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狂龍 第11頁

「你猜。」他嘿嘿怪笑,眼芒全是殺氣。

「你別亂來,不管我被你擒來的消息是否傳開,我一定會治好你才走的,所以,你根本毋需對任何人報復。」她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他的上臂,拼命替回春號上的人開罪。

倪湛擰眉看著她白皙的手搭上自己,心中倏地一陣騷動;但他也只呆了片刻,就反扣住她的手,將她拉近,怒道︰「我偏要報復!你別以為倪澈他們來了我就會把你交出去,就算你有本事治好我的腿,到時把我惹毛了,照樣殺無赦!」

「你……」方天艾為之氣結,她早該認清他邪惡的本質,要和一個惡魔訂契約,無異是樁愚不可及的行為。

「我這人就是這樣,誰惹了我,就別想全身而退!」他在她面前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寒惻惻地說著。

「那麼,我根本沒有活路了,對吧?」她微慍地瞪著他,對這樣太過親呢的距離有些局促,心跳伴隨著體溫慢慢升高。

「那得看我的心情而定……妙手天女,待你治好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了你。但是著治不好……」他的目光慢慢從她清亮澄明的黑瞪移往那兩瓣粉女敕紅唇。

方天艾還來不及測出他的意圖,他已迅捷地攫住她的唇,以一種狂傲的姿態肆虐著她那從未被人踫觸過的地帶。

她嚇得想往後縮,他卻不容她逃走,一手緊扯住她的長發,讓她的臉仰起,並在她痛喊的剎那,攻入她的口中。

方天艾曾經想象過各種接吻的感覺,但這種被掠奪式的吻法完全不在她的預設範圍內。倪湛的吻霸道又無情,帶著明顯的警示意味,像主人替奴隸烙上標記般,要她永遠磨滅不了她是他所有物的事實。

她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從剛剛談條件開始,他根本就在耍著她玩,壓根兒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只有她傻傻地當真……

可惡!

她氣憤地想推開他,可是他的雙手一點也不像他的腿那麼不濟,有力的擁抱像個索套,套住她的身軀,雙唇牢牢地鎖住她的,她根本掙不月兌他的強吻。

倪湛最初的確是想讓她了解他握有她的生殺大權,這暴君似的狂吻也是為了發泄被她引起的怒火而略施的懲戒;可是一踫到她,他才發現她和他原先猜測的冰冷一點都不一樣!

溫軟濕潤、香郁襲人,吻她的感覺意外地不僅不像在吻一座冰雕,反而撩得他心火難耐,迷眩神馳。

習慣了櫻井鈴子的主動與狂野,她的青女敕生澀竟比任何藥還要容易勾出欲火。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吻後來竟讓他欲罷不能!

驀地,方天艾不知哪來的力量,猛力推開了他,忙不迭地後退好幾步,臉色慌亂警戒。

「你……你怎麼可以……」從未被侵犯過,她顫抖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是倪湛首次看見她失去冷靜和自持。眼前的她朱唇脹紅,眼神迷離,長發有些凌亂,縴柔的爪子臉蛋因太過驚駭而刷成雪白……

這樣的她,別有一種懾人心魂的美麗!

他心思一動,忽地揚起得逞的惡笑,冷冷地說︰「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方天艾,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屬于我,只要我高興,我隨時能要你幫我暖被,陪我上床!」

「污穢!」她努力想穩住自己,但身子仍不听使喚地微顫著。

「接個吻就叫污穢,你還真自命清高哪!」他享受著她全身散發出來的害怕與憤怒,這樣的方天艾,比原來淡漠的樣子順眼多了。

「你要是再敢踫我,我會在針里下毒,讓你四肢全廢!」她的怒火已在爆發邊緣。

「哦?這種事你做得出來嗎?」他撥開劉海,挑釁一笑。

「當然……」

「那我更要試試了!」他還是笑,一副不怕她暗地下手的篤定。

「你……」這個狂人!他真以為她不敢殺他?

