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聞新娘 第18頁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們夫妻的閑事?」嵇澤飛朝著聶琛怒斥。

「我是你這龜兒子的老祖宗!」聶琛在山寨里待久了,口頭上更加順溜。

「你……」嵇澤飛一把推開春水,沖向前揪起他的衣襟,罵道︰「你管我如何對待我的妻子,她既嫁入嵇家,就是嵇家的人,哪里也別想去。」

「如果你不知珍惜她,我就把她帶走!王八羔子!以她的美麗聰慧,等著要她的男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聶琛反罵回去。

「好了,小黑,你別再說了,快走吧!」語柔不想讓兩個男人因她而動起手來,硬推著聶琛離開。她又轉頭向嵇澤飛解釋道︰「澤飛,小黑是我的堂哥,他因不放心我才來看看我,他沒有惡意的。」

「堂哥?鬼才相信!你這個賤人不只在成親之前丟了身子,我看你連心也丟了!難怪會有一堆丟臉的事淨繞著你轉,原來你真是個不知羞恥的騷貨!」嵇澤飛怒氣攻心,出言不遜地指責。

語柔為他狠毒的話震得呆立當場,對他的一丁點好感全都消失不見了。

「住口!她還是清白之身,你別污蔑她!」聶琛替語柔深感不平,月兌口而出。

「哦?她是不是清白之身,我不知道,你倒知道了!」嵇澤飛一股氣還未化去,另一股又洶涌而來。

「我就是天狼崗的人,我的手下沒經我同意就把她擄上山,她失蹤的三天就是和我在一起。她是我的親堂妹,我怎麼可能動她?」聶琛試著將事實說明。

「原來你就是山賊頭子,那三天她果真和你在一起,難怪回到定安鏢局後一點難過的跡象都沒有,原來是會情人去了。哼!好一對狗男女!」嵇澤飛更加肯定他們之間必定不尋常。

「嵇澤飛,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你再這麼胡言亂語,我就真的把柔兒帶走!」聶琛氣得哇哇大叫。

「你和她之間怎麼回事我不想知道,不過,她現在是我嵇澤飛的妻子,誰也別想帶走她。」嵇澤飛覷著他,壓根兒不信他的說詞,他只相信自己的眼楮。

「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我在跟你說事實,你卻不信!」聶琛氣得想掐住嵇澤飛的脖子。

「夠了!小黑,你走吧!別再幫我了,這件事只會愈描愈黑而已。」語柔又推了他一把。

「但是……」他還想解釋。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快走吧!」語柔秀眉擰成一團,瞪著他低喊。

「他哪里也別想去,既是天狼崗的人,我一定要把他送官。」嵇澤飛上前一步。

「不!」語柔忙攔在他身前,急道︰「別這樣!澤飛,他真的是我堂哥,你就放過他吧!」

看著她替情人說情,嵇澤飛強抑多日的愛慕全都化成灰燼。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替他求情?」他眼中露出一抹冷漠。

「什麼意思?」語柔被他的語氣嚇住了。

「你一心只想讓我將你休了,你好跟著他走,是嗎?」他大步欺近她。

「不是!」她惱怒地喊。

「是不是都無所謂,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你只能乖乖地待在玉澤軒伺候我,一輩子休想翻身!」他尖銳地冷笑。

「你……」聶琛一听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語柔知道再說下去只會更加混亂而已,她搖搖頭,淒楚地道︰「我還以為你變了,心中存著一些希望,只盼你會正視我的存在,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夢而已。」

嵇澤飛怔住了。她希冀著他的感情嗎?會嗎?她不是也討厭他?

