

「先警告你一聲,警政單位最近對你很感冒,他們內部電腦多了一份緝拿‘怪盜游俠’的專案,你最好當心一點。」段藏的聲音從後方飄來。

「哦?原來我終于受到矚目了?」易俠君眼楮一亮,有趣多過害怕。

「你昨晚偷了顧永長的東西,他那人勢力龐大,連警方都得買他的帳,我若是你我會先離開一陣子,避避風頭。」段藏轉頭看著她,冷淡的口氣中不難發現關懷之情。

「怕什麼?顧永長又如何?他勢力再大也休想拿回‘處女之血’,我就不信他和警察有本事找到我。」易俠君冷蔑一笑。

「難說,夜路走多了,難免會撞見鬼。」段藏是個懂得未雨綢緞的人。

「啊!難道你怕我連累你?」她故意怪叫。「害怕就一聲,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不必了,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吧!再見!」段藏瞪了她一眼。又轉向螢幕,意味著聊天結束。

易俠君雙手一攤,段藏小她三歲,可是這娃兒比她還要復雜難搞得多。「是是,個吵你了,bye!」她說完便走出大門,開車下山。

今日夕陽陽依舊絢爛,從仰德大道俯視大台北盆地,仿如瓖上金色光圈,所有的丑陋都在這光芒的掩蓋下被隱藏,罪惡、暴力正等著黑夜降臨而蠢蠢欲動,她戴上墨鏡,血液里的偷贈又犯了,這個從十六歲就刻意染上的惡習,早已蝕進她的靈魂,或許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到銀行櫃員機查了一下帳號里的余款,她發現猴子還到銀行櫃員礬查了一下帳號的余款,她發現猴子還有一筆款項沒匯進去,便不悅地曬起嘴唇,這只老猴子愈來愈不濟了!貨都給他十天了,他還銷不掉?

愈想愈氣,她只好開車來到「水藤洞」,找猴子問個清楚。

由干天色未暗,還沒到營業時間。整條街顯得有點冷清,易地導很少這麼早來這里,因此不太能適應那種門可羅雀的蕭條景象。

大步走向「水藤洞」,她戴著墨鏡,點燃一根,那模樣活月兌月兌是個酷哥,已有一些擦肩而過的女人忍不住向她搭汕,問她「要不要」。

易俠君揮揮手,還是那句老話︰「沒興趣。」

她是沒興趣,因為她是女的啊!天老爺,為什麼這條街的女人眼楮都出了毛病?難道她們沒看見她的胸部……

算了!低頭拍拍自己平坦如飛機場的前胸,自知沒什麼本錢可做人,她又何必計較?而且這樣對她來說反而好辦事,哪天說不定她一發狠,去弄個變性什麼的,這樣她這位「怪盜游俠」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男人了。

沿著街想著心事,一抬眼,她漫游的目光就對準一個迎面走來,嘴角叼著煙、邀推通遏的男人,走路走得一副樣,還不時四處張望,那模樣十足像個流氓。她微蹙了下眉頭,正想閃遠一點,但在兩人交錯而過時才赫然發現這男人的長相非常眼熟…

哎呀!這不是那位……「處男刑警」嗎?她猛地在心里叫道。

那天晚上將少女塞給他後,她就拍拍走人,也不知道後來如何了,他是安分地將少女送到警局呢?還是色心難忍,上了人家?

愈想愈感興趣,她索性轉回頭,悄悄跟在他身後,趁著來往的人群增多時,向前輕撞了他一下,轉眼間將他口袋里的皮夾放進她的牛仔夾克電,才抱歉地比了個手勢,道︰「啊!對不起。」

沈拓因為左右找著前天晚上那家忘了名稱的PUB招牌,沒空理她,只是意思意思轉頭瞥了她一眼,點點頭,又轉身繼續往前走。

易俠君利用這短暫的交會將墨鏡下移,視線從鏡框上方越過仔細打量他,發現他比她那天看見的還要高!他起碼有一八五以上吧?剃掉那些橫生的胡碴,臉上也沒有醒紅的酒味,他此刻整個人看起來居然還滿帥的!修長的骨架有種男人特有的粗曠氣息,雖然微揚的嘴角不減流氣,怎麼說呢?他讓她想起了在美國西部騎馬馳騁的牛仔,全身洋溢著豪邁不願的味道。

只是,再看看他身上那件皺不拉幾的襯衫下擺全露在外頭,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她又不禁一愣、這家伙也實在豪邁過了頭了,她可從沒見過像他這洋不修邊幅的警察。

打量隨著擦身而過結束,她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轉身走向偏僻的角落,手伸進口袋拿出他的皮夾,里頭居然只有兩萬元,窮酸得讓她覺得這次出手實在有點不值。

皮夾內還有幾張不問銀行的信用卡和——張金融卡,但她對這些塑膠貨幣沒什麼興趣,她只想知道他是誰而已

隨手翻找著,一張身分證從皮夾內排下來,她撿起一肴,笑得假假的照片旁寫著他的姓名;沈拓。

囑,這名字看起來有點蠢,和主人一樣,她暗笑地挑高眉峰。

猴子說他是刑警、可她怎麼看也不像,尤其經過前晚他

暴笑的宣告之後她更徹底把他歸于小丑之流,像他這件刑警,八成只會浪費公家的錢。

「我自己……」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鬼話?

「你忘了?你在‘水源洞’PUB里向每個人說你還是個處男哩!那天在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啤!表才相信,這種男人怎麼可能守身如玉?易俠君暗地睹之以鼻。

「我……我在‘水源洞’那間PUB里這麼說?」老天!這下丑大了!沈拓拍著自己的前額,這死阿標隔天竟沒告訴他他鬧出這等笑話……Damnit!

「可不是?還說得特別大聲呢!」她回想起那一幕,嘴角不自覺又上揚。「不過你放心,沒半個人相信你的話,瞧瞧你這德行,大概十歲就破功了,哪撐得到現在?」她譏諷地說。

一听她末了這句懷疑,沈拓立刻湊近她反駁道「喂喂,你不信我的清白?那來檢查啊,來啊!」

「誰……誰要檢查你了,男人又不像女人有處女膜可以根據,我管你是不是處男,你就算是婬蟲也不關我的事。」

她怒叫地掙月兌他的手,連忙後退一步。

這混球!誰有空理他是不是真的處男?神經病!

「哼!你不光是偷了我的皮夾,又毀謗我是婬蟲,你已嚴重污辱我的人格,走,跟我回警局,我要好好和你談談…」沈拓臉一沉,伸手就要揪住她的手腕,

易俠君向後退一步,冷哼道︰「警察就能隨隨便便抓人嗎?你的東西我原封不動還了.你還想怎樣?」

「你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然偷起東西,今天要不是我夠機警,你一定拿著我的證件和金融卡到處作案,像你這種社會的害蟲,我怎能放過?」沈拓拉長了臉.並沒有放她走的打算。

「你不放過我又如何?有本事跑得贏我就來抓我啊!」易俠君扯開嘴角狡猾一笑,冷不防拔腿往後跑外。

不是她自夸,她以前在學校就是個飛毛腿,連男生都很少跑得贏她。

沈拓一愣,沒想到這小子眨眼間已奔出五十公尺,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破口大罵︰「你敢跑?混帳,你以為用跑的我就追不上了嗎?」

而事實上,他還真跑不動,只踩了幾步,就放棄這場追逐。

何必勞力傷神呢?憑他超靈敏的嗅覺,他會有辦法找到這個小偷的。

這麼一想,他又叼回煙,悠哉地朝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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