「我現在知道怎樣才能撕開你那冷靜的面具,看你痛苦、害怕,竟比治好我的腿更讓我興奮。或者,今晚我會需要你陪我也說不定。」他雙手環在胸前,等著欣賞她的驚叫。

但她沒有驚叫,在激動的高峰,她習慣地冰封住自己,只是冷硬地回他一句︰「別妄想!」

了不起的自制力!他欣賞著深藏在她眼中的怒焰,心想她到底有多麼擅長隱藏自己的心事與情緒?

「通常愈是不可能,我愈想試。方天艾,我給你七天期限,七天內你無法讓我站起來,我就要你的身體伺候我一輩子!」給她七天並非讓她緩沖情緒,而是要她神經更加緊繃。人性就是如此,有了期限,心就無法平靜,他愛極了這種磨難人心的游戲。

「七天太短了……」這擺明是為難她!

「若不行,今晚你就得上我的床!」他堅決地說著,明白地表現出他的意念有多強烈。

方天艾倒吸一口氣,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地沖出房門,正好和進門的櫻井鈴子擦肩而過。

「怎麼了?」櫻井鈴子敏感地問。

「沒什麼!」倪湛沒有說明,只是點上煙悶笑著。七天!看她要去哪里變出仙丹來治他?

他等著看她如何挨過這稍縱即逝的一星期!——

縱橫幫的四大巨頭又在總舵里開會了,但這次為的不是縱橫幫的幫內大事,而是在公海上遭人綁架的方天艾。

三天前,一份來歷不明的傳真傳來方天艾遭劫的消息,縱橫幫眾大驚之余,立刻著手調查是否為烏龍玩笑事件,畢竟參加中醫之航的所有人都還在航行途中,並末听說遇難,或是被搶……

問題是,上官浩旗下的情報網表示,由衛星所傳回來的消息顯示回春號曾在十天前與一艘奇特的船有過接觸,停留了近一個半小時,才又繼續行程。

包奇怪的是,他們向回春號船長打听方天艾時,那位船長竟有些支吾其詞,語氣極為緊張模糊。

這就更教倪澈他們模不著頭緒了。他們都直覺認為事有蹊蹺,但又一時聯絡不上方天艾,而離中醫之航結束還有十幾天,幾經討論,縱橫幫總舵主倪澈決定派幫內的「護劍」上官浚上回春號一探究竟。

「去看看天艾是否沒事。阿浚,這件事有點古怪。」倪澈支著下巴盯著桌上那份傳真。

「或者只是個惡作劇?」護印上官浩皺皺眉,俊美冷漠的臉上端著一成不變的酷樣。

「誰有那個膽敢找縱橫幫開玩笑?」統領耿沖哼道。

的確,除非活得不耐煩了,東南亞一帶,沒人敢找縱橫幫的晦氣。

「傳真的來處找到了嗎?」倪澈問上官浩。

「找到了,是從汶萊一家私人酒館發出。那位老板表示,是個孩子拿去傳真的。」上官浩等于是縱橫幫的情報頭子,主掌內部的聯絡與機要事宜,手下的縱橫情報網更是縱橫幫對外的耳目,能隨時掌握全世界的脈動及最新事件。他的能力,早就超越那些CIA與FBI的情報探員。

「這麼說,這個人特地要隱藏他的身份了?」倪澈的臉色微沉,整件事都透著許多怪異,讓人不解。

「可是若真有其事,為何全船沒發出求救訊號?而且只有方小姐被綁,其他人都無恙?」耿沖挑明了矛盾之處。

「在這里瞎猜是找不出真相的。阿浚,下午立刻搭直升機去追回春號。我要確定天艾的安全。」倪澈認真地指示。方天艾雖然不是縱橫幫的人,可是方家和倪家交情匪淺,再加上他毀婚娶了葉炯心,心里多少對方天艾感到抱歉,因此盡避無法證實她是否真的遭綁失蹤,他還是難耐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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