「姑爺,小姐真的是清白的,堂少爺和小姐同宗,怎麼可能欺負她?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小姐啊!」春水也替語柔說話。

「你的心從沒有帶進嵇家過,還妄想我會善待你,別作夢了!」嵇澤飛恨自己竟不知不覺被她吸引,幾天來只想看到她清靈的笑臉,一顆心因她而起伏不定,偏偏撞見她和情人暗通款曲,說不定她被擄的事只不過是他們的私會而已。

「你這個兔崽子,柔兒這樣委曲求全,你還這麼待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聶琛不知道他的出現已引發一場紛亂,原本兩顆日漸清朗的心全因他的攪局而平添愁思與慍怒。

「小喜子!」嵇澤飛忽地大吼一聲,「去報官說山賊王正在嵇家鬧事,請他們來一趟。」

「是,少爺。」一直躲得遠遠的小喜子跑過來應了一聲,正想出門報官,又被語柔制止。

「不許報官!」

她喝住了小喜子,才轉頭面對嵇澤飛。「你太過分了!」語柔氣炸了,清淚盈眶。「你一心只想將我編派成不貞不潔的女人,好乘機羞辱我是不是?說實話你不信,外頭的流言你倒信了十成,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報官讓家丑外揚?外面的人正流傳著我的荒婬,听說這些話還都是從你口中傳出去的!如果你一心不想讓我好過,就直接沖著我來好了,何必拐彎抹角,一下子溫柔體貼,一下子又給冷眼,弄得別人心亂你很高興嗎?」

雖然嫁入嵇家非她所願,對嵇澤飛她也不抱任何希望,但在生病的這些時日,嵇澤飛難得的關懷卻讓她感到芳心微亂,只是沒想到這短暫的情絲只維持幾日就告破滅。

嵇澤飛瞪著她泫然的小臉,呼息因氣憤而粗重不穩。她也發現他對她的不同,她也為他的親切而迷亂嗎?那為何還要與這個男人見面?

「我只是盡照顧病人的義務,是你自己多心了。我和沈千千之間有點口角,這幾日不過找你填補寂寞而已。」他收好擺蕩的心,決定不再輕易流露感情。

「原來是這樣……」語柔一閉眼,淚珠潸然滑落。

「柔兒……」聶琛見她傷心,憐惜地喚道。

「小黑,你走吧!別再來找我,免得又被嵇少爺以為我紅杏出牆,給我亂扣罪名。」語柔寒著臉道。

「堂少爺,你快走,別再替小姐惹麻煩了。」春水也催著聶琛離開。

聶琛這才發覺語柔對嵇澤飛似乎動了情。若真是如此,那他這一趟可真來錯了。

他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騰身躍上屋頂,悄然離去。

嵇澤飛沒有動,毫無溫度的眼神凍懾人心,小喜子不敢吭氣,只能低頭不語。

語柔拭去眼角的淚,吸吸鼻子道︰「春水,我們進去吧!」

「小姐……」小姐與姑爺之間原有轉圜的余地,偏偏堂少爺把事情弄得更僵,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捉弄人。

「走吧!我累了。」語柔口氣疲倦,讓春水扶著她進房。

嵇澤飛僵立在園內,一手揮向花叢,掃得桂花散落一地。

「少爺……」小喜子囁嚅地瑟縮在一旁。

「走!上鶯暖閣去!」嵇澤飛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啊?小喜子一頭霧水,前幾天少爺還遣他向春水問少女乃女乃的病體是否康復,今日卻又翻臉無情,這情字到底怎麼個寫法?亂七八糟的!

小喜子搔搔後腦,完全搞不懂少爺的心思。

第七章

嵇澤飛竟在鶯暖閣踫了個釘子!

沈千千推說身體不適而拒絕見他。

這種破天荒的事讓嵇澤飛愣在當場,一時難以置信。誰都知道沈千千和他之間的情誼非比尋常,她的繡樓無論何時都歡迎他上去喝幾杯,今天是哪里出了毛病?竟連他也不見。

「陳嬤嬤,千千在搞什麼名堂?」嵇澤飛在家中已嘔了一肚子的氣了,沒想到來到鶯暖閣更是火上添油,氣憤難當。

「嵇少爺,真是抱歉,千千這幾日都不見客,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整個人變得怪怪的,連秀秀也不知道她哪條筋不對勁,鎮日忽笑忽憂的。」老鴇陳嬤嬤跟在他旁邊賠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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